“……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那些……旧时代残余？”
翎羽大概能理解这种心理……可是为什么他会针对那个什么，那个“旧时代残余”呢？
焦察风听到翎羽的询问，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憨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你根本数不过来。”
“嗯？”
翎羽……似乎明白他为什么想要这么做了。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憨……”
“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解释了。”
对于憨批，翎羽很了解——曾经他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就遇到过。
那是整个人类世界都享受着科学的产物，并且对于科学的解释就被摆在搜索引擎上的时代——而憨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喊出：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
还是那个地方，他在一个小说网站的某本小说的评论区里看到了有人理直气壮的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当时的翎羽对此没有什么反应，毕竟那本小说是幻想类型的，要是反驳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是杠精。
不过不管怎么样，翎羽还是回复了一下那个家伙，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是假的。
本来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但是吧……憨批这种东西是完全不会管这是不是小插曲的。
其中在他和网络对面的那个憨批对线的时候，那位就说过这样的话：
“数百年后的高科技在现在人眼里就是神迹！所以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
——搞到最后，那个最开始的评论被删掉了，翎羽和憨批对线的过程也跟着没了。
翎羽想到了曾经的对线经历，不由的叹了口气。
曾经的他也知道碰到憨批就别理他，但是……他只要碰上憨批就控制不住自己啊。（摊手）
所以现在，他没什么脸让焦察风别理憨批们。
……
现在这个时代虽然有神识空间这种黑科技级别的东西，但是现实的正常运转还是没有被破坏的。
神识空间和现实的连接只有人的记忆。
所以，街坊邻居什么的，在现实中知道什么事，一般都是在现实里碰到他们以后再聊，毕竟到了神识空间里，聊的就是那些神识空间里的东西了。
负责这方面的修士们一方面想要发展神识空间和现实的连接，一方面又担心连接多的话所有人都沉迷神识空间现实就没人管了。
这种纠结持续了很久，从宗派时代就有这种迹象了。
虽然那个时候神识空间相关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奈何那个时候作为基石的修士都或多或少的沉迷神识空间……
不过这个问题，近期有了新的处理。
“规范一下神识空间？”
“是啊，规范一下神识空间的消耗和收入，让他们尽可能的处于独立，但是良性的状态。”
“可是……”
“方向我已经给你确定好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啊。”
说着，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刘修士拍了拍总负责人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
“这么说你又在甩锅了？”
翎羽听着对方的讲述，然后随口吐槽道。
“怎么可能，我这是大胆放权给手下，这是信任他们。可不是什么甩锅。”
“啧啧啧……所以你就真的打算让神识空间自由发展？”
“废话，不这样搞的话老子血亏！必须趁现在立马把这玩意甩给别人！
不过现在好了，锅都已经被甩出去了。”
翎羽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有些想说却不敢说。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在哪上班的？”
“你不就是在……艹！绝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猛的弹起来。不过还好，在这之后他又恢复了平静。
翎羽正是在神识公司上班，而且……他们的公司还是官方的。
以后神识空间的各个公司都得省吃俭用算着神识花。毕竟神识啥的只能从修士或者普通人那里收购。
虽然这样听着倒也不错……但是哪个修士会穷到卖神识赚钱啊！再说从普通人那里收购……普通人一次才能提供多少神识心里没点逼数吗？
所以，这个时候翎羽他们的公司就显得相当自在了。
毕竟他们属于官方，要用神识的话官方肯定会给。
“对了，问你一个事。”
“麻溜问，我还赶着去吃晚饭呢。”
“你这逼还会按时吃晚饭？”
“废话，当然是公司聚餐啦！”
“？？？”
“不和你多扯了，有啥事赶紧说。”
“哦，你们公司的那个谁，那个孔什么……”
“孔正道。”
“对，孔正道。那个孔正道做的游戏有点古怪啊。”
“是不是觉得副本的随机性太高了？而且其中出现的东西也有古怪？”
“……你知道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除了神识生命以外，谁还能让游戏那副本的随机性这么高？”
“神识生命？”
他楞住了。因为他想起来以前一些人搞出来的所谓的神识生命——但实际上就是他们自己的神识复制体。
没个卵用还得用神识养着，实属弟弟。
“不是那次的废物神识生命，是现实中的那种。”
“现实……”
说起来，他有一段和现实神识生命有关系的黑历史。
“现实的不都是和鬼魂啥的差不多吗。”
“那是正常版的，‘一个人’死后，从他尸体上出来的神识生命就是正常版的。我说的，是那种混合版。”
“……”
他也没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之前听名字就知道翎羽说的那玩意的类型。
“那对于那玩意，你有什么建议吗。”
对于那玩意，他有些不放心。
毕竟那个游戏里面那么多的副本，里面又有不知道多少东西……这是得有多强的能力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我对那玩意不熟，毕竟我和那东西没有过直接接触。不过……最好还是保持现状。”
“为啥？”
“是不是傻啊，那游戏被他弄出来这么好的效果，但是同样的，他的能力也消耗在这上面……你活的那几百年是活到哪里去了？”
翎羽丝毫不掩盖自己的鄙视。
“咳咳，我突然也想起来我也要回门派聚餐了，下次再”
……
今天是凌乾少有的一整天都没有上线神识空间的一天。
毕竟是过年嘛，就算是家里蹲的工作也要停下了。
不过……
凌乾往窗外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快点来吃饭——”
听到他家人的声音后，他便很快就过去了。
……
过年，本来是非常有年味的，不过从最近几年开始，年味开始越来越淡了。
虽然和以前过年的流程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现在和以前过年的分别。
或许，这和城市的建立有关系，也或许和神识空间的平民化有关系。
翎羽揉了揉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他们这里是武者管理的城市，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但是正是因为这个名义，让他们在这里是正统。
谁也不敢保证武者到底渗透管理系统了多少。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的公司开在了这里。
他们这个属于官方掌控的公司开在了这里。
当然，官方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有多少心术不正的武者因为那面大旗来到这里。
他们的责任，就是记录上去，然后传——个屁。他们就是神识公司，这种东西需要用手段传递出去吗？不不不，他们只需要非常正常的上班摸鱼就行了。
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人的这部分工作就是去外面逛。在逛的时候看看有没有情况，有情况就说一声，没情况就回去。
翎羽接触到这部分事情的时候总觉得这其实是官方觉得他们这帮家伙一直在公司里宅着不好，所以就搞出来这么一个命令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
“呦，好久不见啊谭晶。”
坐在前台的翎羽又揉了揉脸——他脸被吹僵了。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待着就算了，跑我这边来干嘛？”
翎羽从前台的那一堆东西里翻了翻，最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白酒。
“还能干嘛？过来找你有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待着？你不是……”
“哦，他们聚餐去了，我没去。”
“你……”
“没错没错，我就是被他们排挤，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借酒消愁了呜呜呜我好可怜啊，不过我相信谭晶你是”
“对没错，我是不会安慰你的。”
谭晶看着翎羽那丝毫不走心的表演，心里有一堆槽想吐——即兴表演就算了，表情不到位就算了，眼神不到位也同样算了，你……你声音好歹到位啊！用这捧读的语气你是捧读给谁听的！
“行了，有啥事就直说吧。能让你谭大小……能让你谭大队长在这个时候过来和我说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有武者趁着今晚来袭击你们公司。”
“……这才是真正的铁憨憨啊。”
翎羽又从前台那里找了找，最后没找到他想要的平底杯，而是……高脚杯。
“别的时候来袭击的家伙，别的不管怎么样，智商都始终能在露面之前不暴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