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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皇后的态度

皇后的态度显而易见,是不愿意见太子的。

白瑾也不能勉强,皇后见白瑾面色难看的样子,笑道,“我不是让你给清儿送了封信吗,那里我已经替课解释过了,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皇后娘娘说无关就无关了吗,舒清性子执拗,岂是一封书信就可以解释的。”

“你既然也知他性子执拗,那么白瑾,你可是忘了,他不单单是舒清,更是当今太子,若你连这点误解都受不了,又有何资格谈守护他。”

两人对峙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白瑾警惕的盯着密室门口,“皇后娘娘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吗,那么臣之前,确实低估了皇后娘娘的势力。”

皇后诧异,“本宫并未让人来寻。”

那来人,白瑾如临大敌,“糟了,难道是师父。”

皇后不解,“既是你师父,便是与你一道的,你如何这般,惊慌失措。”

白瑾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密室门口,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确实是清河王。

“请说你从宫里带回来一个死人,哦不,是死而复活的人,为师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般着急。”

白瑾眉头禁皱,“师父,你派人调查我?”

“何来调查,你府上的人,本就是我派过来的,他们可不像你,忘了到底该效命与谁!”

清河王说着,人也进来了密室,看向一旁的人,却在看清人的一瞬间,愣住,目光冰冷,“是你!”

皇后也看到了清河王,惊呼出声,“你,你还活着!”

“怎么,看到我还活着很惊讶,”清河王冷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而不是如你以为的那样,死在了当年的算计中。”

“不是,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知晓时已经迟了。”

面对皇后的解释,清河王只是冷笑,“哦,是吗,那么当年父皇被下毒的事,你也是无辜的了。”

被提及先帝,皇后垂下头,“当年,是我顾及母家的身份权势,选择了不闻不问,是我对不住你。”

“少跟我这里装委屈,皇后娘娘,你要顾及你的母家,那我父皇就活该被害吗,你的正妃之位,还是当年父皇亲口给你封的。”

“你忘恩负义,不忠不仁,枉为人子,是非不分,罔顾伦常,天理难容。”

皇后闭上眼睛,“我知道,当年是我的罪孽,如今我已是亡故之人,我愿为我当年的过错赎罪。”

“赎罪这话,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你最该赎罪的,是被皇帝谋害死不瞑目的父皇,你要赎罪,便去地下找父皇赎罪吧。”

清河王越说越恼怒,最后没忍住,瞬间移到皇后身边,手直接掐住皇后的脖子。

皇后也不反抗,就那么任由清河王掐着自己脖子,白瑾想要出手阻止,却被皇后眼神制止。

“这是我与他的恩怨,白瑾你别牵扯。”

皇后的态度,让杀意必露的清河王没了兴致,手从皇后脖子移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想赎罪,那么,便拿出你赎罪的诚意来。”

“咳咳,”皇后揉了揉自己脖子,复又抬头盯着清河王,“你想要什么诚意?”

清河王冷笑,目光冰冷,说出的话更加凉薄绝情,“杀了皇帝,把父皇的皇位,还给该得之人。”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奇怪的是皇后竟没有丝毫意外,“皇位吗,本就是你的,只是我以为,你会跟当年那般,对权贵毫不在意。”

“我是无心帝位,可结果呢,是父皇被害,我被人暗杀,若不是我府上谋臣早早看出了端倪,如今我怕是,也随了父皇而去,既然你们赶尽杀绝,那我为何不能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皇位,是该还给你,可你如今年岁已老,膝下可有传位之人,不然你百年之后,要看着天下动荡百姓难安吗?”

清河王负手而立,背过身子,“我自有安排,你这般迟疑,怎么,难道还惦记着那皇位给你儿子吗,我不妨让你死心,太子,不过是我的傀儡,你去问问他,现在他可敢不按我说的去做。”

皇后呆住,好半天,才干笑着反驳,“不可能,太子,绝不会是那般任人摆布的。”

“不信,这可要感谢我的好徒弟白瑾了,白瑾一出事,太子可是彻底慌了,别说我让他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你事,为了白瑾,就是我让他去做尽天理不容的事,他也得乖乖听话。”

清河王的话,皇后下意识的盯向白瑾,目光再不似之前的慈爱,“你是他的徒弟,那么当初接近太子,也是你们算计好的,本宫还真是太过自以为是,以为你是真的在意太子,白瑾啊白瑾,你隐藏的可真够深的,连我都骗过了。”

白瑾无力反驳,太子本就是因为他的生死,与清河王做了交易,这是事实,容不得他辩驳。

清河王见状,笑容凉薄,“有个无情无义的母后,还有个薄情寡义的父皇,太子却能生的这般痴情,还真是让人好奇,皇后,你猜,下一步,我会让太子替我做什么?”

皇后被清河王戏谑的神情盯着,偏过头去,下意识的辩驳,“清儿不是那般糊涂之人,他若是知晓白瑾是你徒弟,定然不会再受你牵制。”

清河王闻言,大笑不已,“你猜猜,你的好太子,现在是否知晓,白瑾就是我徒弟呢?”

皇后一听这话,当下变了脸色,“太子知道白瑾就是你徒弟的事。”

“不然呢,可即便知晓又如何,只要他还在意白瑾一天,就必须为我所用一天,这是他的命,逃不掉的。”

皇后盯着白瑾,“本宫真是不该,特意写信让清儿别怨你,白瑾,你但凡对清儿有一丝情意,就不该一错再错,让清儿被人利用,丢了性命。”

白瑾垂下头,紧紧握住拳头,“我不会,让舒清受到伤害,便是与师父为敌,我也一定会护着舒清。”

皇后稍稍松了口气,清河王却冷笑不已,“与我为敌,白瑾,真是愚蠢,你现在所依赖的,哪些不是我的人脉,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放心你,你跟太子不过都是我的棋子而已,棋子妄想嗜主,不知天高地厚。”

清河王没了兴致陪这两个人说些有的没的,朝密室门口离去,“皇后,别忘了你的赎罪,父皇在天之灵,可是看着的。”

白瑾眼睁睁看着清河王离开,然后朝着皇后,双膝跪地,“求皇后指点,白瑾无能,只想护的舒清一世安稳。”

皇后盯着密室门口,神情复杂,好半天才回过神。

“你起来吧,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不该连累到清儿,这事,我不会袖手旁观,只是白瑾,在这之前,你必须,让清儿彻彻底底的恨上你。”

“让舒清恨我,为何?”

“你该明白,你于清儿,是牵连,人一旦有了牵连,便有了被人拿捏的软肋,而唯有清儿恨你,彻底放下你,他才能做回之前无牵无挂的太子殿下。”

白瑾垂下头,闭上眼睛,“若这样能护得舒清,我,听皇后娘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