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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到底想什么

夏雪急忙收住手,扭头一看,见是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忙招呼说:“请问吃什么面?”

女人扫视了一下,目光留在易厉害身上,说:“你叫易厉害?”

易厉害傻乎乎地点了下头。

女人说:“你姐夫家明天有喜事,你知道吗?”

易厉害又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女人说:“你姐夫的父亲明天做退休酒,他没告诉你?”

易厉害说:“我知道啊。”

女人说:“你不去?”

易厉害说:“他没说做酒啊。”

女人说:“老人家工作一辈子,这么重要的事,肯定会办酒啊。明天我们一起去,我有车。”

饭店门口,听着一辆迈腾,锃亮锃亮的。

这个女人是谁?易厉害警觉地打量了一下,说:“你是什么人?”

女人说:“我是你姐夫同事。”

姐夫同事?和姐姐的事,姐夫没公开啊。再说,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姐夫还把姐姐送去外地生孩子。不对!易厉害追问说:“我姐夫没你这样熟的女同事。”

女人怔了一下,说:“易老板,我住在你姐夫隔壁,他有些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很快,你姐夫就是副校长了,是不?”

姐夫升副校长的事,一般人确实不知道。如果她真住在姐夫隔壁,有些事应该瞒不住她。想到这,易厉害说:“你贵姓?”

女人说:“我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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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镇位于朗县西南端,是三个地区的交汇处。这里没有什么名山大川,只有很多很多无名山丘,因此很难见到大片开阔的平地。所有旱地、水田,全部是梯田。

当地的大部分地名中,含有“冲、托、塅”这三个字的一个,如高冲、石冲、细托嘴、大托里、赤塅等。

范秋生的老家在高冲,位于山角寨北方,红霞大山正东方,芙蓉山的东南方。

这里没有大河,但有山丘就有小溪和小河,沟渠比比皆是,水塘星罗棋布。沟渠、水塘、小河、水坝,构成了当地水田的灌溉系统。

范秋生老家的老屋,是百年土砖房,是一座四合院,据说还是搞土改时分的。周围群山环绕,真正的开门见山。老屋的周围是绵绵群山,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松树、杉树、竹子。虽然,树木中也有少量落叶植物,但一年四季,放眼望去,总是一片绿色。

这里没有高山,但站在老屋的后山,放眼一看,便是几十米至数百米不等的群山,而且是一山比一山高,天空的边缘总是落在远处的高山上。因此,在老家,范秋生看到的,太阳总是在东边山头升起,从西边山头落下。落日的晚霞如花似锦,五彩缤纷,璀璨夺目。

有时,微风吹动,彩云变幻出各种图案,有的像鱼在游,有点像鸟在飞,有的像动物在奔跑。

范父本是乡国土所所长,因为到年龄了,三年前便退居二线,上自由版。范母是农村户口,常年住在老屋,范父也就闲居老屋,陪着老伴。闲居老屋,范父并没有闲下来,而是种了田,喂了鱼,当起老农来了。

又不是没钱花,去种什么田,养什么鱼?刚开始,范秋生,还有他的大哥范冬生,是极力反对的。范父说,有很多干部退休后,因为没事做,很不习惯,身体反而变糟糕。现在,我有机会干干农活,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你们不要瞎操心。

这番话话也对,干农活老父亲的身体反而更好,范秋生兄弟便默许了。

从县城回芙蓉镇,有一条水泥大道,有近七十公里。早上七点不到,范秋生便赶到了南站。七点半,他上了去芙蓉镇的中巴车。出站不远,中巴车便放慢了速度,因为前面是一收费站,得排队缴费。

司机一边缓慢驾驶,一边骂骂咧咧的,一副怨恨的样子。

确实,从县城回芙蓉镇,不到七十公里的公路,设有三个收费站。真不知这些领导是怎么当的,居然这样来回宰杀过往车辆?看着龟速前行的车辆,范秋生不由想到这个问题。

胳膊拗不过大腿,又能怎样?

终于,中巴车通过收费站,开始加速。在颠簸中,范秋生开始进入睡眠状态。等他醒来的时候,中巴车已经过了双婺铺,即将经过烂山铺。烂山铺是一条狭长的冲,全长十里,两边是高山,公路一侧是条无名河。

这个地方景色宜人,两侧高山树木丛生,郁郁葱葱。因为是山泉水,无名河河水清澈,有小山峡之称。当然,这个小三峡,是范秋生给起的。十年前,他读高一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组织春游,他第一次经过烂山铺,印象非常深刻。

当时是三月份,春光明媚,和风习习。同学们经过这里时,都发出啧啧之声。在啧啧声中,范秋生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不禁看了起来。天蓝蓝的,山绿绿的,水清清的,在这些颜色中,还有些白花点缀。

听班主任老师的介绍,山上的白花是梨花。

当时的景象,范秋生一辈子都记得。

可是,此时眼中的十里烂山,是真的烂山。路面坑坑洼洼,山上光秃秃的,河水浑浊。

唉!范秋生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昏睡。

大约10点左右,中巴车在家门口停下。范秋生拎着东西,下了车。听到动静,范母早就迎了出来,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她一边走,一边唠叨:“紫妹子前几天来了,给了600块钱。”

我去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故意躲避,不让我看。现在离婚了,她却时不时来看我老娘,还给钱。这个杨含紫,她到底在想什么?

范秋生没有说看大毛小毛的事,只说:“你对她那么好,她来看你,理所应当。”

范母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她来看我,是她仁义。唉,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害得你妻离子散。”

范秋生忙说:“妈,这事哪能怪你?”

范母说:“你们大人是没什么,苦了我的大毛小毛。”

听到这,范秋生涌出一股酸楚,不敢再说什么,任由范母数落了一番。

在省城打工的大哥、大嫂也赶了回来,正在厨房里忙。

见他回了,范父拿来渔网,说是弄鱼去,要范秋生帮忙。范秋生答应一声,脱掉长裤,打着赤膊,和父亲一起,去了老屋前的鱼塘。两个人忙碌一会,捕了两条大草鱼。

11点30分,一辆小车停在老屋前坪。

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是县国土局副局长龙丰明,一个是镇国土所所长王海山,一个是司机贺刚强。

范父急忙出门招呼,范秋生陪着敬烟。

龙局长打量了一下范秋生,说:“范老,这位是?”

范父说:“我儿子,在八中教书。”

龙局长说:“八中,好地方,好地方。”

范秋生说:“龙局长熟悉我们八中?”

龙局长说:“我是八中毕业的,当然熟悉啦。”

“龙局长是八中毕业的?”范秋生又惊又喜,“哪一届?”

龙局长说:“90届的,61班。”

90年,范秋生正在读高一。没想到龙局长只比自己高两届,他已经是副局长了,我还只是个年级主任。范秋生有点尴尬,说:“这个嘛,八中读书确实是好地方。”

龙局长说:“我们那个时候的八中,虽然还不是省重点,可教学质量好,考了很多名牌大学,出了很多人才。”

确实,80年代到90年代初,八中虽不是省重点,可声名在外,出了不少人才,县领导,市领导,乃至省领导,都有八中毕业的。这些年来,八中虽然升为省重点,可教学质量大大滑坡,生源质量随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