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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玉璧王问世(下)

“你说这玉璧、玉琮上的神徽像到底是怎么刻的?”张凯问道,又自言自语道:“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如果可以用我的生命去换取答案,我会说三个字:我愿意!”

也不知道张凯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何杰回了一句:“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知道不知道,你不还是照样每天吃喝拉撒。”

“说得也是,这活着的意义不能探究太深,不然就要成为哲学家了。”张凯自嘲一句,又看了一眼趴在旁边的大虎和二虎,“你说这狗知道他们是狗吗?它们要是知道自己是狗而不是人,它们会这么想?”

何杰一脸无奈地回头看了张凯一眼。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话特别多。

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上帝和上帝的发笑也是人想象出来的,或许是隔壁老大爷的形象。

几千年来,人们一直在探索者这个世界,思索着人生的意义,寻求“存在”的答案。很多答案我们曾经找到过,后来又被遗忘了。

就拿良渚文化来说,从5000年前到3000多年前,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人们,肯定没有遗忘良渚。从长江源头,到黄土高原,到泰山脚下,人们都把良渚玉器当作珍品保存着。

又过2000年后,竟然无人识得这些玉器从何而来。直到上世纪70年代的那场惊世发掘。

很多已解之民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变成了未解之谜。就像越王勾践的那把据说具有合金记忆功能、千年不锈、削铁如泥的宝剑;就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天下九鼎;就像眼前良渚玉器之上的神秘阴刻。

“我觉得有时候做条狗也挺好的。不用为想不通的问题所烦恼。”张凯感慨道。

“呵呵,这你就错了,狗也会思考的。只是他们的思考比较低级。你要知道,狗可以达到三岁小孩的智商,尤其是咱们中华大地上的土狗,可聪明了。而且,狗还会得抑郁症。我家就养了好几条狗。”何杰一副掌握了真理的样子。

“我倒是从小想养狗,就养土狗。但你知道,这城里确实不适合土狗生存。这土狗最大的特别就是听话、好养、能看家。但在城市小区里,这动不动就裂牙大叫的,扰民啊!我就经常要去社区帮助处理人狗矛盾。”张凯想起了他在2019年的日常工作。

“我觉得你可以写篇论文,题目就叫《从农村到城市,人与狗的共生问题》。”

“那你可以写一篇《文明的起源、消逝与再发现》。”

哈哈哈哈哈,两人笑开了怀,吓到了一旁的二虎。路过的彘一脸懵地看着两人,跟着笑了笑,反正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突然,一阵鼓声响起。那一边,分明是大阵仗。

玉工房门口,走出了玉公主、邋遢祭司还有那位神秘的大技师。

不知道玉公主什么时候梳妆打扮了一番,甚至在脸颊上涂了红印,额头点了朱砂。这在过去都未见过。

其实,陈芳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她也是在进入玉工房的时候,才被提醒要以重礼请出玉璧王。

这玉璧,初一看去很是普通,学术上也把这种玉璧叫做“素璧”。素璧最早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最引人注目的就在良渚文化遗址、广汉地区早期文化遗址、齐家文化遗址等三处。

玉璧,“礼神者,必象其类,璧圜,象天”,意思上呈天意。从构造上看,是一种整体圆形、中央有穿孔的玉器,是我国历史上最为传统的玉礼器之一,被称为“六瑞”之一。尤其是到了战国至两汉期间,是玉璧的鼎盛时期。后世的玉璧花纹形式多变,饰纹种类极为丰富,使用范围大增。

从现有考古发现来看,在我国,玉文化至少延续了近万年,沉积蕴涵了深厚的传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眼前这一块玉璧王,直径不到30厘米,通体黄白,中有直径5厘米的圆孔。就是现在珍藏于良渚博物院的那块。

从正面看去,这块玉璧王没有玉琮、玉钺、三叉型玉器等玉器上哦那些复杂阴刻图。但在阳光之下,从下往上斜看,分明可以在玉璧的上部位置看到一只飞鸟。

这只飞鸟如此之小,今日需用放大镜方可看清。隐藏如此之深,需细细观察方可发现。难怪那日在良渚博物馆,几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

这块玉璧王,看似工艺简单,就一块普通素璧上头刻了一只小鸟飞翔图。实际上,花去了大技师10年功夫。

良渚的玉器工艺独步世界,哪怕是放到2019年来说,也是如此。良渚玉器虽然初步实现了超前的流水线作业模式,但对于玉器上的阴刻,后期各种惊喜雕琢,依旧是采用纯手工的工作室模式。

这不外传的技艺,由大技师口口相传、手把手教给徒弟。即使如在良渚王国地位较高的邋遢祭司(他的真正称谓是玉祭司),也仅仅掌握了玉器选料、粗加工以及部分工具制作的手艺。对于诸如一般方柱形玉琮的四面中间立槽,槽两边基本等距,误差在1毫米左右,邋遢祭司也是刚刚掌握。而那不足0.2毫米的阴刻神徽,他只有欣赏的份了。

这整个良渚王国,有经验的制玉大师,加起来不过百位,有二十几位不幸遇难在玉城,震洲有十余位,王城有十余位,分散在王国村村落落有七八位,剩下的都集中在这个玉作坊。而制作玉璧王的白袍老者,无疑就是当时全球数一数二的大学者。

可以说,这里就是玉器时代,全球最为顶尖的玉器制作中心和最为知名的培养玉技师的最高学府。良渚王国之外,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地方,却没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这刻玉,已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或者是一门手艺,而是一次虔诚的祈祷,一次与天地日月交流的过程,甚至是技师们的整个人生。

先不说这玉料从山中开采出来,从河谷寻找出来,再运到此处需花费多久,光是制作专门的制玉工具,也会花掉技师们多年时间。上回商人辛从别处得来的那块陨铁,还一直被高放在工具器架之上,等待着加工。但白袍大技师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那些富有经验的技师们,一辈子也只能做出三四只。如玉璧王、玉琮王、玉钺王等大器,非得花去10年功夫不可。这做出一只精品,往往会耗尽大技师的一生心血。当年,有位祭司,就被发现死在了工作台上,鲜血吐在尚未完工的玉琮之上。

白袍大技师送走玉璧王,就像送走了自己的魂灵。但他又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工房中。他要抓紧时间,用他剩余不多的余生,再打造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器:三叉玉冠。这是大祭司三年前的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