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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抗日第一仗打出勇敢

徐寿云回头看见自己的新兵,听见对岸的枪炮声,以前没有经过打仗,新兵们都在颤抖,枪在手里控制不住。雷豹的新兵,有些汪汪地大哭起来,雷豹大骂道:“哭个锤子,怕个球啊!死了当睡到。”尽管雷骂人不断,但还是控制不住新兵们的恐惧。

大家在宜昌对岸的红坞镇安营扎寨,晚上大家躺在地上,对岸的枪炮爆炸声绵绵不绝,大家都睡不着。李二宝和刘二爷,走到徐寿云旁边。恐惧地说:“寿云哥,我们有些怕。”徐寿云安慰地回答道:

“不要怕,遇到鬼子了,我们就朝他们开枪。我不相信日本鬼子的脑袋,子弹钻不进去。”这么一说,李二宝和刘二爷胆子大起来。徐寿云看见自己的连队普遍存在恐惧心里,就做了战前讲话,激励大家:“民族危难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要站出来保卫国家。当前,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踏遍华东地区,直接深入了中原,中华民族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外来侵略。我们中华儿女绝不低头,要做一个傲骨挺立的热血男儿,奔赴战场,英勇杀敌。即便在战场上牺牲了,我们也死得有价值,为国捐躯,名垂千古。”他还为大家朗诵了唐朝诗人卢纶的《塞下曲之三》

月黑燕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说完,全连新兵士气高涨,雷豹的新兵听了徐寿云热情奔放的讲话,也跟着鼓起了掌。

“讲得好,讲得好。。。。。”一个很儒雅的高级军官露着笑脸说道。他步履稳健地走到徐寿云身旁,握住徐寿云的手。敬服地问:

“当兵多久了?”

“才一个月。请师长指示。”徐寿云恭敬地回答,向师长行了一个军礼。

“我叫王昆,是这个部队的师长。”王师长自我介绍一番。原来,王昆师长是黄埔军校第三期学员,打了几十年的打仗,战功赫赫,深受蒋委员长的器重。自从国民党迁都重庆后,蒋委员长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讲王昆师长调到山城,以加强陪都的军事力量,保证绝对的安全。可王师长是一个具有强烈爱国主义的军队领导,他不认同蒋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他一向支持共产党提出的全民族抗战战略。所以,国民党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之际,他受命出川抗日,心情由压抑变得愉悦,全身的劲头又涌上来了。今天,他看到徐寿云,这么一位和自己有相同志向,又能吟诗扬武的连长,便是心心相惜,虽然军事级别有点差距,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亲切交流。

王师长接着又问:“徐寿云,你来自哪个地方?”

徐寿云见师长这么关心,回答道:“我来自重庆的北端,邻水县。”

王师长带着熟悉的口吻回答:“邻水县城,川东地带多出人杰,那儿的山山水水,养育出了许多的抗日儿女,还有川东游击队,被老蒋看成是国民党陪都的后患。蒋委员长常说,要统统的杀掉川东那一群**。”徐寿云说:“蒋委员长这样做,会削弱抗日力量,不利中国抗战。***的《论持久战》,分析了中国和日本的力量对比悬殊,中国唯有各方面团结起来,才有胜利的可能。”王师长见徐寿云还阅读过《论持久战》,更加钦佩不已,眼前这位还懂战略的连长,以后会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徐寿云和王师长聊了不下于一个小时。雷豹站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但二人谈论的东西,高深莫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王师长走后,雷豹好奇地问徐寿云,你看才谈的什么‘论什么战’,还有哪些方面的知识,能否再给我讲讲。徐寿云说:“这是共产党***的全国大战略,连蒋委员长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拍案叫绝呢。你说***伟大不呢?共产党伟大不呢?”雷豹缠着徐寿云,问了多个“为什么?”累得徐寿云欲睡不能睡。他被雷豹的好学也感动了。他自己也在默思着:“认为打仗应该和种庄稼一样,只有多种,庄稼收成就会好。打仗嘛,多在战场杀敌,战争就会胜利。无数个战场胜利,就积大胜,整个抗日战争就胜利了。荀子不是说过吗?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大海。”想着这些,他坚信中国必将战胜日本帝国主义,徐寿云就乐观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空渐渐泛起了白色,军队号手吹起了出发号令。新兵们穿好衣服,背好枪,带上简单的包裹,就出发了。他们面对长江天险,只有砍伐竹子,捆绑在一起,然后度过长江。由于人多,渡江时间大约花了五个小时。到了对岸后,师长叫大家进入紧急作战状态,离战场只有几百米远了。

王师长毕竟打过多年的仗,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他在离宜昌城一百公里的山区,按照上级命令,准备伏击一个旅团的日本鬼子。由于王师长带的这支部队,新兵比较多,战斗力比较弱。他很担心面对疯狂的日本鬼子,武器装备精良,日本士兵训练有素,担心战场伤亡很大。他最后和自己政委辜成、参谋长司马真商议,老兵出三分之二,新兵三分之一上战场,让新兵也得到

锻炼,逐渐成为善于杀敌的中华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