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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人生啊人生

出学的日子,明显不太好过,杨意梓可能是无意,但她的确是值得谢阳羡慕的。事实上,所有的家庭都值得他去羡慕。因为,他没有家庭,只是孤零零一个人。

上学的时候,无论是老师家长还是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人群,都给谢阳灌输了一种大学时很难考上的思想。

初中还好,到了高中谢阳便体会到了,那时候他恨不得日夜紧绷着弦,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高中的日子虽苦但却值得铭记,相反在大学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却没有留下任何难忘的事。

高考后相继落榜的人有很多,即使他在县里的重点,失利的人依旧占了大半,毕竟他复读了几年了。谢阳很庆幸自己不是其中之一,虽然他也有考砸,没有达到自己的预估值,但总的来说,有学总比没得上要好很多吧,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民办的本科学费昂贵的实在吓人,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那是天价!

即使当时已经成年,但因为久处在学校,还有许多,他都是不懂得。

昂贵的学费压的没有工作的谢阳难以呼吸,他希望自己把志愿更改一下,即使是专科也好。

这样的想法被家里人知道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啊,那是谢阳从小到大吃过最毒的一次,现在想来依旧记忆犹新。

谢阳的娘在家里一直都很强势,相反,他的父亲就弱势许多,不过不是因为这样,这个家庭或许就无法维持了。

“上,有更好的学为什么不去上!”

这是谢阳母亲当天说出的话,一直都印刻在谢阳的脑海中。

上学的日子枯燥无味,大学就更是这样了,当然,这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自己自作主张,把志愿填改为学费低些的公办专科。三年制,他或许实习补贴腰包,毕业证就可以拿到手了。

世事总是难料,如他读过的书中有写,如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活着还有何趣味?

早些年间,谢阳还会有些自责,他也会堕落,会觉得爹娘的死与他有直接关系。

如果不是自己开销实在巨大,他们又何必日夜操劳?如果自己早先做出了别的选择,一切是否会是另一番模样,他现在还是否会是一个人独自吃着晚饭?

这样的想法在经历了二十年,也被冲淡了,或许,这就是人生!

可为免太不公平了!

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回到童年,因为那时是真的无忧无虑,人都已最淳朴真挚的面目姿态。谢阳亦如此,不过他更希望的,是能够再见到他们。

小时候没有什么想法,总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过去了。

听人说过,人对自己五六岁之下的记忆,大多只有磕磕碰碰,惨痛的经历对那时的自己就是刻骨铭心。

事实大多也是如此,大人宠溺的话有些事不能信的。谢阳想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不是有够折腾人的?这问题在他对世界初有理解的时候,就有想过了。只是爹娘的话,还不足以解答。

过往终究是遥不可及的,人都喜欢过去,可过去可不喜欢人。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出学的日子的确难熬,比起在校的无忧无虑,简直是神仙与地狱的差别。

当然,谢阳几乎已经忘却了自己上学时候的样子。昨天刚见到杨意梓这不知算不算熟悉的人,还让谢阳有些恍惚。那时候,谢阳还想感叹,她还是这么的年轻。

什么都不一样了,对谢阳来说,可是足足有二十年了,这足以忘记很多事情了。

杨意梓有问谢阳为什么要出学,因为谢阳的这桩举动实在离奇,她也不是没有朋友在其他地方上大学的,哪有快要结束了,却自己要放弃的?

谢阳没有告诉她理由,只是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愿,纯粹是不愿意上了,觉得这是在浪费生命,他已经二十四岁了,留给他的青春,已经不多了。

好在杨意梓没有刨根问底,也或许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好意思开口罢了。

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清贫如洗的日子虽然艰难困苦,但却尤难反复,是值得抓住的成长契机。

肚子填满,洗刷碗筷后,又坐了一会儿,谢阳才想躺床上歇息。

在超市里工作,谢阳也失去了午休的时间,之前赶海的时候也是,都是没有办法。

人嘛,总是要吃饭的。

一天睡觉的时间虽不固定,但大差不差,多失眠少补觉。

工作令谢阳感觉到乏困,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

闭上眼睛,世界都沉寂下去,悄然响起的,是什么样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隔壁传来的,有些吵,支支吾吾的声音更是烦人。

印象里面,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直都很不错的,奇了个怪。

谢阳烦闷的睁开眼睛,左手边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他好久未使用的收音机,至于是多久,好像是从他转过工作后吧。

收音机经常被谢阳擦拭,所以就没有落下灰尘。它里面装着的电池很早就被换过了,只是一直没有用过,现在依旧电力充沛。

打开它,今天与以往略有不同。以前他总喜欢把声音开到最小,自己的耳朵边略微能听到一些即可。因为他的睡眠并不太好,在嘈杂的环境,他根本无心睡眠,甚至搅的他心神不宁。

今天他刻意把声音开大了许多,他的目的就是能把隔壁传来的给完全遮挡住。

两眼一抹黑,耳边清净,人自然神高气爽。

离奇的是,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梦了,尤其是之前的一些,更加的奇怪,这主要是凸显在他自己竟然没有多少印象。

像是有一层窗户纸,谢阳在这头,记忆在那头,隔着窗户,他熹微可以看到轮廓,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百般思忖,都无法窥得其真容。

挺烦人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外面是否是月黑风高夜?

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显然它不能完全被遮蔽到,越是过了半个小时,在谢阳临近崩溃边缘,它可算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