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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谁欺负谁

木桨水中颇具节奏地划着,引得一片片涟漪,“葭儿,可要坐好呢。”浅广关切地提醒着。

“坐得好呢,”杨柔葭甜甜说道,四处张望,她最爱河边的青山绿景了,可惜这些离村落还是有段距离的。

浅无尘跪坐在船头,因着不喜欢看见坐在中半截的杨柔葭,他宁愿背其而坐,耳朵却是不得不听着他们的谈话,心绪烦躁几分。

“好了,”当看到不远处依稀有几处打鱼人,杨柔葭听得浅广平淡说,就见他弯下身子拿起渔网。

杨柔葭乖乖地不语,静候着一切,浅广整理着渔网,以船尾作船头,站得稳妥了方是抛出了渔网去。

印出一道优美弧线后便是水溅似花,形成包围圈地沉了下去,“爹爹,要等多久?”浅广提裳坐着,杨柔葭不懂地问着。

“也不会太久,葭儿莫急,”浅广微微笑着,手中捏住的绳子动向提示着他有大鱼上网了。

“真笨,”浅无尘侧倾小身板掀了掀清水,对杨柔葭有点无语,忍不住把心里的吐槽给呢喃出来了。

声音不大,杨柔葭听得格外的清楚,也没计较去,自顾自地盯看着被浅广一点点拉起来的渔网。

“哇……”渔网拉起来后,杨柔葭便捂嘴尖叫着,“真多,”

“哈哈哈,”浅广哈哈大笑着。

浅无尘也被吊着胃口,不管什么了地站起转回头,瞳孔骤然睁大,渔网里有好些鱼,有小有大呢。

“尘儿,你来中间,把鱼取下来,我再撒一网,看看还能捕多少。”浅广把渔网提到中间去,把持着木桨,向后面划去。

浅无尘因为杨柔葭再不愿意去,看那诱人的鱼儿,他也忍了,半蹲着小心来到中间。

“看什么?”蹲着取鱼的浅无尘只觉杨柔葭的目光一直盯着这边,心里发毛地问着。

“我也想取鱼,”杨柔葭二拇指戳着二拇指,嘟嘟嘴道。

“爹让我取的,你还是算了吧,”浅无尘没看她,只是继续一点点把鱼身上的网拨解开。

“我就要,”本是坐着的杨柔葭翘眉,一个起身便是就地蹲下,正值浅无尘右手边呢。

“你别闹,”浅无尘不耐烦地夺过杨柔葭手里面的网来,就觉杨柔葭在胡闹。

“我要,”杨柔葭想把浅无尘手里的网夺回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和浅无尘对抗,浅无尘抬目盯了眼杨柔葭,“放开!”

命令后却不觉杨柔葭减轻了力度,更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浅无尘恼怒了些,加大了力气,杨柔葭嫩手就邻着他的手,两人都看着对方,死死揣着网不放。

“哼!居然还要哭吗?”浅无尘高扬了下颚,蔑视着杨柔葭眼眶的红润,心里不服地想,“既是如此,我就放手!”

另外一端的力气就此没了,还在使蛮劲儿的杨柔葭因儿向后倒去,“啊――”

撞上木船的木头,杨柔葭痛呼一声,还不说手心被渔网划破的血口子,当是时便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呜呜……”

恰是洒完了另一条网的浅广听声,急忙回过来,“葭儿,怎么了?”

杨柔葭抽噎着,脑袋还因为这般而一抽一抽的,她指着浅无尘委屈道,“兄长……兄长,欺负我。”

“什么!我……”浅无尘心中喊无辜,嘴上却不知说何,狠戾之色看向杨柔葭,她却又嚎哭了;

没有的事的眼神看向浅广,浅广更是凶神恶煞般地凝视着他,“爹,这个,我真没有,是她……”

浅无尘急于要解释,误打正着地更火上浇油,这要不是在船上,浅广早要拎起浅无尘好生打骂一阵了。

“没有?葭儿手心里怎么有血?她怎就哭了?嗯?”

“我……”浅无尘心里叫哭,焉了脑袋地看向哭得尽心尽力的杨柔葭,顺着摊开手心的看去,还真是好几条血口,浅无尘真是觉得难以说清。

深呼吸好几口,浅无尘平静了下着急的心态,一脸正气地望着担心欲要下来的浅广,又比划又紧张地说着。

“爹,是她也想要取鱼,我不让,她非要弄,就给我争这样划上伤的,她哭是我想让她了,她自己不小心给撞上了。”

“哼,”浅广把网绳套在桨桌上,一边走到杨柔葭身前,一边没好语气地训言着浅无尘,“葭儿想取你就让她取就好了,怎不让呢?你要是应她,会这样吗?”

“……”浅无尘不再说话,赌气地看向另外一边。

“疼吗?”浅广拉起好不容易止哭的杨柔葭的小手,吹着气在不是很明显的伤口上,再是心疼问着。

“不疼了,谢爹爹。”杨柔葭弯嘴笑道。

浅无尘未再言何,浅广让他做何,他便做好,杨柔葭要插手什么,他也不拦着。

提着一大笼鱼,牵着杨柔葭,浅广的好心情全是写在了脸上,“正午我们吃全鱼。”

“什么是全鱼?”杨柔葭纯真地问着,还以为这是个鱼类呢。

“哈哈哈,”浅广似乎被逗笑了的,砸吧道,“就是啊,我们中午吃鱼汤,烧鱼,还可以吃烤鱼呢。”

“咯咯,”杨柔葭已是垂涎三尺,吞吞口水笑着。

浅无尘跟在他们身后,独自看看周围的景色,逼迫自己尽量不去听他们说论什么,也不想去看他们。

挨了一路的寂寞,还好回了家里,浅氏闻声响,急急忙忙出屋来,见到浅无尘和杨柔葭才是放心来。

“娘,”杨柔葭噔噔跑去挨着浅氏,“娘,葭儿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