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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兵临成都城

孟晨兵临成都城

霍雨按照城中老者指引的路线,一路追赶,于五十里外追上了正在撤退的汉嘉太守。

汉嘉太守见有追兵,忙派遣手下偏将抵挡,只是那偏将哪里是霍雨对手,几个照面命丧霍雨棍下。霍雨率队随后掩杀,汉嘉太守并其家眷死于乱军之中。杀散了敌军得了城中粮草,霍雨这才率队返回郡城。留下霍雨驻守汉嘉郡城,项岳返回飞仙峡复命。

如今孟晨又打下了两郡之地,文武官员的任用就显得捉襟见肘起来。八骏之中倒是能够挑选几人,只是正处于征讨刘璋之时,没了他们军中将领又变得稀缺。不得已,孟晨邀请夷王蒿赞,羌王日达木基,以及自己的堂兄孟获到飞仙峡一聚。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们举荐族中贤德之人,前往各郡县就任官职,同时在四郡广发求贤令,由程策把关选拔人才。

蛮王孟利年纪老迈,所以各部共同举荐孟获为新的蛮王。不到一个月,三族首领陆续来到。孟晨按照原来的约定,将越巂郡划给夷王蒿赞,又将新得的汉嘉郡划给羌王日达木基。两郡之地可以不纳税,不供粮,但是必须出兵协助孟晨打败益州牧刘璋的势力。原有的永昌郡以及益州郡则交给孟获治理,这样就抽调出吕家以及周家大部分人力协助孟晨管理将来即将打下的地方。这样的安排,旨在团结各族势力,共同对抗刘璋,说到底孟晨的实力还很弱小,不得不如此。只是后来孟获在治理益州郡之时,与当地豪族关系处理不当,导致雍李两族私通扶南国叛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几方经过商议,夷王蒿赞出夷兵三万,羌王日达木基在原来的五千羌骑的基础上又追加两万羌骑,同时贡献战马一万。孟获出蛮兵五万,加上原来孟晨麾下可以调派的士兵,聚集十五万之众。

兵力增多,粮草跟着吃紧,再从云南运粮过来已经不太现实。孟晨找到程策商议,过飞仙峡不远的临邛县,土地肥沃,可以攻取临邛解决粮草紧缺之难。

计议已定,孟晨亲提大军五万,会同众将,出飞仙峡攻取临邛。大兵压境,临邛县令出城十里跪降。孟晨亲自入城盘点仓储,所获粮草足以支撑十五万军兵一年之用。自此孟晨定下心来,只等三处兵到,合围成都。

封展的战马阵前暴毙,与姚虎说了之后,他嘴上没说什么却始终记在心里,攻占临邛之后,跟孟晨告了个假,返回族中物色上等的好马,准备献给孟晨等人。

羌王日达木基与孟晨会面之时,答允孟晨赠送万匹战马,姚虎正好趁此机会到各处选马。走了大半个青羌部落,一共物色了二十匹上等的战马返回临邛献给孟晨等人亲自挑选。

封展身躯高大,所以选了一匹最为雄壮的棕马,那马长嘶之声响透云霄,隐隐间有如雷鸣!封展将其定名为奔雷。

曹青名字中带有一个青字,所以对一匹青马尤其喜爱,以其颜色命名青葱。

霍雨则挑了一匹黑马,这批黑马是众多战马中最为安静的一匹,霍雨为其取名静致,有宁静致远之意。

李洋喜洁,为人玩世不恭,选中了一匹马头正中有一戳红毛的白马,所以取名为一点红。

孟晨身为主公,姚虎特意为其挑选了一匹红马,孟晨也以其颜色,命名为烈焰。

项岳挑选的也是一匹白马,只是与李洋的有所不同,此马通体雪白,只是四蹄之处有一圈黑毛,取名踏夜。

程策身为军师不必上阵厮杀,所以对坐骑没有特殊喜爱,走到一匹棕马面前,觉得与它投缘,为其命名惊帆。

常同旧伤未愈,此时尚在养病,不过听说有上好的战马,也勉强起身走了出来。选中了一匹黑棕相间的战马,常同闭目抚摸着马头,想了想道出了两个字:“七杀!”

剩余的十二匹战马,孟晨分给其他有功的将领。进献宝马的姚虎,孟晨记其大功一件!

此时蛮夷羌兵陆续来到,程策建议,自刘焉迁成都以来,经刘璋两代经营,城墙坚固,又有护城河保障,兼之城内守军众多,一时之间极难攻破。成都势危,忠于刘璋之将必来相救,我军广布侦骑,尽杀来援之敌,以绝刘璋之念,城中求援无望,军心必定涣散,再行攻城必定事半功倍,此乃围点打援之策!

对于围点打援的战略,拥有前世记忆的孟晨也是异常熟悉。此时程策提出,正合孟晨之意。在稳定了临邛局势之后,孟晨起兵赶往成都,于成都东北扎下两座大寨互为犄角,又于各处要道扎下小寨以迎来援之敌,同时分出数股羌骑,侦查各路动态,一旦有援兵到来,可事先预知。

且说益州牧刘璋,万没料到,自孟晨起兵以来,不过数月便已兵围成都。孟晨每日派人于城外叫战,刘璋只是闭门不出。城内文武,各怀心思,有的主战,有的主守,更有的偷偷与孟晨联系准备投降。

这一日,孟晨再次派将叫战,刘璋聚集文武商议。左部司马泠苞出班请战,谋士孟光阻止说道:“孟晨兵出云南,一路势如破竹,连取数个郡县,听说又联合了羌夷之兵数万,实力不可小视。为今之计,只可坚守不出,等到其他地方闻得讯息,赶来增援,到时候里应外合,才是破敌之机。”

泠苞本性刚烈,这已经是孟光第三次持此论调,阻止自己出战。前两次泠苞都没言语,这一次请战,孟光又出来长篇大论一套,泠苞再也压不住心中火气。大声说道:“似你这般闭门不出,于我军士气影响甚大,恐怕等不来援军,我军先一步溃散了。”说罢起身出列,向刘璋跪倒说道:“恳请主公与我三千兵马出城一战!杀一杀敌军威风!”

孟光接道:“叛军能如此迅速打破各县,其中不乏勇将,将军此去恐要吃亏!”

泠苞闻听此言,怒气更盛,摆明了孟光看不起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向着刘璋磕头道:“主公,请与我兵马与敌决一死战。如若不胜,请斩我头,愿立军令状!”

刘璋本就是软弱之人,如今孟晨兵围成都更加六神无主。听着他们争执头都大了,觉得谁说的都有道理,可又觉得谁说的都不是上策。看着阶下向自己拜倒的泠苞,刘璋左右不是,劝说他道:“将军息怒,孟光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暂且坚守,待援兵到了再去厮杀不迟。”

此时泠苞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劝说,跪在地上不起,执意出去迎战。刘璋无奈看向孟光,孟光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既要自寻死路,我也无话可说。”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刘璋见孟光撒手不管,泠苞又长跪不起,不得已只好同意让他出战。

得到刘璋的首肯,泠苞站起身来,取过纸笔立下军令,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军营,点起三千人马。下令打开城门,他要出城迎战!

今日带兵骂战的乃是霍雨霍青宁,霍雨常年一副病秧子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要轻咳两声,任谁见了也重视不起来。泠苞就是这样,他带着三千官军来到城外,摆开阵势,打眼一看,对面带头的将军,身躯消瘦,面色苍白,在马上咳声不断好像要随时摔下去的模样。手里倒也似模似样的拎着一根棍子,只是这跟棍子太过平淡无奇,光溜溜的一根铁棍,没有任何的装饰,泠苞心中暗笑这样的武器也能上阵杀敌?

泠苞看了霍雨一眼,抬刀指向霍雨说道:“大胆逆贼,身在病中还敢前来讨敌骂阵,欺我城中无人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身在病中?听着泠苞的说话,霍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咳了几声,平了平气息,方才答道:“云南霍雨!来将通名。”

泠苞对于云南众人并不熟悉,另外霍雨一直统领后军,即使有逃回来的士兵也并没见过他。不知能耐如何,不过看他模样,泠苞料想也不过尔尔。大刀一摆回了一句:“我乃是益州牧帐下左部司马泠苞是也。”

之前泠苞出城之时,霍雨曾远远撇了一眼,只知他长得圆头大耳,体态臃肿显得有些笨拙,等他报上名来方才拿正眼瞄了一下,心中想到,原来此人就是泠苞。止住咳声,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抱拳说道:“原来是泠苞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将军愿意听否?”

泠苞心中只等厮杀,听到霍雨还有话说,耐着性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有何话要讲?”

霍雨对他的态度混不在意,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益州牧刘璋,如今已处于末路穷途,将军何不弃暗投明?留的性命,归降于我?”

一句话彻底惹火了泠苞,大声喝道:“逆贼住口!休要再说,我乃大汉之臣岂能降于你等叛逆?简直痴人说梦,纳命来!”说着举起手中大刀,向着霍雨杀来!

霍雨坐在马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要寻死,我也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