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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平安镖局不保曾册了

通过牌九这事上,曾册就认为前世的教科书写的太尼玛精彩了。也就不到一天的功夫,张三娘他们三个都不用他指点,就琢磨出好几种全新的规则和玩法。曾册后来干脆沦为了牌架子。他若是不用手段还真赢不了人家。

张三娘让伙计把已经成熟的玩法记录下来,等到郑木匠那边又送来三副牌后,张三娘马上把牌分给伙计们,让他们日夜钻研牌技。张三娘一直跟曾册在一起,看着桌上的牌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曾册说:“有了牌九,你的生意能特别红火。”

张三娘道:“我知道。”

曾册说:“牌九不能出赌坊,郑木匠也要打招呼,不经允许他不许为别人制作牌九。”

张三娘说:“我知道。”

曾册说:“以后你买下一家作坊,专做木制、竹制和骨制的牌九,配上精美的盒子往开封、江南卖。生意比做赌坊好。”

张三娘道:“我知道。”

曾册见张三娘总是落落寡欢,随手用牌九变了几个小魔术,也没有引起她的兴致。曾册耍弄着手里的木牌,忽然又想了个办法说:“我还有件宝贝没有给你。”

张三娘一直看着他,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曾册举着牌九说:“比这个好玩一万倍。我打包票,只要你的作坊弄起来,我把宝贝制作的方法告诉你,你就等着数钱吧。钱能堆成山一样。”

张三娘依旧淡淡地问:“是吗?”

曾册道:“当然。想不想知道我那宝贝是什么?”

张三娘点了点头。曾册故作新姿态地走了一段舞台步,嘴里还给自己配音道:“当当当——当——麻将登场。”

张三娘对他的表演没有多少兴趣,她问:“那何时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宝贝?”

曾册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动身了,沉吟一下道:“等我从辽国回来吧。”

张三娘看着他问:“那又是什么时候?”

曾册道:“一个月,或者半年,或者……”

曾册想到在辽阔的草原上艰难跋涉,四处寻找亲人的情景,想象到野兽的袭击,契丹骑兵的追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三娘起身走到他跟前,双眼紧盯着曾册,眼中蓄满了母爱般的温情,她说:“曾册,你不去行吗?”

曾册也回望着她,许久他缓慢但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必须去。”

张三娘眼神里立即涌起了一股失望与惆怅。她转过身去叹息道:“那你能答应我,不在那边冒险,不在那边长留,早点安全回来吗?”

曾册道:“好,我答应你。”

二人正在默然相对,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声,紧跟着快脚满脸通红的闯了进来,他气喘嘘嘘地对曾册说:“跟鞑子生意谈好了,我们明天就走。”

曾册听罢一下站起身来,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当事到临头时他仍免不了激动的有些颤抖。曾册还想问些细节,快脚喘了口长气又说了个消息:“平安镖局不给我们保镖。”

曾册脸色一变,他突然觉得那个张大郎虽然长得很壩气,但心胸也忒狭窄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上为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翻脸吧。

想起张家以前的那些事,曾册连忙抬手制止了快脚领着他匆匆出门去了。

曾册见到胡运来时当即咧开嘴就笑,这家伙的香肠嘴已经苗条了不少,但仍看出嘴唇上的结痂。他笑的时候牵动了结痂处疼痛,连忙抬手去捂。但胡运来眉飞色舞地说:“兄弟,快来谢谢我吧,我帮你谈下来了。半价吃下鞑子的细货。”

曾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里安从别的商队吃下来的货物本身就很低,如果再半价出给他,那没里安岂不损失惨重?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的生意?

胡运来见曾册听到他的消息发呆,以为他被天大的好消息惊呆了。他上前摇晃着曾册道:“兄弟你没事吧?”

曾册问:“鞑子这么低的价钱都敢出货?我总觉得不对劲。”

胡运来撇着嘴道:“他不卖怎么办,谁叫他把别的商队都骗了,谁叫他把勘合弄丢了?他不答应低价本少才不会买呢。他们是走投无路,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曾册见冯掌柜乐呵呵的过来就问:“冯掌柜,你说鞑子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呀?”

胡运来一边听见说:“兄弟,我觉得你也太小心了。好容易谈成这么个好价钱,没听见你夸咱一句,反倒怀疑咱上了鞑子的当。哎,真没法说你。”

胡运来说完气得把脸扭到了一边,曾册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的确不够圆满。于是他便笑着说:“胡兄威武霸气,鞑子自然不敢冒犯胡兄虎威。我只是担心鞑子明面上不敢惹你背地里给咱使坏。”

胡运来听了这番话,心里舒坦多了,他把嘴一撇道:“我看他敢。张总镖头说了,从易州城里出去一直到涿州榷场大门,中间出任何闪失都由他们镖局负担。平安镖局可是辽境里的第一镖局,谁敢捋张总镖头的虎须?”

冯掌柜见胡运来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就也跟着劝了一句道:“少东家,我们出门在外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胡运来却不依不饶地说:“你们把鞑子看得太高了,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价钱让我压得死死的。验货由您带着家里的伙计,个个都是行家,不管是品质还是数量他都蒙不了咱。一旦付了款货物到手,咱就跟着平安镖局走就是了,还能有什么事?还那么小心做什么?”

曾册见跟他说不清楚,就拍着他的肩膀哄他道:“胡兄说的极是,兄弟从没经过大阵仗,心里没底。别的谢意咱先不说。我答应你路上肯定教你好玩的,让你在开封大杀四方。”

胡运来听了立即嘿嘿笑起来说:“兄弟,你教我那个手指操我每天都练,你要是教会了我掷骰子,以后你在开封的所有开销哥哥全包。”

打发走了胡运来曾册拉住冯掌柜,听他把交易的所有细节讲了一遍。曾册仍是那个问题:“鞑子为什么要做赔本的买卖?”

说实话,这个问题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曾册就始终觉得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斩落。冯掌柜是多年的老江湖,他对曾册的怀疑非常认同,觉得没弄清鞑子的底牌他们就不能轻易离开易州。

跟着冯掌柜又把张大郎拒绝为曾册保镖的事说了一番。中午时分,冯掌柜他们刚刚跟没里安他们谈妥交易,下午就去找张大郎安排保镖押运。结果张大郎就盘问起曾册与这批货物的关系。胡运来和冯掌柜并没多想,就实话实说了。张大郎一听曾册的货要借胡家商队的平台一起去辽国,当即表示只负责胡家商队的保镖,曾册的货物他们概不负责。

胡运来和冯掌柜起初还以为是曾册那天大闹镖局的原因,一再向张大郎解释劝说,还说要拉着曾册去给张大郎赔罪。可张大郎一口咬定绝不变更。张大郎最后说:“想要知道原因,叫曾册自己一来找我。”

听了冯掌柜的转述,曾册觉得张大郎绝不是心胸狭窄那么简单,他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也绝非爱面子的原因。他必须登门去问问张大郎到底因为什么不为他保镖。但是弄清没里安可能的阴谋还是先去见张大郎搞清楚他的想法,哪个更重要呢?曾册略一思忖就确定了顺序。

夜里,曾册和张三娘穿过灯火通明的大街走进了暗淡的巷子,又坐到了那条长板桌前。因为来得仓促,老板并没有准备好酒菜,正烧着通红的木柴烧汤炖菜。长桌上放了两盏小油灯,在跳动的灯光映照下,田乔的面目显得变幻不定。张三娘先开了口说:“先生,我兄弟刚刚听说城里来了个商队去辽国,他也没跟我们家里人商量,就跑到人家那边去报了名。我兄弟从来没出过远门,更没有去过辽国。我们想请先生指教指孝。要是太危险就不让他去了。”

田乔脸上多少带着几分的尴尬,他苦笑着对张三娘说:“田某愧对小娘子了,愧对小兄弟了。时运不济呀。”

张三娘连忙说:“先生千万别自责,我们来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先生为我们的事跑了几趟,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曾册也跟着说:“田兄言重了。像我等这样终日在家没甚交往,全靠田兄周全了。”

田乔苦笑道:“若是我的东家不出事,周全你只是一句话的事。可现在连我们东家都不能自保了,老夫也爱莫能助了。”

曾册道:“田兄先前开导小可,我已经受益颇深了。以后的事情还要田兄指路才是。”

说着,曾册端起酒碗开始敬田乔酒。曾册上次就发现,田乔酒量有限,话说的投机他会很快喝多。于是曾册就拣他爱听的说。张三娘跟曾册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多久就把田乔灌得满面通红,身子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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