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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城楼送子 银天霜感慨天命

听到追忆的质问,陆忘川犹豫了,追忆没有将手搭在门把上,准备推门,听到陆忘川说道:“我陆忘川只一妻,银追忆是也。此生我不负追忆。”追忆呆住了,反身撞入陆忘川的怀抱。陆忘川抚摸着追忆的青丝。追忆哭着笑,笑着哭,不知该如何表达。陆忘川轻松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背。渐渐地追忆平静了下来,说道:“此生不渝!”陆忘川冷静地说道:“你知道了答案,就请埋藏在心底,等我冠礼,你及笄之后,我再找你姑姑和二叔提亲,这段时间要努力去学,而且我们还要分开一段时间。”追忆点了点头,说道:“我一直会在战神殿,你有什么消息就拜托银氏商会带帛书给我,我也会写帛书给你的。”二人相拥了一会儿,一声肚子咕噜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温情。知道是吃饭时间,二人一起走出房门,却发现了众人一起站在外面,惊讶地嘴还没合上,银谦、银锐只是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他们两个,陆忘忧和攸然萱只是掩着嘴,对他们两个笑。赵昇惊讶的表情慢慢变得诡异起来,说道:“你们饱了吗?我是饱了,先上路了。”陆忘忧说道:“赵昇哥哥,不是还没吃吗?怎么饱了?”攸然萱也跟着说道:“我也饱了。忘忧啊,我有点事找你。你跟我走。”说着也拉住忘忧就往外走。银谦和银锐两个老人精说道:“饭菜在经天房,我们还要处理一下商会的事。你们去吃吧不要等我们了。”

银追忆看着四散而逃的众人,脸一红,收回了手。娇嗔道:“都怪你!”作势锤了几下陆忘川,陆忘川没说话,一把抓过来银追忆的手。一起进入了经天房。二人做好,开始只是吃饭没有说话。吃了差不多七八分,追忆说道:“刚刚忘了问你,我姑姑想让我去帝丘,而我想去京城。这两个战神殿有什么差别吗?”陆忘川说道:“差别在于帝丘的分殿招收女学员,而京城的不收女学员。”银追忆疑惑道:“为什么?”陆忘川耐心地解释道:“商的话你看过你们银氏商会的密文吧?”追忆点了点头。陆忘川说道:“商是从另外一个次世代大陆过来的,他们在上古殷商时期就有不少女将军,特别有名的是妇好将军。所以他们一直都保留了贵族女子可以为将的传统,所以在帝丘分殿可以招收女学员她们会被单独分配到一个班。而京城王族是由原来的战奴的一支,后来打败了商,成为了王族。但是他们认为女子战力弱,所以战神殿招收学员时也就舍弃了女学员。所以你要去的只能是帝丘,没有选择的余地。至于到了总殿自然是能力为上,不再分男女。”银追忆问道:“那你怎么看女子参军的问题?”陆忘川冷静地说道:“我自然是支持的,而且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胜利和失败。”银追忆微笑着说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奖励你一下吧。”追忆刚刚要动,陆忘川拦住她。用眼神瞄了瞄墙边,追忆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个鸡腿飞了出去打在了人身上,那人哎呦一声吃痛。陆忘川说道:“要听就进来听吧,各位没有吃饭,一起来吃吧。”众人见躲不过,赵昇走了出来,说道:“我跟萱还有忘忧刚刚出去转了一大圈,又饿了,我们坐下来吃吧。”三人入席。银谦和银锐也走了出来说道:“我们事情处理好了,也饿了。”陆忘川和银追忆没有说话,相视一笑。

酒足饭饱后,银锐、赵昇、攸然萱先行出发,从临海的西城门出发,目标京城。陆忘川等人在天机楼作别之后没有跟着去西城门。而赵阳则在西城门和赵昇等人话别。赵昇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没有看到银天霜的身影,只好嘱咐弟弟要好好照顾母后,而且劝弟弟再跟母后学习几年政务处理,再考虑亲政的事。赵阳都一一听了,表示会照顾好母后,亲政的话自己大婚之后再去争取。同时也嘱咐赵昇在外保重,等查出事情真相的话,一定要告诉自己。赵昇点头答应了。兄弟二人依依惜别,却不知道城楼上银天霜看着这一幕,想要去相送,但又是不忍,看到赵昇旁边的攸然萱,就完全打消了现身的念头。只是默默注视着赵昇和赵阳。

兄弟二人说了很多,知道天下没有不散地宴席,赵昇走了出去几步跪下面对临海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开,而攸然萱看到赵昇额头的血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洁白的绢帕,擦拭着血迹。等他们上了马车,赵阳注视了良久,离开了西城门,返回了皇宫。

银天霜看了更久,手里攥着粘合好的玉佩,迎风洒泪。而她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南城楼,去送一送自己的侄女。因为在西门楼耽搁了太久,等银天霜走到了南城楼。只看到了银追忆等人的船帆背影。夕阳西下,晚霞伴着晚风齐齐而至。深秋的海风冷得异常,银天霜看了很久,千帆竞渡,百舸争流。夜色慢慢取代了天边的红云,扩散道点点天空。侍者问道:“太后,风越来越大了,天色也越来越暗,您还是赶紧回宫吧。”银天霜不舍得望着天边最后一抹红色,转过身说道:“好吧,回宫吧,风没有停过,夜也不是无止境的,等他们再回来,天气也就暖和了,夜也就消散了。但愿我能看到他们归来。”

银追忆他们本来收拾好行囊,要入宫去见太后,结果宫中侍者说,太后会在南门相送,在南门等了好久好久,太阳开始西下,才依依不舍地开了船。虽然船开了,但是追忆也在眺望临海城。就像银天霜看到了他们的船帆,银追忆也似乎看到了银天霜,朝着临海城一直挥动自己的夜明珠串示意。但是船终究太远了,银追忆看不到回应,只好回到了船舱,默默地吃了晚饭,早早地和陆忘忧一起睡去,而银谦和陆忘川继续守夜。经过了近四天的航行,他们来到了帝丘城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