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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姐妹情真

梦短梦长俱是梦,

年来年去是何年?

三分春色描来易,

一段伤心画出难。

是答芳踪闲寻遍,

自赏幽闺趣自怜。

沉鱼落雁鸟惊喧,

羞花闭月花愁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叶汉舞就像很多的经典句子那样,上前喊了一声,“皇上。”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抬眼转眉望,看见皇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皇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被逆在月光之下,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下一秒,突然开口,问:“爱妃,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个问题,让叶汉舞的心里很纠结,但还是说道,“叶,叶楚歌……”

其实叶汉舞不叫叶楚歌皇后,她叫叶汉舞,但她不能说自己的名字。

回头皆幻景,对面知是谁?

无情无尽却情多,情到无多得尽么?解道多情情尽处,月中无树影无波。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这时,叶汉舞才清清楚楚地看清皇上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时没有丝毫温度,偷偷地爱着姐夫,也是当今皇上的他。在这段进宫的时间里,又有幸嫁给他,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曾是一个庶女叶汉舞不敢奢望,却又是魂牵梦绕的事情。

二八年来腾挪,三千里外难和。凤或龙连声叹,欲舒穹枝昨烟落,几曾识妹多?一旦归为后宫三千,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彷徨辞旧岁,教坊犹愁未出阁,何以对婀娜?

忍受、坚持;再忍受、再坚持一下下!

人生有如一场马拉松赛事,很多时候熬是唯一的正确选择,必须靠熬。

无论是皇后,还是宫女,或者是皇上,都要学会忍受顺从那些必要的不舒适,一步一步地努力,不轻易放弃,熬得住,熬到底,才能出头,才有柳暗花明。

早上,叶汉舞是被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疼醒。昨夜和皇上激烈角逐缠绵游戏一般的几次三番激战,一切如梦魇一般在脑海中汹涌浮现……

所有的爱抚,打破了叶汉舞之前所有的幻想……身边的床铺早已湿透,可以挤出水来的床单格外刺眼。

叶汉舞起身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把床单换下来。

出门,站在门外的姐姐叶楚歌皇后,坐在一精致长方形的餐桌旁,一边看书册,一边吃早餐。

早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姐姐叶楚歌皇后的侧身,显得温暖而神圣。

如今她也可以以假充皇后成真,叶汉舞还是底气不足,却不敢向前一步。

昨晚,叶汉舞如姐姐一样的高贵,可是夜晚一过就打回原形,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从来不曾是姐姐叶楚歌皇后。

“妹妹,昨晚睡得好吧,醒了。”

在姐姐的注视之下,叶汉舞没有像以前一样向姐姐叶楚歌撒娇卖萌,而是想起姐姐会在皇上身下承欢会是咋个样子呢?

叶汉舞的心微微一颤,虽然心中升起的不满,但因为自己的身份,却不敢质疑,只是把昨夜心有余悸的欢愉藏好,上前坐在姐姐叶楚歌对面。

宫中婢女把膳食端过来,叶汉舞没胃口吃饭,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抬头,发现姐姐与她一样,面前的膳食几乎未动。

不知自己是为了调节气氛,还是为了改善这段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下去的幸福?叶汉舞用温柔的声音开口,“对不起,姐姐!今天我起晚了,明天开始,都会早起趁皇上没睡醒就开溜,为姐姐做好隐蔽工作。”

因为人有许多不能或不敢正视的事,认识自己比认知外部世界就要难得多,而性正是人生命过程中的本质所在,是最一般的,最质朴的,却是很难清楚认知的。

叶汉舞作为人与其他有生命的物种不同——最起码,与绝大多数的物种不同,人是生存于自己的社会之中的,有行为规范,有意识形态,这些都影响着人的认知,影响着人的行为选择。

正是这种人不能正视,或不敢正视的性,性是生命的过程。

相当多的生物是有性繁殖的。从同花的雌、雄蕊,到异花、异株,到鱼类体外的精、卵结合,到其他动物的雌雄交合,到上天给了人类丰富的性感受,使性与生殖分离,使情感可以离开肉体的交合而独立存在,使人类可以在性的交合和基于性的爱恋中升华,或是堕落。

人一生热爱那美好的事物是天性使然。

性,表现出人类最激情、最深刻、无可替代的生命体验:是如颠似狂,物我两忘,浴火重生。

性,是生命的本质,人的本质。从叶汉舞可见精神与肉体,个人与社会家族之间的关系,美与丑,生命与死亡。

于是,性,可作为切入点,又可见生命的过程,生命的短暂,转瞬即逝。

叶汉舞的身上,如果哪件事情能算得上是特长,那一定是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说完,叶汉舞本来犀利还有些期待姐姐的夸奖。只见叶楚歌却扔掉手上的餐具,起身,神情依旧冷漠,“妹妹,别这样认为好不好?其实皇上三宫六院的女人多的是,与其说是给别的妃子承欢,不如妹妹承欢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姐会一直在外面当作是妹妹地等着呢。”

“是吗?姐姐能想开了就好,虽说我才比姐姐小2岁,二八年华还是未成年,但是有姐姐十八岁成年的皇后保护,好幸福!”叶汉舞看着姐姐似乎有些不悦的神情,一时有些慌,担心是自己说错了话。

叶汉舞庶出在丞相府野惯了,从来不是内向的人。

如今在姐姐面前,连呼吸仿佛都会要凝固,只能小心翼翼地和姐姐说话。

此时叶楚歌已经走到门口开始换鞋,头也不回的回答,“妹妹,没的事,我们用完膳出去走走吧。”

叶汉舞跟着姐姐叶楚歌皇后到了皇家园林后花园,在叶汉舞心里都以为姐姐一直都是她的主心骨,之所以这样对妹妹,是因为姐妹血缘这无法改变的事,并不是因为发现她不是姐姐,而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