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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念难平

忘掉忧愁忘掉烦,

试问情缘几薄凉。

谁为过往相思长?

凤凰成双寻鸳鸯。

楚歌汉舞进宫廷,

陈墨犹存一段香。

梦卧流云飞天外,

静躺小床等心亮。

叶楚歌姐妹都知道,皇上一定有一段和古琴有关的故事,才会险些要了叶汉舞的命,就为了那古琴。

无论和古琴有关皇上的是什么难言之隐,都是要命的事。皇上不说,也没什么要过问的,大约如此。

做为婢女,叶汉舞明白适时地退出,更多的是远离现场。在走出大书房的那一刻,叶汉舞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还好没事而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引起皇上的伤心事而愧疚。

女人期待的温存,总是会夹杂着嫉妒,吃醋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皇上的痴情。

想叶汉舞小时候,一样都是相府庶女出身,叶楚歌的妹妹。其实一直也羡慕嫉妒姐姐叶楚歌的沉稳与温柔。总有一种错觉……她会是嫡生的叶楚歌姐姐多好啊!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难得公平,难得顺心。当有一天懂事的时候,叶汉舞发现同为丞相女儿,同人不同命。叶汉舞发现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她有着与姐姐完全不同的庶出身份,同样也有几分相似的美丽容颜,却有着姐姐叶楚歌所没有的活力与自由。

因为她没有姐姐嫡女高贵,不需要遵守那么多的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而发现,这于自己庶女的身世却有了更多的人身自由,没人主动关心管教来束缚她。

简单的叶汉舞,对于未来有的时候会特别的迷茫,不知道怎么去判断,所以会遇到不少的困难。

如果自己做不好决定,不如去问问别人,自己的长辈丞相大人经历的比她多,他给的意见肯定非常重要,自己身边的朋友同龄的叶楚歌姐姐,也可以问,看看他们的想法。

简单纯真的叶汉舞看姐姐叶楚歌待她如亲姐妹一样,一切都是用美好的眼光,所以感觉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很开心的享受生活。

这种自由散漫式放养状态,连她自己都觉美好,觉得自在。她下定决心,只要父亲不过问,就当这一切都是生活给予她的逍遥快活。然而,命运偏偏不给她一直逍遥快活下去,要和叶楚歌姐姐一起进宫。

一般来说进宫了,她叶汉舞也就进入了金牢笼,走完平静的一生。这真挚的姐妹情,别的时候或许不够。但儿时记忆姐妹库存得很多,况且姐姐叶楚歌成亲是做为皇后,一国之母,这足够了。

叶汉舞一改往日舞姿曼妙、脚步轻盈,而现在却头沉,脚沉,心儿更沉。静寂和清幽的气氛更加使她觉得忧愤孤独终老,脚下无路,两眼无光,她身子虽然在晃动,方向和目标却没有。

她独自在走动着,很慢,似走非走的样子。枝叶摇碎了,纷纷扬扬抖落一地,斑斑点点,恰似一幅木刻版画,黑白分明。

叶汉舞走着,走着,她思想上的斗争一直没有停,在激烈地进行......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死了吧,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人死如灯灭。当痛苦无法摆脱的时候,死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不行,不能死!自己死了,留下姐姐叶楚歌一个人在宫中孤立无援。既然不得不选择继续在宫中跟姐姐好好过下去,难道就不能重新选择一条得宠的路吗?人在世上,难得几回醉,笑谈是与非。醉眼看花花妩媚,是言几分美?糊涂又一日,茶香缓缓追。

未等芳心去回味,时间似花飞。

话虽那样说,可往哪儿能得皇上恩宠呢?逃出皇宫到社会上去流浪,还是当一个游魂野鬼?

其实,一入深宫,谍影重重,不必考虑那么多,只管当机立断,逃离这个现场。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嘛。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决心和姐姐叶楚歌强强联手。在这皇宫不需回头,就那么走着,走向离自由越来越远的地方。可姐姐叶楚歌牵挂着她的心。

她突然转过身去,似乎看到了姐姐叶楚歌欢呼雀跃地拉着妹妹激动地说:“我就知道,妹妹最靠得住了!妹妹,你看,我就要得宠了呢!”

这是一种幸福感,而姐姐叶楚歌的这种幸福感,开始燃烧她自己的理想。有时候,叶汉舞觉得姐姐叶楚歌身上有一团火,不仅点燃了自己,势必还将点燃她这个做妹妹的心中激情。

叶汉舞点点头,笑着说:“姐姐别那么大声,当心被人听到。这是我们两姐妹的悄悄话,姐姐要开始得到皇上的关心了,慢慢来,妹妹给姐姐加油打气!很快姐姐就会由得到皇上的关注变成宠爱,宠爱有加……”

叶楚歌听了妹妹的话,高兴得不得了,忙安静下来,想了一会儿,道:“嗯……姐姐我也是年轻漂亮,姿色动人,皮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一双传神的大眼睛会说话,扑闪扑闪似有声。”

叶汉舞仿佛看着姐姐说话时,心情从开始的激动不已。

她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草率,自己也非常自私,只是想着自己,把疼痛留给了爱她的姐姐,她几乎想象地到,自己的贸然死去会给姐姐叶楚歌带来多大的麻烦。

宫中是那样咄咄逼人,个性软弱善良的姐姐要怎么办呢?即便姐姐身边有皇上,也无法抚平没有妹妹的伤痛,再精明也无法应付皇上。

可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叶汉舞在心中说了千万遍对不起,只求皇上能够原谅自己,也希望自己的任性不会给牵连到姐姐,给叶楚歌带来麻烦。

叶汉舞无数次走过她平素常常经过的角落,御花园、凤凰阁、凤藻宫……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回忆,使她深深依恋。

叶汉舞想着姐姐的温暖,她常常远远地望着姐姐叶楚歌,皇后出神,这是她世上最亲的姐姐了。叶汉舞舍不得她,却不得不与姐姐在皇宫一起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