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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勉强面对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重帏深下莫愁堂,

卧后清宵细细长……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西影流泪对烛光,

蜡炬成灰泪始干。

天啊!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虽然叶楚歌感觉很糟糕,但是不得不承认丞相大人的家教真是好,真的很厉害。

所谓的名门望族是越要发火就越要显得异常平静,换作是一般家庭的女子,早就泼妇骂街了。但是此刻叶楚歌没有,如果她不能克服冲动,就只会在宫中认输了。

如果真是那样,就也只能说丞相的素养教育的品味真的很差!至少对于他女儿的耳濡目染熏陶,这点是不成功的。

事实并非如此,叶楚歌当然不是,她不见了皇上,显得有些激动和不解,侧着耳真的听不到声音,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大婚的先例。

叶楚歌欲哭无泪,现在气氛极其沉重,像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看到这种情况,她都不想说话,沉默着,保持十分优雅的样子,沉浸在无可奈何的思绪中,想着什么也不是很清楚,这可是关系到她一生命运的大事。

莎士比亚说过:“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真诚的爱永远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

十八岁的时候,叶楚歌已经亭亭玉立,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垂地的青丝如被天水漫洗过的绸缎,隐隐可见人影。但她极爱惜这一头太过美丽的头发,不肯盘起来,任那瀑流水倾泻而下,随风飘动。直到大婚出嫁才将长发高高盘起,那时候,叶楚歌以为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那样,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

叶楚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痛彻肺腑的感觉渐渐变得麻木。叶楚歌清清嗓子,揉揉脸颊,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别苑还亮着灯。

奇怪!妹妹叶汉舞怎么还没睡?叶楚歌回神之时,还是惦记着妹妹叶汉舞,这妹妹叶汉舞和青若素明显是冲着自己大婚出嫁无心睡眠。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听叶楚歌叹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出了椒房宫去别苑看看吧!”

什么情况?皇上就把她一个人留在椒房宫殿里?皇上倒好也不知去哪个宠妃过夜了。

哼!只要叶楚歌看重自己,就会有勇气面对一切……她轻手轻脚怕惊动皇宫喜庆的人,搞得就像特务一样。

说走就走,叶楚歌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椒房宫殿,原本是支走所有人,好给皇上大婚之夜办事的,结果叶楚歌呀叶楚歌,俨然成为了夜楚歌。黑灯瞎火楚歌夜飘扬,瞬间,一片安静。

叶楚歌匆匆几步就走到了别苑进去……听见开门声,坐在桌子前的叶汉舞回过头来看,暖暖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给白皙精致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边。

她的神情如小鹿般温柔乖巧地说:“好姐姐,是你吗?你咋回来啦?这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啊!皇上宠幸完了姐之后,就不管姐了……又去哪个宠妃过夜呢!”叶汉舞为姐姐抱不平,从桌边站起来,埋怨着皇上女人太多朝叶楚歌走过来。

叶楚歌走过去揽住妹妹,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责怪的语气也带着宠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姐姐出嫁了,你就要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了。”

叶汉舞抬起脸微笑着:“姐,我一个人睡不着。”

叶楚歌心疼地看着妹妹精致如瓷娃娃的脸蛋,又看看她童真透明的双眼,心中一阵阵愧疚和自责。

“姐姐回来了,汉舞就不怕了,乖,快睡吧!”叶楚歌拥着妹妹朝床走去,语调温柔如慈母。

叶汉舞极清澈的眸子窥探着姐姐叶楚歌的一言一行。虽然比叶楚歌年幼,但她已是聪慧无比,明白人性本色,尤其是明白君临天下女人多如牛毛,还是为了今天贵为皇后的姐姐感到惋惜罢了。

叶楚歌轻轻摸摸妹妹柔软的头发:“等姐姐贵为皇后了,能有了生杀大权了,别说姐姐要给你所爱了,就是妹妹要天上的星星,姐姐也派人给妹妹去摘!”

“姐姐,星星对汉舞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一定要受宠!姐姐也一定会赢得皇上的欢心。”

“妹妹,既然你这样说就算!”叶楚歌有些火大,她讨厌皇上那股高高在上的笃定,似乎他能掌控全世界。似乎她这种蚁民,他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捏碎。

叶楚歌心里有气,语气里明显的不悦,丝毫没影响和妹妹叶汉舞在一起的心情,语气还是那么平稳:“妹妹,如果我能得宠,就要妹妹你呼风唤雨。”

看着这个事实,叶楚歌直接被皇上大婚凉在一边独守洞房,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叶楚歌真想伸出脚狠狠地跺着地,像踩死一只蚂蚁踩死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气死她了!叶楚歌有这种心理太正常不过了……心痛得很明显,她的心情已经够乱了!

叶楚歌顿觉无力,再这么刺激她,她就快要崩溃了……无力去保护妹妹,保护自己的家族了。

皇上哪里来的优越感呢?这个大婚之日不圆房的事展示得皇上大猪蹄子淋漓尽致!

她恨他的优越感,除了身份没有九五之尊那么出身高贵之外,她并无过错,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皇上大婚之日就把皇后新娘凉一边,叶楚歌心里难受地去洗手间的镜子前,狠狠擦干脸上的眼泪。

总有一天,她会以强者的姿态出现,以皇后的威严和皇上并肩站在一起,让他看到她的光芒!

唉,可怜的叶楚歌……其实她还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皇上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是命运随手给了叶楚歌而已。

这个皇后的反应有点太过火了……她叶楚歌贵为皇后的自尊心伤不起啊。

叶楚歌好不容易对此次进宫当皇后有点动心了,稍微有点缓和了。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给她来大婚入洞房不圆房……这么一来,估计又要倒退100年了……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