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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九醉:一朝来穿越,君吻抵千金

深水,无重力,却在秋寒之时刺骨寒凉,不断触及他身体每一个感官,在如坠入冰窟的瞬间,傅安康又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还活着,过去现在又是否是活着的。

修真境,就这么快结束了吗?

他不甘心,他对自己是高楼还是低谷的未来还一无所知呢。

亦如他死在赤心城时那样,死的不明不白吗?

他不甘心,不甘心!

万般怨念的催使下,傅安康好似在潜意识里睁开了眼,可水的冲击力让他难以全力的看清眼前的世界。黄沙,污浊,泥沼,大浪拂过眼前依旧是黄沙,污浊,泥沼……

他只觉那只拽住他的宽大手掌化作巨大漩涡将他强行拉入一个漆黑的大洞之中,他对于这股无形的力量没有任何抗拒的心理。

傅安康蹙眉,想挣扎却被拽的越来越死,坠的越来越深……

这是……在哪……

傅安康落到一处漆黑的空间,悬浮在空中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唯有漆黑道他连自己的身体也难看清,他挥舞双手以游泳的动作向一个方向滑行,他现在防身利器全无,很难知晓黑暗背后是什么,若是敌人,他只能以拳头迎接。

就这么滑行一阵,他可算在黑暗背后看到一束浅浅的微光,随自己的步步靠近越来越放大,越来越清晰……

潮湿狭小的寝室十分杂乱,没叠好被子下堆满歪东倒西的鞋盒,没打扫的断发和两三个外卖盒相依相伴。

床头的门半开着,寒风敲打大门,一阵阵吹进这间十平米的狭小空间,纵然有迫切的寒风来袭,敲打键盘的手依然没有怠慢,紧张的思绪却油然而止。

为什么……都第七章了小攻还没登场?

“喂!这哪?有人没?”

一个身着旧黄色破烂衣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好奇的对悬挂于头顶千奇百怪的衣服好奇,那两个海绵连在一起还加两根绳子的是什么鬼东西?

他绕过滴水的阳台,走进那狭小的四方地,一张单人床下身穿洗皱衣服的女孩顶着蓬头垢面在直勾勾盯着笔记本电脑,显然是熬过几天夜的眼,肤质干燥无生气,却依然不肯放弃她手中的工作。

男人搓搓他渐长长的黑发,张皇脑袋靠近女孩想知道她在折腾些什么鬼能这么上心?

“这是……傅安康不耐烦的把她推进城门……为何不见城门外的护卫?”里面居然有自己的名字?

“啊!”

女孩遁地一惊,恍若如梦初醒,她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男人被她那一觉,自然也吓到不行,他捂住胸口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暗想这姑娘是什么毛病方才还安安静静,怎突然能叫的起来?

女孩整理好情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突然闯入寝室的男人,邋遢的黄衣,青葱的短发,放荡不羁的眼神:“你……你是……”

“傅!安!康!”

就这样,我和前文里的傅安康在女生寝室遇见了……

傅安康毫不认生的坐在我床铺上捏碎我午饭的泡面,倒上作料,边啃边道:“说白了,老子是你书里人物,你写了老子的故事?”

我点头。

傅安康捧腹大笑就着一身脏衣倒在我床上,笑道:“老子好龙阳,你也得让老子泡到个男人啊,让哥成天陪着两个小屁孩瞎整有什么意思。”

“但……小攻还没登场。”我真不知要如何形容那个男人,在我的意向里他应该是拥有强大气场又机智敏锐的男人,拥有千军万马睥睨天下的力量……

“我去,你是给老子找相公还是找靠山?”傅安康一听这形容跳了起来:“那不就是哥哥我吗?你还写他干什么?”

我拍拍自己的额头,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对?

“哥哥教你怎么写,”傅安康嘴里无味,不知何时哪来一瓶啤酒边灌酒边道:“那男人第一个得好看,顺眼,听话,第二个得体贴人,懂事,第三嘛……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他是找媳妇还是找男人?

“能别这样吗?”我悄咪咪的打断这个自恋成病的男人的幻想:“好歹双方都是男人。”

傅安康低头仔细想了想,这话也没错,他又吹瓶了一口酒,麦色的酒液顺嘴角滑落在微光的反射下闪烁浅浅的星光,沿他方正的轮廓划过凸起的喉头滴入微微鼓起的胸膛,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傅安康的身材全然比文里要漂亮的多,胸膛凸起的青筋中央深陷的沟壑在破损的衣服里若隐若现……

“看个毛,老子对女人又没兴趣,”傅安康兴许是发现我的视线,半睁着似醉非醉的眼神搓揉他的胸膛,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你折腾的?现在这副身躯越来越像老子以前的模样了。”他对此十分满意。

我承认:“身体是随灵魂改变的。”

傅安康点点头:“这点不错。”他翻身下床,跳上我对面的椅子上,蹲在椅子上继续畅想他未来的男人:“男人嘛,首先一个要身材好不能跟这副身体的前主那样白白嫩嫩的不像个男人。”

这样一说我道对他意见有兴趣了:“那势力你想怎么来?”

“势力……”傅安康眼前一亮:“不如都给哥哥?”

额……

够狠。

忽然电脑里出现一行字迹:若他妄言,你莫要信他。

我好奇的在那个字迹下打上一行字:若是你登场还不如神尊,那岂不为丢魔界颜面?何来魔为主角?

当真,电脑里又自动打出一行字:你随性写,我无妨,是主是配本就难分,吾者自会以行动证明你要表达之意。

我继续问:真无妨。

无妨。

“喂!那个叫什么的,你方才说的攻是什么意思?攻防不成?”傅安康从椅子上爬起,往身后书桌四下观望,看到几本书想着这里也无他人不如翻看一二。

我无暇再顾忌身后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好奇宝宝,觉着如今努力敲字把这篇文完结对得起那二位,对得起读者才是最好的做法。

结果对面那个男人的淡然自若,字字斟酌之感让我不慎有了欣赏之感,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是个奇人,封印两千年也气度不减。

我继续问:那你想如何于他见面呢?

他道:只要能见他平安健康,能微笑坦荡的活在这修真境,我随意。

这……

我闭上双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那他们还是见面吧。

我刚想到这里,傅安康却在不轻易间抽走了我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大叫道:“好你个空白,写的不就是一般烂大街的重生文还扯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人家的两个主角第一章就登场了,你还想拖多久?你要再敢搞事情玩狗血套路老子……”

吵死了!

我在电脑屏幕上打下“傅安康”两个字,一道金光从字迹之上闪现,身后傅安康本人足下升起白烟,他抓起我的领口:“老子喷你你就把老子弄走?你什么毛病?听不得骂吗?”

我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瞅着傅安康:“你说的好意见我肯定会答应,但现在是真的有个男人想见你他在等你的时候受折磨了两千年。”

说到这里,傅安康眼神变了,这时那股将他带走的白烟已淹上他的胸口,他眼底五味杂陈,莞尔抬头问我:“他叫什么?”

我做着口型,殊不知傅安康已听不见了我迟到的名字,两千年的折磨,两千年的煎熬,两千年的等待,两千年的寄托,两千年的血泪,不但没有在岁月中消磨,反相思入骨,刻录心扉,烙印在魂魄之上,纵然魂飞魄散,亦不与君绝。

“莫……”

顿时,傅安康感觉自己身体沉重无比,好似一股力量将他与这个世界分离,又好似有什么吸引力将他与另一个世界拉近。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耳鼻喉灌了一浪又一浪脏黄浊水,渗入胸口呼吸从急促升级成无比的困难。

他需要一个呼吸,一个能帮他缓解现如今逼死之际的呼吸,他在水中睁开了眼,视线撇开漂浮的泥沙落叶,偏离那些路过的鱼群,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注视着自己,飘动的白发在水中上下浮动,露出他清秀俊朗的面容,光影隔着水面在他身上落下点滴斑驳,他目光平和却好似带有一层淡淡的伤感,嘴角却是上扬着,他目光和傅安康的视线对上那一秒,淡然敞开了怀抱……

傅安康自己也摸不清自己是如何想的,他拨开身前的水,一个猛子扑了上去,他如今急需一个呼吸,他害怕在这一刻死去。

双唇触碰,是跨越两千年的相逢,男人用尽力道将傅安康揉捏入怀,将那一吻化作饥渴多年的啃咬,他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的一切,无关躯壳,只有他如今那轮回锻造后的这一淡淡魂魄。

“傅安康,你本名为傅泱对吧,傅,泱。”

男人嘴角露出焕然如重生一般的笑意:“吾曾发誓,不管你轮回多少世变作什么样成为什么人,吾都愿意奉陪,愿意永远跟随于你。”

他在说什么?

傅安康睁开了眼,与他对视的不再只是一个男人,他深知自己面对的不单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沉寂酝酿了两千年的野兽,他任凭男人的抚摸,啃咬。

男人的折磨,他依稀觉着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好像是他渴求已久?

那每一寸肌肤触碰的时候他总觉两人的魂魄好像本就是一体,不能分离的一体……

男人的相貌是熟悉的,傅安康还记得自己在赤心城的时候为何知道自己好龙阳,就是因为那个让他不断深陷的梦境。

他梦见兵刃厮杀,血染穹苍,万里骸骨之上一个身着鲜红战袍的男人提刀横行于血海之下,猩红的目血染的指,流血的刀刃上映照他不可一世的眸。

但那眸间,他却能清晰看出那眸间的无奈与伤感,他想更多的了解他更多的走近他更多的去拥抱感受他的伤……

男人肌肤上清晰的伤痕在他的指尖不断相遇,亲吻,熟识,他好像能通过那些伤痕读出他两千年的苦两千年的痛,他想说一句久等,可话语却卡苦在喉间不等他出声,又被男人的一口气息堵住,那些呛鼻的水,灌入心扉的压力渐随男人略带血腥的气味中缓解,让他在得到和渴望中贪婪索取,在重获新生中一次又一次的释然。

傅安康脑海里徒然惊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魔……魔千绝……”

男人没有回话,怜惜的拖住傅安康的后脑勺,温柔的轻声道:“别开口,当心呛水,吾送你出去。”

一语作罢,男人手作鹰爪状,断然伸出,掌心真气浑然将水底泥沙卷入掌中,水流逆转,好似男人指尖操纵的兵马,化作一阵极强的水流把男人和傅安康送出水面!

只一刹那,黄河两岸苍穹俱暗,六界之内迎来不可亵渎的黑暗,二人睥睨足下,是一波又一波隐藏在黑暗中的魔物鱼贯而出!千军万马策马提刀一路狂啸庆贺,他们的主!他们天!他们的神!终于破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