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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四)

星辰号又出发了,和水二军海外部,交接完工作,已探明的地方是哪里,未探明的区域是哪里,一一说明白。星辰号顺着海峡走闽粤,承诺的把不愿意继续待在鸡笼岛的人群送回家乡,当然要完成,不能失信于人。回家的人群,他们拿着郑芝给的赔偿,这十来年也算是没有白干,多多少少拿了点东西回去,珠宝、钱粮等等,回乡和亲人团聚,以后还可以和鸡笼岛做生意。

舰队送完人,几天后转道南海,从番禺登陆。交州刺史张津接到通知后,匆忙到码头迎接,宰相门子七品官,意思是在宰相家看大门的都得当七品官对待,何况是管家亲自到来,护卫头子得是中将级。张津带着刺史府属官热情地迎接众人,各军舰留下值守的,剩下的随着进城。

酒席不算很丰盛,但也不寒酸,张津自来到交州三年多了,能力一般,谨小慎微,也就是名义上有朝廷任命,能指挥得动的人真是不多,军队也控制不住,整个交州几乎是一盘散沙。王树帅领的战舰再不来,过不久张津就会被杀,曹操用张津控制交州的意图也就完了,本地人不服他,移民来的也不服,目前交州北部已失控,被江东孙策和荆州刘表分别占去几个郡,剩下苍梧、番禺以及交趾三郡还听从一些张津指挥,但也是蠢蠢欲动,形势很严峻啊,要不是有南岭阻隔,张津的交州兵,主要防线依托南岭,只守关口,暂时取得战线的稳固。南方更是缺马,孙权和刘表估计是不想在骑兵上和王璨争锋,依靠水师积极防御长江流域,南方水道纵横交错,不是北军的强项。然后进攻交州,蚕食鲸吞南方。他们想的原本没错,历史上确实拖住了曹操的进攻,终曹操一生,空有百万大军,也没把长江以南打下来。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现在对手换人了。

十年前王璨起家的时候,在微山湖各兵种中水军就有三分之一多,虽然后来,骑兵、步兵人数增长的最快,但是水师也在发展中,从水一军的一两千人,到水一军、水二军满员的三万,再到水三军建立,甘宁部从四五千,发展到现在的四五万。王璨一直把水军的建设放在一个重要位置,如今三个造船厂连云港、威海卫、旅顺,水师共八个军十二万人。当然了是不如陆军,陆军序列光是红军就有十五个军了,解放军五个,新字打头五个军,另外还有几个直属大将统领的:赵云在柳城五万五,张燕在太原五万五,张郃在邺城六万,公孙康在辽东四万,张绣在汝南一万五千。野战军序列总共合计五十五万,这还不算各地预备役、城卫军,曹操说是百万大军可能是有水分,王璨军说是百万大军一点都不虚假。

岭南交州的四五万兵马,相对来说就是最弱的了,北军压着南军打,南军压着交州军打。主要是内部不稳,各民族人心不齐,矛盾重重。张津也感觉到了,要不然一听王璨丞相派人来联络他,就激动地跑到码头迎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草草吃过午饭,张津就带王树和王刚去了书房,把事情详细一说,王树和王刚对视一眼,果然不出主公所料,事情有些棘手啊。幸好有丞相交代下来的方略,王树拿出一百张榜文,榜文的大体意思是:一是各民族一律平等,二是减租减税,三是招贤纳士令。王璨的策略是先治民,民安、民强则军队自安自强。张津也无良策治理交州,没办法只得按照丞相指令操作,榜文上加盖有传国玉玺印,张津拿出刺史印加盖在下方,就成了朝廷和地方共同发布的旨意。

王璨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张津拿掉,但岭南民心本来就乱,直接把刺史拿下,只会民心更乱,更无所适从,那里确实太远,天高皇帝远,张津毕竟去了两三年,张津只是能力不足,没有大恶,朝廷要是朝令夕改,朝廷威信更低。这也是古代路途、通信等等不方便的原因造成的,刺史府派出一百人,王树派出一千人马,至各郡县、各主要集镇、重要关口,宣读丞相令。五百人守护战舰,一千人驻防城中维持秩序。

第一批来应征的人中,王树一看名单,就发现了刘巴的名字,每个来应征的和后世招聘差不多都有简历,或者名刺(类似名片)。王璨没有主动征伐荆州刘表,要不然刘巴早就去王璨丞相府那里毛遂自荐了,历史上也是曹操代表大汉政府讨伐刘表,有的归附刘备,有的归附曹操。刘巴,字子初,荆州零陵郡人,少有才名,荆州牧刘表多次征召他,他都推辞不就,刘巴不看好刘表,心向中原大汉朝廷,也没有归附刘备,曹操让他去荆南三郡,招服军民,可惜荆南三郡已被刘备占据,他无奈转战交趾,后来入蜀,等刘备进占益州的时候才归附刘备,为刘备在益州的财政收入稳定做出巨大贡献,后为尚书令,协助诸葛孔明制定《蜀科》法典,为蜀中稳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刘巴博学多才,为人简朴,退无私交,集儒学、商学、法学于一身,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刘巴为躲避刘表的征辟,正在番禺游历,看到大汉朝廷丞相令,就来应聘了。刘巴正是丞相王璨关注的主要人才之一,王树在空白告身上写了任命刘巴为大汉朝廷礼部尚书衔、中郎将、兼任交州刺史府长史。挂礼部尚书衔那就是三品大员了,和朝廷各部尚书,州刺史平级。程秉以前是大儒郑玄的弟子,中原战乱,避难交州,程秉如今也不是外人,郑玄现为徐州大学校长,任命程秉为长史府从事。

刘巴和程秉愉快地上任了,二人的加入,甄别起看到招贤榜来应聘的人才就轻松多了。二人来交州多年,对情况也熟悉。刺史张津就是不会用人,如果早点招贤纳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新的政府班子严格执行朝廷法令,平衡民族关系,百姓税负降低一多半,不用义务地服劳役,服兵役,政府出钱购买民众的劳动,以前可都是免费,必须给政府干活。

现在当兵也是改用了募兵制,正在当兵的给军饷,不愿意当兵的或者老弱病残,一年后退役。等募兵征集、训练好了以后,逐渐替换。辅军工资五百文一月,正兵一贯,从丞相令发布之日起执行。

成立交州银行,王树把交州府库以前收到的税金,和自己带来的资金充当银行储备金。王树带来的商务人员暂时充当银行的工作人员,在交州各郡县成立分部,交州政府人员工资、政府工程、军队的军饷等等,分门别类,分别在银行立专门账户,政府的户部、兵部、工部等各自做账,由银行往外付钱。和中原内地的银行一样,存款、贷款。粮食、布匹等实物税收,还是在户部仓库存放和支用。

招贤令也找来很多人才,特别是从中原来到岭南的,像是许靖、袁沛、邓小孝、徐元贤、桓绍、张子云、许慈、薛琮、袁忠等等一大批才智之士,加入长史府。

经过刘巴、程秉和王树、王刚的治理交州三个月小治,半年后就成了大治之世。各民族关系和谐了许多,汉族官绅、大地主不再强压少数民族,横征暴敛,刘巴派出长史府官吏,王刚领着军队反复在交州巡查交州吏治。他们即是宣传部又是教育部,也是御史,弹劾纠察官员,劣绅,重新审查各地诉讼案件,收服民心。王刚,除了保护御史官员,还有一个任务是寻找主公交代的东西,烟草、矿藏,当然只是探查、标注,等一个月之后下一批水二军海外部八千正兵和二千辅兵来了,再正式开发。

王刚还有一个任务是募兵、训练。身、家清白的经过考察认证,可以当兵,随着冤案平反,惩治贪官污吏,民心归附,愿意当兵的青壮越来越多,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每个县大约五六百人愿意跟着从军。边行军,边练军。到清理了十个县的时候,部队人数突破五千,就增加了一个任务剿匪,官逼民反的放归田园,无恶不作的就地镇压。治理到二十个县的时候军队人数过万,当水二军海外部赶过来的时候王刚就轻松多了。逐步把募集来的士兵交给他们,各郡县也有了固定募兵处,各兵种也详细划分,正兵、辅兵、城卫军,水军和陆军分开,骑兵、步兵分开,各自如火如荼训练加剿匪。

半年之后,新的水军训练成了三万人,新的陆军五万人包括辅兵。原来的部队人数四万兵,转成城卫军三万,留下了青壮和青壮中愿意当兵的一万余人。陆军合计六万兵马,分批接管了原先部队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