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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禅位诏书(上)

马车上只有赵桓和韩孝天两个人。赵桓上了马车,握住韩孝天的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谢谢你啊,我真的是受够了这种日子,简直暗无天日。他们简直不把我当人看啊,连畜生都比我吃的好。一口的热的都没有啊。根本就没有人性啊。这些人...”韩孝天叹口气说:“您知道易子而食的典故吗?”“啊?知道。”“那些换孩子吃的人们换孩子之前过的就是你之前的过生活。”韩孝天冷冷地看着赵桓,“从现在起,最好永远记得你在金国个每一个日夜。这样你才可以维护一方的安宁。”本来习惯低着头听人训话的赵桓,猛的抬起头来,眼神泛起莫名的神采,刚要说话,就看到韩孝天冰冷的眼神,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不要想太多,我不会让你再做皇上的。你做皇上比赵构还要糟,”韩孝天闭上靠在一边,“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会安排你去琼州。具体的情况等你宣读完诏书,总之听我安排就是了。”赵桓心想,可能刚逃离了虎穴,就掉到了狼窝啊。心里这么想,但是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是低头称是。

马车外突然有人说话,把赵桓吓地差点蹦起来,“少爷,如您所料,往南走的路都被金兵堵住了。但是北边的路也有很金兵在搜索。现在怎么走啊?”“绕道去霸州,出海。那有船接应。”“是!”

韩孝天说话时一直是闭着眼睛的,赵桓看了看,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金人会来追..追你,而且往北走,这...这马车是不是太显眼了?”“一会我们要换骑马了,为了尽快离开,要昼夜兼程地赶路,所以你最好闭上嘴,好好休息。再过小半个时辰,就没时间休息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要换乘马匹的地方,马志超把赵桓扶下马车,一边说,一边把他带到一匹马前,“太上皇,接下来几天就委屈您和小的共乘一匹马。因为你的身体很虚弱,恐难无法长期骑马。”赵桓正在为这个发愁呢,“好啊,好。我还...谢谢谢谢。”一路之上虽然也碰到过金兵,不过总是有惊无险。在野外遇到小股金兵,则直接处理掉。若是大队人马,能避最好,避不开,那也是李洪文上前打点。总之路无事,很快到了霸州。

绕开城镇村庄,来到一个偏僻的之处,将马交给跟随了一路的猎鹰行动组,便蹬上小船,向远处的大船而去。

经过漫长的行船,终于看到了苏州的码头。看着熟悉的服饰,熟悉兵丁,赵桓热泪盈眶,跪在船板上嚎啕大哭。韩孝天看着他,也没有管他,他也该发泄一下了。等船快靠岸时,才扶起他起来,“太上皇,不要哭了,下面还有不少官员呢,莫要失了体统。”此刻赵桓才看清楚,有很多的穿着宋朝官服的人正在码头上踮着脚张望呢。

赵桓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摆出了一副,太上皇应有的架势。韩孝天看了看他,低声说了句话,险些把赵桓吓死,“太上皇,虽说到了宋境,但也莫要动什么歪心思。”

其实一路之上赵桓想得最多的就是,到了宋境,待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就命人拿下韩孝天,治他的罪。对自己的不恭敬,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真的是赵桓火冒三丈,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不过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韩孝天那天大本事,即便是金朝靠岸躲避风暴还是补充淡水和食物时,遇到金兵搜查应对那分自如,使人很难相信他只是一个商人。他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关于韩孝天的真实身份。

“太上皇,如果您觉得到了宋境,便可以找小人的麻烦,您尽可以试试。要知道,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东西,可是在我手里。”赵桓擦了擦了头上的冷汗,笑道:“韩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把我救出来,我感激还来及,又怎么会找你的麻烦,恩将仇报呢。”

韩孝天撇嘴,冷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太上皇,今晚你就幸苦一些,吃完晚膳你就把诏书写出来。明日一早,您还要启程去见皇上呢。”

说话间,船已靠上码头,韩孝天扶着赵桓走下船来,先是高举手中赵桓的信物,高声喊道:“太上皇驾到!”码头之上的官员自然还有靖康年间的老人,看到赵桓后,仔细辨认下,果然在赵桓的脸上看到当年皇上的墨阳,当时就跪下,高呼:“臣等恭迎太上皇。太上皇您受苦了!”说着说着,便伏地痛哭起来,其他官员一看这些老官员跪下喊了太上皇,那这个年轻人身边的老人自是太上皇无疑了,立马跪下,高呼太上皇。

人们把赵桓迎回苏州府衙,把准备好的龙袍给换上。等到赵桓换好了,出现在众官员眼前的瞬间,拍马屁的话就不绝于耳,“太上皇的风采真是不减当年”“太上皇吉星高照,否极泰来。”韩孝天听得直恶心,“这帮不要连脸的人,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说。”从囚禁之地出来,恢复自由之身,自然免不了跨火盆,用柳条洒水。最重要就是接风洗尘所需要的酒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通过介绍人们终于知道了太上皇身边的年轻人是谁,很自然的有是一番歌功颂德。韩孝天实在受不了这些人的虚伪,便站起身来,向赵桓躬身施礼:“太上皇,明日还要赶路去临安呢,您还是早点安歇吧。”苏州府尹听了,忙放下酒杯“启禀太上皇,今天一早皇上就派人过来传了旨意,旨意上吩咐微臣一定要尽快护送你回朝啊。”

赵桓笑道:“哈哈,哎呀,我这个弟弟还是想着我的嘛。好,那就散了吧。”最上随这么说,但心里却把韩孝天骂了狗血喷头,“不就是禅位吗?不就是诏书吗?明天写不成,非要今天写。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