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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神和古书里的草药

早上四点半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只能看见灰蒙蒙的天上点缀着几颗星星。

洛琳的房间开着灯,她端坐在房间窗台旁,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她埋着头,银色的眼睛映出了书页的内容,但是她的心思却丝毫没有放在书上,想着的是昨天下午在家族长房间发生的那一幕。

家族长送给洛雅的那一把刀鞘漆黑的短刀,她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异常强大的能量,而刀鞘银白色的那一把却感觉较为普通,按照一般思维,父亲应该会让洛雅尝试那把黑色的短刀。

难道说那把黑色的刀只是幻影?

在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以后,顺着她的思维轨迹,洛琳又产生了一个新念头:她想找到洛雅,自己试一试那把黑色的刀。

作为行动派,她迅速穿好外套,把齐胸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后,她便走到洛雅的房门口,伸出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而让她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没有人给她开门。

她感到很疑惑,寻思着洛雅没有听见的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却发现里面非常安静,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没有。

她想:好奇怪啊,这个时间段洛雅应该还在睡觉才对啊。

因为洛雅在平时都是六点半左右起床。

洛琳叹了一口气,心想:只能回自己房间休息了。而当她转过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心理暗示:她必须马上找到洛雅。

鬼使神差得,洛琳顺应了暗示,真的开始开始四处寻找起来,她越找就越感觉着急,这种焦急让她感到皮肤火辣辣的发热,脑子也痛的昏昏沉沉,十分难受。

房间里没有,餐厅里也没有,大厅里还是没有……洛琳越来越着急了,害怕和不安甚至让她快要哭出来,在找遍了家族中心的顶楼后,洛琳决定去外面找她。

她急匆匆的跑出了大门,发现雪正在花园里休息。

看见琳一脸焦急的跑出来,雪吓了一跳,微微睁大了眼睛,连忙跑到洛琳眼前,抓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洛琳?”对于洛琳来说,在这种时候看见雪,就像一个无助的人突然有了依靠一样,而同时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洛雅永远分开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她极有可能再次经历这种绝望,这种孤立无援的绝望。随着一种委屈感涌上心头,她快步跑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雪,我不能没有洛雅,真的不能!”洛琳的声音比较小,声音带着哭腔。

雪感到有点惊讶,他认识洛琳十年了,从洛琳五岁起就一直和她在一起,虽然中间分开的那四年不太清楚,但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看见洛琳软弱的样子,由于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洛琳,只好一句话也不说,静观其变。

此刻已是清晨,天亮了大半,暖暖浅浅的阳光从东边的云缝里微微透了出来。

“雪,有没有办法让我们不分开呢。”洛琳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有,但是所有的办法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要么对你不利,要么对洛雅不利。目前这种情况下只有最普通的做法才是安全的,但洛雅是绝对不会听你的话的。”

洛琳慢慢放开了雪,无神地平时着前方,看着失了魂的洛琳,雪安慰道:“洛雅应该提前跑训练场训练去了,毕竟她昨天获得的那对短刀还没有用过,换谁都会想试试的。”

他一言不发,牵着洛琳往马车走去。

由于要适应多种战斗情况,战斗时也要防止被情绪影响,洛琳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她的情绪平复速度一直都非常快,但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对洛雅的担心和焦急却迟迟没有平复。

雪扶着洛琳上了马车,洛琳盯了雪骑士好一会儿,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习惯洛雪这个名字呢?”他愣了一会,突然微笑起来,伸手搓了搓她的头,把她一大早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重新揉乱了。

“我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别人叫我雪骑士。”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洛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但是既然我们美丽可爱的洛琳小姐希望我叫洛雪,那我的真名就叫洛雪了。”

洛琳体会到了其中蕴藏的挑逗的意思,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学会挑逗人了,这一次不知道又是和谁学的,她推测着这个罪魁祸首,同时带着一副嫌弃而不失优雅的表情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脚踝,然后欣赏着他那一副突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发笑,暗想:这才是我认识的雪骑士嘛。

转头看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当雪努力组织好语言,准备按照“正常套路”哄哄她的时候,突然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听起来让人胆寒的凄厉尖叫。

紧接着,是由此起彼伏转为一大片的尖叫,尖叫声夹杂着哭声,人们的表情都像在逃命一样惊恐,洛琳则吃惊的望着身边的玻璃窗,人们绕过马车从两侧跑过,就像潮水一般,可以得知,从他们跑来的方向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

雪骑士迅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洛琳紧随其后,他们一同逆着最后几个尖叫着跑过来的人,往出事的地点看去。

她发现,那里站着一个黑色能力者。

“死神。”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死神?什么鬼名字?”洛琳也小声的回复他,语气里带着一点嘲讽的意思。她感觉有点好笑,这么傻的名字,怎么看都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给自己取的啊。

洛琳往那边看去,男生站在那里,样子倒是十分清秀好看,眉目间带着狡黠和叛逆,黑色的眼睛像是深渊一般,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长这样的男孩子,应该很受女孩欢迎吧。洛琳这样想着,那个男生也看见了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朝她走了过去,感受到了那人身上危险的气息后,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雪迅速反应过来,冲上去挡在了洛琳的面前,紧紧抓住剑柄。

“哟,帅哥,让一让。”他微笑着对洛雪说。

雪黑着一张脸,洛琳看不出他有的情绪。这是他准备作战的表情,洛琳知道面前的人应该很难对付,足以让他为防止分心而清理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了?洛雅。”那人探头看向洛琳,像是装无辜的样子。

他看着洛琳的脸,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眯了眯眼,低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转头看向了雪:“你们就是洛雅的朋友和双胞胎妹妹吧,幸会。”他顿了一下,突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雪说道:“你应该早就认识我了吧,骑士大人。”

“是又怎么样?”雪骑士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冰冷,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面前的这个人。

“你认识洛雅吗?”洛琳一脸疑惑的问,丝毫没有因为他身上的的危险气息而感到胆怯。

洛琳倒是感觉很奇怪,因为如果洛雅认识了什么人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和她说的,她也同样会和洛雅说,这么多年来她们姐妹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存在。这个人的出现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洛雅瞒着自己干什么?

“不认识,”他笑了,“只是,这一次,她是我的目标,我来这里前查出来的罢了,记得提醒你姐姐,这一段时间要好好努力。”

“目标?”洛琳听了他的话,愣住了,“雪,他说的话是什么意……”

还没有等洛琳说完,雪如箭一般冲了上去,拔出剑对他砍去。

洛琳只看见眼前的人被劈成了两半,但是没有流血,表情也没有变化,依然带着无害的微笑,切面也看不到应该看到的人体组织,而是一种黑色的像一大把头发的切面一样构造的东西在切口处。然后,这个人像气泡一样碎裂,集成一束,最终变成头发丝一般的细小丝线不见了。

“该死!”雪骂了一句,然后拉上洛琳跑向了马车。

“赶紧找到洛雅!刚才被我劈开两半的是他的‘翅膀’真正的他恐怕已经……”雪一上马车,就着急了起来。

“什么意思?”洛琳感到非常奇怪,她身体微微往雪的方向靠了靠。

“他所说的‘目标’是你姐姐洛雅,他说的‘找洛雅有事’是指他要杀了洛雅,洛雅现在很危险,一定要找到她。”雪骑士咬着牙洛琳看得出来他现在十分紧张。

“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叫做死神?”洛琳问。

“他……”

晚上三点钟了,洛雅还是睡不着,她睁开眼,目光投向桌上的那对短刀,那把黑色的刀,她试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成功,她还是很害怕那把刀,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那把黑色的刀不论怎么扯动都像是没有刀身一样,一丝一毫都动不了,洛雅非常不甘心,也睡不着,就想着出去散散心,她带上那对刀走出了房间。

她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因为家族长不允许她们太晚出门,她穿过花园,钻过花园篱笆,到了树林里。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留下一块块光斑,森林的夜十分的安静,只听得见鸟叫和虫鸣,秋天的夜是宁静而舒适的。

她只感觉心情突然舒畅了起来,迈开步子,在森林里转起了圈,洁白的裙摆随风飘荡,裙边上的蝴蝶结虽然不多,但是由于蝴蝶结的重量,裙摆转起来自带的一种惯性总能给她一种自信感,她马上就要16岁了,早就已经过了在家里转圈还不被嘲笑的年龄,她只有在这样的夜晚才可以一个人来森林里转圈。虽然孤单,但是她很喜欢这样一个人的休闲活动。

洛雅转圈的样子洛琳拍给她看过,那张照片至今还夹在洛琳的包里,洛琳说照片里的洛雅长发和裙摆一起飘了起来,白色的头发和裙子反射着月光,非常漂亮。

洛雅想到这里,捂住了脸,她是受不了别人夸奖的女孩,也可以说她在家族的冷眼下长大,已经变得不自信了。

她停了下来,望着通往森林深处的那一条小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深入森林一次,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森林,一直以来都只在森林外围转圈。

小时候的理由是洛琳说里面有吸血鬼。长大了的理由是,虽然她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但是不深入森林已经成了习惯,虽然偶尔会走到森林转圈,却从来不会去更深出看。

想到这里,洛雅决定要走进森林内部看看,她往森林内部走去,随着路变得越来越难走,森林变得越来越阴森,她已经产生了回去的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念头一直催促着她继续往前走,而她也完全服从了这种念头。

她跳上面前的岩石断层,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土。当洛雅抬起头的时候,她看见了一点光从树叶的间隙中透了过来,若有若无的样子。

“颜色不像是着火啊。”她说着,像是确定了目标一样,加快了步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微亮,她还是没有到达火光的位置,只感觉到她离那火光越来越近了,钻过一从灌木后,她终于辨认出来,那火光来自一间木屋。

她更加好奇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屋子呢,里面居然还有人住。

在天色比刚才亮了许多的时候,她终于到达了那间屋子门前,洛雅听见,从那间木屋里,传来了钢琴的声音。

她到了木屋的大门前,看的更加清楚了,那是一间红棕色油漆粉刷过的房子,大门的左边有一扇很大的磨砂玻璃窗,可以看到黑色的钢琴的轮廓。

洛雅更加好奇了,会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地方弹琴呢,她伸出手,当她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随着一阵风,门自己弹开了。

洛琳走进了木屋,发现木屋的内部结构非常简单,只在玻璃窗旁边放置了一架钢琴和一个钢琴凳,其他的位置是全部都是空着的。而钢琴凳上坐着一个白色能力者男生。

可能是因为同为白色能力者的关系,洛雅一点都不害怕。

为了礼貌起见,她把刀轻轻放在门口,慢慢走到那人的身边。在她快要看清他的脸时,琴声突然停止了,停止的猝不及防。洛雅发现那个男生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太没有礼貌了,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直接进去——还带着一对刀。

“抱…抱歉,我先走了。”她急忙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绿袖子,”他突然开口,声音清亮有力,“你会唱吗?”

洛雅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搞懵了。

他抬起手,放在琴键上,转头看向洛雅,洛雅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确是纯正的白色能力者,一双如月的眼睛看起来无害而温柔。

“我会。”洛雅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他。她的左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右手手掌也微微握拳,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哈哈哈,”她突然眯着眼睛尴尬的笑了,“我不太会唱歌的,不要介意哈。”

那人没有说别的话,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她倍感宽慰,只看见那人默默地把手放在琴上,开始弹前奏。

洛雅微闭双眼,把双手扣在一起随意的搭在腹部,开始跟着他的伴奏演唱。

“Alasmylove,youd.

Tocastmeoffdiscourteously.

Ihavelovedyouallsolong.

&inginyourpany.

Greensleeveswasallmyjoy.

Greensleeveswasmydelight.

………”

洛雅唱完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非常轻松,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气场在吧?她想,突然笑出了声来,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我叫凌芩。”他说着,把钢琴盖轻轻合上了。

“苓芩?不是一种古书里面的草药吗?”洛雅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很奇怪。

凌芩听了以后,并没有像洛雅想象的那样冷漠,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脸。“对啊,这个名字我嫌弃它很久了,但是又改不了。”凌芩这一副看起来好像崩溃了的样子,和刚才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洛雅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可能是每一个有反差的人都自带笑点吧。但是笑完了洛雅才意识到,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我叫洛雅。”她笑着对凌芩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弹琴呢?”洛雅看见凌芩笑了起来,才放心这个话题不会戳到对方痛处。

“我和你一样。”凌芩突然一脸玩味,凑近了说,“我压力大了喜欢在这个地方弹琴。”

洛雅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你看见我……”这一次换她崩溃了,洛雅瞪大了眼睛,僵在了那里。

“每一次你去转圈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啊。”他的表情像是在装天真。

洛雅的脸突然就红了,她眨着眼睛往地上看,凌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那对刀。

“那两把刀……”他慢慢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洛家族祖传下来的吧?”他抬起头,微皱眉头看着洛雅。

“祖传?”洛雅吓了一跳,她以为这对刀只是父亲闲来无事随便买的,她只是非常喜欢,才提出自己想要。难道说自己在父亲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她想到这里,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以让我看看吗?”

“可以。”洛雅同意了。

他拿起那对短刀,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拿在手里掂了掂,洛雅看着他的动作,感觉很奇怪,因为他没有观察刀身。

这时候洛雅才终于算是近距离看清了他的样子,非常符合当代女性审美的脸,但是眼神看起来却没有那个年纪应该有的活力和神色,反而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没错,祖传下来的真品,就是这一对。”凌芩抬起头,十分肯定的说。

“对了,”洛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把头微微歪向黑色短刀的那边,“你可以……拔出那把黑色刀柄的刀吗?”

“你先告诉我,这对短刀你是如何得到的。”凌芩看起来微微有点严肃,没有回答洛雅的问题,只是看着她,似乎他现在的问题相对来说更加重要。

“我找父亲要的,说是用来防身。”洛雅看着突然严肃的凌芩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这把黑色的刀,被我们这一行的称为鬼刀。”他微微皱眉,好像是在评价一个重症病人一样。

“鬼刀?”洛雅有点害怕了。

“这一对刀,黑色的那一把具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凡是用过的无能力者都被吞噬了。”他表情很沉重。

“你没有被吞噬是因为这把刀愿意为你使用,换句话来说,这把刀认同了你。所以它不愿意让你去使用刀身,因为拔出刀身就意味着走火入魔。”凌芩平静的把刀还给了洛雅。

“但是我当时只拔出了银色的那把刀啊。”洛雅感觉事情更加奇怪了,“父亲怎么知道它选择了我呢?”

凌芩拿起了那把银色的刀,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刀身拔出来。

“这对刀的设计者很聪明,这两把刀是密切联系的,如果拔出了银色刀,那另一把黑色刀就绝对拔不出来。反过来的话,就是银色的拔不出来,到了黑色,就被吞噬了。也就是说银色刀相当于给人们试试水。免得黑色刀杀太多人而被永久尘封。”

洛雅这回是完全听懂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奇怪“刀认同一个人,有什么固定的标准吗?”

“没有,”凌芩突然笑了起来,“有的刀是看脸的,有的刀是只认同美女的,有些刀的标准甚至还很变态,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洛雅不喜欢别人说话只说一半。

“胸围。”

“哈?!”洛雅的表情非常的惊愕,可以当表情包那种惊愕。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芩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他笑了好一会,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洛雅说:“你真…真有趣…我,哈哈哈,我可能会被你…笑死,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笑什么!”

洛雅看着笑的高冷形象碎一地的凌芩,心中闪过一句话: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凌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时间,抬头问洛雅:“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她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

“谢谢你了,凌芩,和你聊天感觉挺开心的。”洛雅微笑着看着凌芩,拿上刀,往门口走去。

“等会。”凌芩叫住洛雅。

洛雅看见凌芩解开了外套,她这才终于注意到他的穿着,非常考究的黑色衣服,解开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一块发光透明的白色宝石项链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解下那块宝石,套在洛雅的脖子上,线自动缩短成了合适的长度。还没有等洛雅开口,只是一转眼,他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屋子一样。

“凌芩。”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有点落寞。

洛雅走向那架钢琴,把钢琴凳摆放好。她才发现那架钢琴是白色的三角钢琴,很昂贵的样子,而且被擦的十分干净,看来他是经常来这地方弹琴。

洛雅解下右手上的黑曜石戒指,放在窗台上,她拿好刀,走出大门,反身把大门关上。

她快速的跑向竞技场,在木屋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了,她得赶过去练习了!

木屋里闪起一束白色的光,凌芩又重新出现了。

他拿起钢琴上的黑曜石戒指观察了很久,看样子这个戒指洛雅从小就一直带着,被磨得非常光亮,看得出来,她十分珍惜这个戒指。

他觉得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送给初次见面的人一个戒指,意思是谢谢你的礼物这是我的回礼?

“有趣的女孩。”他抚摸了一下那架钢琴,钢琴随着他的抚摸发出明亮的白光,白光散去,一头白鹿站在那里,望着洛雅离去的方向。

“是啊,”那只白鹿开口说话了,“能被那一对刀认可,她绝对不是平凡人。”

“鬼刀和白刀”凌芩似乎若有所思,“这两把刀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全看两个月之后了。”

凌芩拿起黑曜石戒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过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恭喜你,转化和不转化对于你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就算没有完成转化,也不会无处可去,我们将会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