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栽赃，她心里最清楚，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洛玖身上如火烧般疼痛，心情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让她说！”老夫人一句话就让刚刚要掀起的战火又冷却了下来。
“多谢祖母。我要说的第二个疑问是，每日在我屋中进进出出之人数不胜数，如果说这件事情我有嫌疑，难道他们就没有嫌疑？如果不仔细调查每一个人就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这天理又何在？”
说罢，洛玖特意多看了三姨娘一眼。
“姐姐这话，是说我，我也有嫌疑了？”洛瑛忽然在一边怯生生道。
洛玖看着洛瑛泫泪欲泣的模样，心中动了动，道：“三妹妹，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心中无鬼，就不必担心鬼来敲门，难道不是这样吗？”
洛瑛仿佛稍稍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不停搓揉着手中的帕子。
“这第三个疑问，也是最后一个疑问，我听说人族借助巫力盒可以施展诅咒巫术，但有个前提，必须先由巫族法师给巫力盒开灵。我一个月例只有二两还不如二等丫鬟的小姐，刚来这府中也没多久，请问哪来的银子请得起法师？”
洛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老夫人却越听越皱眉，听到二两银子，她发问道：“玖儿的月例果真只有二两？”
洛夫人平时可是掌管例银发放的，一听这话，登时有些坐不住了，她连忙起身：“老祖宗，玖儿虽然刚回府，但月例都是按照规矩发放的，岂会少了她的？”
“每月的银子都由谁派发？”老夫人问道。
“这月例自然是蒋贵分发的，每月他会带账本让我核对后才会发放，但儿媳记得清楚，每一次都不会少了玖儿的。”洛夫人信誓旦旦，只是话语有些急促，少了些起初的气定神闲。
“查，就从蒋管事查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克扣了玖儿的月例。”老夫人说道。
众人一听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不对啊，老太太怎么把话题就这么转移了呢？
大家都猜不透老太太的意思，又不敢多话，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倒是洛明诚相当不识趣，梗着脖子又问了一句：
“祖母，这，洛玖该如何处理？府中擅自行诅咒之术若不上报，被大理寺查下来，我们全府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夫人看着他，啼笑皆非：“明诚，刚刚你大妹妹不是说得很清楚吗？那三个疑问也恰好是祖母的疑问，这几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是不能随便给你妹妹强安罪名的。”
洛明诚争辩道：“祖母不知，若大理寺查下来……”
“这是我们府中的家务事，大理寺没事会来找事吗？谁会告诉他们？难道是你？”老夫人声音不大，但自有一种威严，仔细品味其中还透着丝丝冷意。
连迂腐的洛明诚都听出了由头不对，赶紧刹住了话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咳，永宁伯洛振寰在一个管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屋中诸人除了老夫人，纷纷行礼下跪。
洛振寰无视众人，径直走到老夫人身边，深深一礼道：“儿子拜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