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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楼上应当是人?(老别墅冤魂03)

打不打开门呢?

严翼犹豫着,还是用手抓住了带血的手把。门没有上锁,血看着新鲜,但是干的,只是空气的潮湿,还是让严翼的手上沾了血渍。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一股极重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让严翼当场吐出。

严翼忙用左臂捂住鼻子,手电往丁老太太房间里面一照,一张破床,一张破旧的轮椅,窗户关得死死的,成排放着好几个夜壶痰盂,满满的都是屙脏之物,散发着极其恶心的臭味。

严翼实在受不了,连忙退出,把门关上。

深深吸了口气,现在连门外也带着臭!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真的要下雨了吗?

严翼退回到了丁默城和高丁兰两人的主卧室门口。

严翼心头一怔,这房间里隐约约好像传来有人在对话争吵的声音:

“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干……就是想干~~~~~”

越来越细……越来越细,听不见了!

幻听?不可能,里面到底有什么?

严翼把手电关了,放进大衣口袋,拿出手枪,慢慢地转动门把!

推开门进去。

主卧大阳台有窗外的路灯光,严翼的眼晴也已经适应了深夜,扫描了一遍,确定主卧里面,的确没人。

除非藏在那大床底下,还是……打角的衣柜里。

严翼再次拿出手电,打开,一照床头。

又是布娃娃!

最后住的这家主人有多爱布娃娃呀,看着好像和楼下儿童房里的一模一样。买了两套吗?摆放的样子,好像正在说话商量什么,被人突然闯进来,戛然而止。

严翼的手电先扫了一下阳台,大阳台上居然还吊着一个日式的晴天娃娃?最后一任的女主人难道是个日本人?

街对面的那摆甜水摊的老板娘,看见了那柱从二楼射出的手电筒光,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又一个要疯了。”

严翼用手电扫了一遍大床底下,什么也没有,就两双拖鞋。

‘高丁兰冤魂,应当会在这个她最熟悉的房间徘徊吧?’严翼想。

房间里有个大梳妆台,手电一照,梳妆台的镜子,反射着光。

严翼先把子弹上了膛,看过《贞子复活》这类电影的他知道镜子对于厉鬼意味着什么。

严翼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梳妆台,生怕真有一个黑影,猛地从镜中扑出来。

感觉有人在后面推着往前走?

后面有人在说话,

后面的拖鞋好像在走动,

那晴天娃娃在黑夜中飘荡……

严翼猛然回头,还是原来的样子。

严翼现在反而感觉身后的梳妆镜有问题了。

大半夜,黑暗中,千万不要让自己背对着镜子!

有什么东西,黑色的如同千万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旋转缠绕着,密密麻麻地要扑向严翼了。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哟,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此时,窗外传来了这歌声,严翼听呆了,唱得真好!

在凶宅发呆听歌?这是浪漫还是作死?

身后的发丝慢慢地缩回了镜中。

严翼回头,又再慢慢地靠近梳妆镜,镜中只有自己,和臂膀上可以看到床头上的布娃娃。

布娃娃还在商量什么吗?

让镜子直对着床,真的是卧室大忌啊。

自己的肩上怎么有根长头发?风吹来的吗?

这根长头发一直连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福州牛角梳子。

严翼一直拉,怎么有这么长的头发?

怎么拉也拉不完的样子!

草泥玛!怎么可能会拉不完!

还有!不可能!

这么长,拉不完不算完。

严翼拉到手有些生疼了。

“桂花赤豆汤,黑芝麻糊,白糖莲心粥!”

对面那女人的叫卖声在这深夜里连这里都能听得到,也让一直着魔似地想要拉完这根头发的严翼回了神,一下就把头发扯断了。

扯在了手里,严翼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头发,是线团。

可刚才明明感觉就是头发……

还有那卖甜水的,要下雨了还不收摊?

管不了了,这冤魂不在这镜中,难道是在衣柜里?

鬼大姐,你就不能主动出来吗?这样找鬼真的会让人心脏吓没的。

重要的是衣柜外面还是个大衣镜,这得多襂人啊!

现在的严翼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个大锤,把这些镜子,衣柜,大床还有布娃娃,吊着的娃娃,拖鞋全部砸个稀巴烂。

啊!太郁闷了!

好想砸啊!

好想好想!怒砸啊!!!

......冷静冷静!差点就失心疯了,严翼真的这么觉得。

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也想唱:“‘天涯涯呀,啊,海角,觅呀觅知音……’”

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也想喊:“桂花赤豆汤,黑芝麻糊,白糖莲心粥!”

为什么耳边都是各种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要拿枪顶着自己的下巴?

停!

这个衣柜必定,有鬼!

严翼再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从侧面,手电先扫了扫大衣柜的四周,什么都没有。

总是要面对的,万一打开的是通往纳尼亚王国或者是鲁西西的309暗室呢?

严翼手架着手电和枪,急前转身,对准了大衣柜的衣镜。

严翼松了口气,什么也没有。他看着镜子中自己所控制的这个李天华,倒是剑眉方脸,一身英气。

镜中有两个身影?

一个应当是自己的吧,若隐若现。水银玻璃有些久了,长了霉斑,镜里面的人形,也显得模糊。

严翼用口叼住手电筒,一手执枪,一手伸出去拉大衣柜的玻璃镜门。

叼着手电筒的样子,如果严翼自己从镜中可以看到,应当会吓一跳,一片惨白。

玻璃镜柜门旋开,差点吓尿。

衣柜内吊着一件红色的旗袍,下面放着一双白色高跟皮鞋,旗袍上方还顶着一头假发,手电灯光照着衣柜后面的红木反光处,如同一张人脸般,还是似笑非笑。

严翼连忙把手电从口中取下,衣柜四个打角照了照,什么都没有。

大衣柜旋过去的镜子正对着梳妆镜,此时的大衣镜中,一个脸色惨白,红唇空眼的女子,穿着红色旗袍,正用福州牛角梳子,慢慢地梳着头发。

卡住了?梳子一拉,放了下来,卡住的头发拉得那么长,一直连着头皮。

严翼缓缓把大衣柜关上,食指正好搭在大衣镜面上。

那根头发一直连,不停地蜿蜒,蜿蜒,顺滑划过镜面,就像取血的针要去刺破指头的皮肤。

楼上突然响起‘邝铛’一声?什么声音?是一种烛台落地的声音。

又是烛台??

楼上应当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