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经济学院的内部选拔赛，柳小亮一到场就引起一阵轰动，都听说今年有位狠人报了八个项目，见到他之后却都大失所望。
他既没有高大威猛的体型，也没有块垒分明的肌肉，气质上也不是体育特长生，看向他的眼神都不禁都带了一丝嘲笑，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但柳小亮很快就让他们大吃一惊，尽管由于不想太出风头，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每一项都勉强过关，但这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
要知道，即使专业的运动员，也各有擅长的领域，擅长短跑的未必长跑也厉害，擅长跑步的三铁就一定不行。
而柳小亮这八项却包含了田赛和竞赛的主要项目，什么短跑长跑、铅球铁饼、跳高跳远都全了，虽然名次都不高，但最起码都通过了学院内部的选拔，这简直是运动全才啊！
这成绩同样震惊了柳小亮的室友们，朝夕相处一年多了，从没发现他有什么运动天赋啊？
对此柳小亮痛心疾首地说：“我本想一直低调下去，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校运动会要在两天后才举行，回到寝室，柳小亮闲着无聊斜靠在床上摆弄自己那些宝贝。
瑶池圣水已经用了一瓶，空瓶子既舍不得扔，也不能一直留着，这时忽然异想天开：毕竟是天上的东西，没准能值点钱呢？
翻出付老的名片，到走廊给付老打了一个电话，他也说不清这瓷瓶到底属于什么品种，只说有个物件请付老帮忙看看。
有了上次的生意，付老对他所说的东西没敢小瞧，当即约定一小时后在学校附近一间茶楼见面。
一小时后，雅致的茶室内，柳小亮掏出瓷瓶递过去。
付老接过瓷瓶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目光中有些疑惑：“这东西看起来像是越窑的工艺。”
“您看值多少钱？”柳小亮不懂这些，只关心价格。
付老沉吟道：“如果是越窑的工艺，即便是后代仿的，也能值个万八千的。”
“万八千？”柳小亮比较满意，毕竟只是个用剩下的瓶子而已，能卖出这个价钱不错了！
“但是，”付老摇头道：“你这个颜色不正。”
“啊？”柳小亮心一沉，紧张地问：“怎么不正？”
“你看，越窑的青瓷颜色比较厚重，你这个的颜色比较飘，还有些反光，看着倒有些像……”
付老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脸色慢慢凝重，眼睛也越睁越大。
“付老？有什么问题么？”柳小亮问道。
付老来不及回答，激动地拿起瓷瓶，掏出放大镜细看起来。
过了半晌，付老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放回桌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小子，你是总给我惊喜啊！连我都差点看走了眼，这是秘色瓷！”
“秘色瓷？”
见他不懂，付老讲解道：“秘色瓷是越窑青瓷中的精品，你看它胎壁薄而均匀，瓷釉如水似冰，剔透如玉，匀净幽雅……”
见柳小亮仍茫然地看着他，付老只能讲得更通俗易懂：
“这种瓷器始于唐代，专供皇室使用，即使达官贵人也无权享用，其制作工艺秘而不宣，因而叫做秘色瓷，可惜这种工艺到宋代就失传了。”
这回柳小亮听懂了，这种工艺被古代皇家申请了专利，后来还给弄失传了，但天上的神仙显然不管那一套，制作工艺传承至今，而且由于产量大，在天上已经成了地摊儿货。
“那就是说，这东西很值钱了？”柳小亮喜道。
付老思索了一下，说道：“近些年秘色瓷的成交价格都在百万以上，品相好的甚至能卖到千万以上，但你这个瓷瓶体积太小，造型也太简单，我最多只能出150万元。”
“150万？”柳小亮喜出望外，用剩下的空瓶子而已，舍不得扔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能卖出150万的天价，比金元宝还值钱！
柳小亮果断地同意这个价格，付老一个电话，他的卡里又多了150万元。
交易完成，茶还没怎么喝，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付老今天心情不错，再加上看柳小亮顺眼，就多聊了几句。
原来付老全名付长空，据他说，他和方永志并非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而是方家的供奉。
“供奉？”柳小亮不太理解这个词。
“就是方家给我这老头子养老，而我……护方家平安。”付长空淡淡地说。
护方家平安？
付长空说得云淡风轻，柳小亮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方家是北龙省有数的豪门，无论财力势力都如日中天，去居然要他来庇护！再看向付长空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敬畏。
两人正聊着，付长空忽然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嘴，手帕拿开时上面竟有一团血迹！
柳小亮惊问道：“付老，您这是怎么了？”
付长空叹道：“多年前练功时落下的老毛病了，最近发作越来越频繁，看来我的大限要到了！”
柳小亮对这老人很有好感，关切地问道：“那得赶快去医院啊？”
付长空感激地一笑，摇头道：“没用的，我这病除非用蕴含天地灵气的天材地宝才能治，但这年头天材地宝可是有钱也难买啊！”
蕴含灵气？
柳小亮心中一动，要说灵气，人世间还有什么比得过瑶池圣水？
瑶池圣水就在他书包里随身背着，但此时显然不好贸然拿出来，他暗暗记下此事，决定回去处理一下再拿给他，想必也能卖个好价钱。
辞别付长空，柳小亮去了一趟批发市场，买了几个带塞子的玻璃瓶，准备回去给瑶池圣水换装。
这家批发市场他摆地摊儿的时候常来，如今旧地重游，正在心生感慨，忽然接到杜子达的电话。
杜子达在暗中保护他，意外发现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跟踪柳小亮，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几个人是被一个叫做肖凯的人找来的，说是要教训教训柳小亮。
柳小亮皱皱眉，这个肖凯实在烦人，就随口吩咐：“替我教训教训他们。”
挂断电话，不禁感叹有手下的感觉真好，这些事不用自己动手了。
没等柳小亮回到学校，杜子达就回来复命，称已经打折了那几人的胳膊，又追查到肖凯的地址，同样打折了一条胳膊。
柳小亮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重，杜子达却满不在乎，说本想要这几个人的性命来着，把柳小亮吓了一跳，暗自决定今后给他下达任务一定要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