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强的人，没有最强的功夫，只要自己够强学什么都强。”
强的人不管学什么都只会越来越强，而一心只想一步登天的人不管学什么都只会越来越弱。
就算白正现在去改学跆拳道那也要比关羡强，而同样的就算现在传授关羡降龙十八掌、乾坤大挪移，那他也赢不了白正。
听他这么一说，别人也开始犹豫，说到底只有少部分人才是想着要学拳强大自己的，更多人还是想要学两招有用的自保手段。
最终一商量，有六个人选择留下来，剩下六个人则是跟着白正离开。
跟白正离开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当意气风发时，所以有更高的追求。
而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已经工作的人，每天忙于工作已经很累了，能挤出时间锻炼身体已经非常不错了，就没那么多追求。
“那走吧，去下一家。”白正忽然就感觉可惜，要是来踢馆之前叫上了约翰夫该多好，录个视频又是一波宣传。
走出成风武馆不到多远处，白正就将拎在手上的招牌给砸了，行事果断让人咂舌。
接下来九家可就比成风武馆好解决多了，会两招的人终归还是少，像关羡那样的人更少，一家家打上去白正都不需要出手让罗贯上就可以了。
十家下来白正有些失望，哪怕再多一个像关羡那样的人也好，然而非常可惜全是骗子。
甚至有一个见了他们居然还想翻后墙逃跑，气的白正当场就将他招牌给砸了。
什么？你问砸招牌的权利？权利没有但是有拳力想见识一下吗？再说张浩亦还欠他个人情呢，就算是报警一句招牌不符合管理要求就足以打发了。
十家武馆，招牌全给砸了，当场拆穿他们骗子的面目，就算是想继续开下去，这些被骗的学徒也不会让他们这么逍遥。
从最后一家武馆离开，两人刚用直行步走出十米就有人从里面冲出来，“白先生请等一下。”
一眼就看到十米开外的白正，心中惊骇怎么会这么快，他们前脚跟离开，自己后脚跟追出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走了十米远？这怕不是开挂了。
白正听到声音驻足停下来等他，等人小跑到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恭维，“先生好快的速度，那些短跑冠军都没先生快吧。”
谁会不喜欢被人夸啊，尤其是拿自己和世界之巅的人比较，白正被这么一夸顿时眉开眼笑多打量了几眼这个人。
脸上稚气未脱还有些书生气，显然是戴文那样的学生，从他的称呼判断估计是语文课代表之类的。
这种书生意气的人真是越看越觉得儒雅，不过白正还是要实事求是，“可比不上，百米冲刺的最快速度是九秒多点，我还差远了呢。”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白正说出这话倒也不是自谦而是事实，运动员付出的努力是无法想象的，最快速度一秒十米也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确很厉害，但这个厉害是有领域限制的，以己之短较彼之长是一件非常弱智的选择。
面对这种夸赞白正再高兴也不能冲昏头脑，若真以为练出点本事就能跑赢短跑冠军的话，那为什么国家不让宗师高手去比赛？
别说什么高手不愿意就无法强迫的话，再厉害的高手能抵过国家机器？到时候求着参赛人还不一定愿意要呢。
这是有原因的，再强的人在直线速度上是不可能比得上专业短跑健将的。
“那也很厉害了。”小伙子挠头说到，“那个……先生，你这样到处踢馆，会不会树敌太多？”
原来是担心这个，白正忽然就笑了起来，这孩子不错还会为别人着想，心中对他的好感有多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张浩然。”
白正拍了拍他肩膀眼中满是欣赏，“都是骗子，我这不算踢馆，只能叫做打假。”
“那先生我能跟你学拳吗？”张浩然问道，白正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们武馆就在古南街道，到那边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张浩然大喜，却不忘礼貌，“好的谢谢先生了。”
说完才抬头就发现白正消失在眼前，往前一看居然已经到了五六米开外，脚下踩着走路似得步子，速度却和跑步差不多。
好厉害，张浩然心中震惊越发坚定了要去找白正学拳的心思，不说别的就冲这步法都足以在学校炫技引无数关注了。
试着模仿了一下白正和罗贯走路的步子，才迈出去两步就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对白正就更佩服了。
而白正和罗贯两人往回赶，还没走出一里路两人就猛的停下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从成风武馆跟出来的那六个人呢？”
罗贯一阵蛋疼，走太快完全没注意他们啊，“可能、没准、或许、大概、应该……是跟丢了。”
“靠。”白正无语，走多了形意直行步完全忘了他们跟不上自己的步子，“算了，回去吧。”
懒得找，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而且见过他们两人的速度，这六人回去后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打听武馆，还愁会不上门吗。
那就不找了，罗贯也不纠结拔腿就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对别人来说他们这是跑步的速度，但对他们来说这只是走路，非常的休闲。
罗贯目光闪闪想起了成风武馆中那个学徒对白正提出的问题，“诶，你说真的没有最强的功夫吗？”
白正犹豫了一阵，其实他是清楚的，武术也分三六九等，只是没对那个学徒说实话。
最末尾最垃圾的应该就是骗子打的出来的王八拳。
其次就是理论中的拳法，因为是理论没有变成现实，所以是中等武术，那么最高等的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白正思忖了片刻然后开口，“应该是养生功吧。”
罗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具体点什么功夫？”这个回答很笼统，因为国术可以说成是养生功，但养生功不一定能说成国术。
若论最厉害的功夫，那怎么也不该说是养生功才对，应该再具体些说是哪一门。
形意拳还能有这么多流派呢，天下武术就更不用提了，哪怕同样是为了对敌和养生，那也有好几种武术呢，再加上流派就数不胜数了，白正不说具体点他上哪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