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父亲抛弃了他母亲,去娶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余金霞,就是一个老流氓。也正是因为他老爸的缘故,导致他现在对人生的玩世不恭。
江羽龙并不怕见父亲,因为江羽龙总有办法对付他。
“那好,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就跟你去见见你爸。”
张蓓荷本想既然跟不了江羽龙了,就去找她的闺蜜。
当她知道今天相亲的对象正是江羽龙时,又对江家多了一些好奇。关于江大福,虽然社会上有着大量说他奸商的传闻,但自己未亲眼见过他。事实上自己对江家并未那么了解,她也想看看她父母想给她安排的江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
林奋英并不清楚在江羽龙身边的女孩是谁,反正江羽龙这样的少爷公子哥,身边有一两个漂亮女孩不足为奇,所以对张蓓荷并不关心,只对江羽龙说:“江少爷,请!”
江羽龙把张蓓荷拉了过来,右手揽着她的腰,左手向林奋英伸过去:“不就是要我到我爸跟前听训话嘛!车钥匙还我,我俩一辆车自己开。”
张蓓荷甩开他的手:“你是流氓,我可不是弱女子。”
林奋英看了看他俩的样子,笑了:“江少爷,你们还是坐我的车吧。你的车有人帮你开回去。”
车钥匙再交给江羽龙,难不成林奋英自己这几个人,要跟江羽龙在路上玩生死时速吗?林奋英不傻。
张蓓荷“哈哈”一笑,揶揄江羽龙:“你聪明,人家可不傻。”
林奋英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那走!”林奋英在江、张二人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江羽龙他们先上车。
江羽龙乖乖地上了后座坐好,张蓓荷跟了上去坐在他身边。
林奋英看他俩坐好后,上了副驾驶室坐了下来。
江羽龙伸手又要搂着张蓓荷的肩,被张蓓荷抓着他的手一把甩开。
张蓓荷喝道:“拿开你的爪子!”
江羽龙又想把手伸过来:“一个都想上我的车、跟着我去开房的人,碰都不让本少年碰一下吗?”
“江少爷,你给我弄清楚!谁要跟你开房了?另外你想清楚了,要是我跟你的铁哥们、拜把兄弟路致远谈恋爱,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江羽龙一时语塞,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他可以玩世不恭,绝不能下流无耻。
张蓓荷看他丧气的样子觉得好笑。
林奋英从未见过江羽龙忽然因为一句话这么规矩,也觉得好笑。
一个五辆小车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上了路,很快进了江福实业的金融大厦地下停车场。
江羽龙与张蓓荷像是两个被劫持的人质一样,被众人簇拥着进了电梯,上了金融大厦十九楼。
张蓓荷跟着江羽龙进了江福实业老板江大福的办公室。
林奋英只跟到门口看着他俩已进去,往里头说了声:“董事长,人已带到。”
宽敞的办公室,朝东方向整面都安装着落地玻璃窗。透过明亮的窗,可以直接看到那条穿越整个青城城市的河。进门的左边是一个小叶紫檀茶桌,右边是一套小叶紫檀沙发,气派的小叶紫檀总裁办公桌前面摆着两个接待椅。在左侧博古架上,堆满各种古玩,博古架的边上,还有一个小门,里边另有天地。
江大福抽着雪茄,知道江羽龙已经进来,头也不抬,吐了一口浓烟出来,说道:“哟!你的架子现在比你老爸大了。每次非得我动用一位老总加一支部队,才能把你请到啊!”
“老爸,哪里的事。”江羽龙随意地往沙发上坐了下,翘起了二郎腿,并示意张蓓荷也坐下。
张蓓荷第一次在江大福的办公室见到了江大福。青城做房地产的老板中,江大福的名字是响当当的。
她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报道,但暗地里听到的都是他为富不仁的传闻:靠卖假货发家、用非常手段获得地块开发权、用非常手段批得高容积率以至很多房子一年见不到几个小时的阳光等等。还有一个传闻,是关于江大福发家的原始资金来路问题。张蓓荷还没有什么社会阅历,对江大福的奸在哪不是很具体,只有一个概念:传闻他就是一个奸商。
张蓓荷对着江羽龙竖了一下大拇指,微微一笑,就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几案上拿起一本不知道什么读物,安静且漫不经心地翻阅起来。
江大福在儿子进门时就知道带着一个女孩进来的,不过这个女孩的举止,让他感觉与之前带来的女孩有所不同。
他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哟!这次带来的女朋友与之前不同嘛。”
张蓓荷放下手中的读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向江大福行了个礼:“您好江伯伯,我叫张蓓荷,我不是江羽龙的女朋友,是他的大学同学。”
她觉得没必要讲清不是同系更不是同班的同学,解释太多反而会更难解释。
“不是女朋友?”江大福睁大眼睛注视一会张蓓荷,想从她脸上读出一些心思。
眼前站的是一位充满阳光与自信的姑娘,穿着一身粉色淡雅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从她的双肩处分成三股,分别贴着她的前胸与后背洒落,高挑而挺直的身材,左肩膀挂着一只紫色肩包,紧贴着纤柔的腰身。
之前江羽龙带来的女孩,自进了江大福办公室后,都会拼命地表示自己是江羽龙的“正宗”女朋友。因为江家的产业,足以诱惑绝大部分少女一夜成凤的心。
张蓓荷清楚,江大福肯定还不知道她就是张明国、余美玲的女儿,而且自己在家中或其他场合也从未见过江大福,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介绍自己的家世。
“是的,江伯伯。”她仍然大大方方地答话。
“老爸,这位就是您给我挑选的未来媳妇。”江羽龙忽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