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听着如此直白毫无行文规距的圣旨,他们俱惊荒失色,特别是曹烨更是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大喊道:“臣冤枉啊,臣对大明可是忠心耿耿啊,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对啊,臣可忠臣啊....。”
......
曹烨,耿南忠,朱治润等人俱向着广州城冲去,他们想以此来叫喊着,希望那些同朝为臣的相熟之人能站出来为其说话,最重要的是,瞿式耜等阁臣能站出来。
但张福禄与全为国却不理会他们的叫喊,在张福禄的示意之下,这些从焦琏调来的士兵立马把曹烨等人擒下,就在士兵拨刀之际,瞿式耜站了出来。
“慢着,陛下怎可随意诛杀朝中大臣。”瞿式耜脸色难看之极地瞪着张福禄与全为国,对于他们二,瞿式耜可是知道的。
其实当张福禄与全为国二人办了王化登后,瞿式耜便与诸位朝中大员达成了共识,一来广州便要让朱由榔诛杀了此阉臣,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这还没有进城,张福禄与全为国就要拦在城外杀人了。
看着瞿式耜等人站出来,张福禄却没有丝毫担心地望着瞿式耜:“东厂办事,瞿大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对,你挺手咱家也不会理会的,咱家可是天子的家奴,不是你们的部属。”全为国接话笑道。
瞿式耜与严起恒地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陛下怎可,再起阉党乱朝政。”
“放你们娘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参与朝政了,老子有没有得罪你们这群伪君子。”张福禄闻言顿时时大怒反驳道。
“对。”全为国靠了上来瞪着那些士兵喊道:“还不执行,在这干什么,难道要抗旨吗。”
全为国话一出,那些士兵立马拨刀砍了下去,本来听着瞿式耜的身份,他们还是有些害怕的,但说到圣旨,他们却坚定无比执行起来了。
因为相对这些他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到的阁臣,皇帝对于他们而言,那才是最高统帅,是发响银给他们的人,是保障他们生命利益的人。
看着朱治润等人被砍于当前,瞿式耜等朝中大臣俱都脸色青紫冷冷地盯着张福禄,良久,瞿式耜才怒气冲天才喊道:“滚开,老夫要面圣。”
此本来瞿式耜等人是准备安置好朝臣家属后,才与朱由榔好谈谈的,但此时他却待不及了,瞿式耜话一落,严起恒等人却和声起来。
“对,尔等阉党,给老夫滚。”
张福禄与全为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之中看着满眼怒意,但一想到朱由榔之前的敲打,他们却只得把怒火压于心底,不过他们却没有过多地理会瞿式耜等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已经倒在地上的曹烨等人。
“曹烨等人之家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子仁慈,许尔等入厂卫。”张福禄冷声地对着瞿式耜等冷声喊道。
瞿式耜等人闻言脸色大变,但此时看着围在四周的士兵,他们却无何奈何,特别是张福禄还拿着圣旨,不过此却有人强硬站出来作势就打张福禄。
“陛下湖涂啊,你这种阉党就该杀。”李如月脸色激动地冲了过来。
“你,你.....。”张福禄指着李如月:“你干什么,咱家可是东厂厂督啊。”
“老子打得就是你这种阉党。”李如月手脚并用狠声骂道。
“你们还不来把这老东西押下去。”全为国看着李如月如同百战之士似的,他也惊呆了,不过听到张福禄叫喊后,他立马反应过来。
在全为国的叫喊下,士兵立马过来把李如月押了下去,其他人见李如月如此猛后,他们也准备冲出来时,便看到李如月被士兵押了下去,他们见此也就停了下来。
张福禄脸上一片青一红地瞪着李如月:“老东西,想死是吗。”
“放了李大人。”瞿式耜沉声喊道。
原本准备叫人打李如月的张福禄立马回过神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如月:“老东西,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说完,张福禄看着已经捉起曹烨等人家属的士兵:“收队。”
片刻后,瞿式耜看着押着曹烨等人家属而去的张福禄与全为国,特别是他们还带走了李如月,待李如月的骂声渐渐消失后,瞿式耜才深吸一口气。
“走,面圣去。”
诸人见瞿式耜如此心急地去见朱由榔,他们俱都放下家属,跟着瞿式耜而去。
半个时辰后,朱由榔便知道广州城外发生的事,他阴沉地盯着傍边的张福禄与全为国。
“你们捉了李如月。”
张福禄与全为国闻言内心一紧便跪下悲呜道:“陛下,打狗还要看主人啊,你看,李如月如此打奴才.....。”
“住口。”不等张福禄说下去,朱由榔怒诉道:“私自捉拿朝庭命官,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陛下,实在是李如月太欺负人了....。”
全为国刚开口反驳,朱由榔抬起脚对着其头便是一脚:“打人之事,自有王法所管,但你们无皇命而私拿朝庭命官却目无王法。”
张福禄与全为国闻言皆大惊失色:“陛下绕命,奴才知错了。”
见敲打二人差不多了,朱由榔这才安坐于大椅。
“起来吧。”
“谢陛下。”
就在此时,外面有一太监跑了过来:“陛下,瞿大人带着文武百官求见。”
“宣。”朱由榔脸无表情道。
但张福禄与全为国却担扰起来了,结合刚才之事,他们发现,朱由榔并不满意他们,想到瞿式耜等人对自己的恶意,张福禄与全为国却不由后悔起来了。
片刻后,瞿式耜与严起恒领着文官跪于朱由榔面前。
“吾皇万岁,万万岁岁......。”
“平身。”
见朱由榔并没有往日的热情,反而多了几分冷血,瞿式耜原本怒火不已的脸色不由地冷静下来了,因为他感到此时的朱由要与往日的朱由榔略有所不同。
“陛下,臣请诛杀张福禄全为国等阉党。”瞿式耜却没有站起来,反而猛得磕了几个头狠声喊道,似是朱由榔不答应便一直磕下去似的,瞿式耜身后诸人似是商量好的也跟着猛得磕起头来。
“张福禄与全为国虽是阉人是朕的家奴,是朕的一条狗,但也是大明臣民,法办自有律令所管,请问瞿阁老,你这随随便便就要诛杀人,这是那条王法规定的。”朱由榔脸无表情地走到瞿式耜面前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