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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雁门郡

陈明遥遥地就看见了张燕,陈明立刻拜道:“属下陈明拜见主公!”

张燕看着陈明熟悉的脸,哈哈大笑,说道:“屠夫将军,我在二十里外就听到你的名号了,可了不得啊!”

陈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主公说笑了,什么屠夫将军,怪难听的,我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偏偏君子,跟屠夫两字是靠不上边的。”

张燕笑了,说道:“听说你将于夫罗的肉一片一片割了下来,分给百姓们食用,是真的吗?”

陈明急忙摇头说道:“是谁这么长舌?我只是将于夫罗和其他胡人给五马分尸了而已,没有这么变态!”

张燕听了,眼睛缩了缩,心想:“五马分尸,那也很变态了,我在黑山这么多年,都没有施行过如此酷刑,看来屠夫将军这个名号不是白给的。”

一旁的夏侯兰见他们谈到了此节,立马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子远,有人说你将于夫罗的下体给切了下来,当成下酒菜,可有此事?”夏侯兰此言一出,所有的将士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明狠狠地瞪了夏侯兰一眼,说道:“于夫罗的五块尸体还没处理掉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的下体还在不在,顺便拿去下酒?”

夏侯兰笑着说道:“那还是算了,我可没你这么变态,屠夫将军,屠夫将军,这个名字起得好!”

“仲平!你再说小心我那你试手,看看我这个屠夫是否名副其实!”

开完了玩笑,张燕说道:“小明,你这次干得很好,保护了一县百姓不说,还大大打击了异族的嚣张气焰,扬我黑山军的威风,为这次战役开了个好头,值得嘉奖,我已经将你的功劳记下了,等我们这次战役结束,我会统一嘉奖。”、

陈明谢道:“多谢主公!这是属下分内之事,胆敢犯我黑山者,于夫罗就是他们的榜样!对了主公,属下这次一共缴获了三千余匹战马,主公您看该怎么处置?”

张燕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千匹战马。这都超过他手下所有战马的一半了,他又惊又喜,忙下马走到陈明面前,亲切地拉着他的双手,深情地看着陈明说道:“小明,你这次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能缴获这么多战马,这实在是太让我高兴了!我们黑山正值用马之际,你和仲平手下加起来不过六千多人,短时间内没法消化这么多战马。这样,因为现在正是战争时期,为了最大化我们黑山军的战斗力,主公我厚着脸皮,分你一半的战马,剩下的战马你随意分配,如何?”

陈明见张燕给他留了一般的战马,还如此客气,已经超过了他心里的预期,于是急忙说道:“主公,你这是说得哪里话,属下为主公做事,那都是应该的,黑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主公您的,更不用说这些战马了,主公能为属下和仲平留下一半的战马,已是非常体恤属下,属下在此多谢主公赠马!”

张燕见陈明不仅善于打仗,还会做人,心中非常开心,说道:“我能得到你的辅佐,真乃吾之幸也!”

“主公言重了,属下若是没得到主公的赏识,如今不过是黑山上一名普通战士而已,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属下不敢居功!”

“好,好啊!要不是现在在打仗,我真想和你们痛饮一番!”

陈明忙将张燕迎进城内,经过数日的行军,黑山将士们终于有了落脚地好好休息一番,但陈明可不敢闲着,他立刻从夏侯兰军中挑出了一千六百名战士,让他们立刻进行骑马训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陈明没有指望他们能形成战斗力,陈明只求他们能骑着马行军,由于是步战协同进军,骑兵肯定要等待步兵,路途中有时间给陈明训练新的骑兵,直到他们形成战斗力。

张燕进城以后,发现居然有大批百姓一起涌向自己,口中满是溢美之词。

“张大人万岁,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们感激万分!”

“草民刘文多谢张大人,培养出陈祭酒这么好的官!”

“张大人,你可要多给陈祭酒些奖赏呐,没有他我们武乡县就完了!”

张燕见状,开始还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便完全适应了这种氛围,喜不自禁,他做黑山军首领这么多年,虽然在黑山军军士心目中威望甚高,但还从来没有一地的百姓如此爱戴自己。

张燕向百姓鞠了一躬,谦虚地说道:“这都是我张某人应该做的,驱除异族,保护百姓,让你们能安心的生活,是我张某人一生都在为之奋斗的目标,大家最近遭受了无妄之灾,我张燕感到异常痛心,还好陈祭酒及时击退了胡人,生擒了于夫罗,这份功劳意义重大,我会好好嘉赏他的,大家放心!”

百姓们见张燕如此平易近人,对张燕好感大增,张燕见了感到十分欣喜的同时,对陈明的好感再次增加。

张燕军在武乡县待了整整三天,这三日里,酷爱喝酒的张燕和当地的乡绅、百姓日日摆宴喝酒庆祝,好不快活,黑山将士们也都在抓紧时间休息,以缓解多日来行军的疲累。而陈明和夏侯兰则过着完全不同的日子,他们一滴酒都没有喝,甚至连每顿饭也只是匆匆扒几口,一门心思扑在了训练新骑兵上面,而那千余名新兵也成了所有黑山士卒中最惨的一匹,在陈明、夏侯兰以及无当铁骑老兵们的不断折磨下,他们欲生欲死,疲惫不堪,但是在此残酷的训练之下,他们迅速掌握了马战的技巧。陈明将他们打乱分散加入了无当铁骑,作为最普通的骑兵,而那两千名老兵,除了原本就是伍长、什长、校尉的,其他大多数都升了一级,成为基层将官。

陈明发现在武乡县休息比行军打仗还累,为了让无当铁骑加速恢复战斗力,他们训练起骑兵来可以用拼命来形容。终于,到了第三日晚上,陈明接到了张燕进军的通知,于是陈明对将士们说道:“今天就训练到这了,明天还要行军,大家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一边行军,一边训练!”

“是~”此时军士们也都好像失去了往日中的精气神,他们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以后,便作鸟兽散去。

而陈明下完最后一道命令后,只觉困意如大山一般向自己袭来,他无力反抗,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好在一旁的史安见状,急忙将陈明拉到了屋中,否则在这种天气,陈明非得着凉不可。

第二日,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张燕军向北出发了,随着三千余匹战马的加入,张燕军声势更加浩大,张燕雄心勃勃,对于自己能否拿下雁门郡毫不担心,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自己该怎么拿下雁门郡,而是在考虑自己拿下整个并州以后该作何打算。

但陈明显然并不轻松,他想得要比张燕更多些,“于夫罗被迫从草原上退到了大汉境内,在草原上自然是个失败者,但是于夫罗竟然有五千余匹战马,若不是他正好率军在武乡县劫掠,被自己突然袭击,才在短时间内没有组织起太强的战斗力。若是两军正面对垒,无当铁骑虽强,但毕竟数量连对方的一半都不到,最后的胜负还在两说,要是碰到其他更加强大的异族势力,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获胜。”

陈明努力想回忆三国时期并州北方有哪些强大的游牧民族,但想破了脑袋,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敌人,索性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不管敌人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到我的无当铁骑,无论是谁都得抖一抖。”

经过十数日的跋涉,陈明远远地在前方看到了一排隆起的山脉横贯地平线,如同一道天然的高大围墙,那道山脉虽然没有黑山高,但是异常险峻。尽管见惯了高大壮丽的黑山,陈明看着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十几天的行军,即使是对于一向身强力壮的陈明,也使他产生了强烈的疲惫感,他在这些日子里,除了每日的行军以外,一有空歇,他还会亲自训练手下的骑兵,如此操练之下,他和他的无当铁骑可谓是人困马乏。

张燕将军队交给徐晃,独自骑马离开大军,往前疾驰来到了陈明军中,他对陈明说道:“走了这么多天,还能坚持住吗?”

陈明见张燕来了,眼中星光一闪而过,摇了摇头说道:“属下身体强健得很,根本不累,只是将士们都有些吃不消了,他们又要行军,又要训练,非常辛苦。”

张燕说道:“骑兵训练非一朝一夕之事,你也不要太拼了,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疲劳作战,我们已经到了雁门郡,你要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们已经到了雁门郡了?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守军?”陈明听说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此役的目的地,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