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飞芸,站在前面,即使刘桐能突破了火力封锁,最后也会被飞芸给挡回去。
而刘桐此刻还在跟最后两个人激战,火力封锁了他的去路,看到孙婉月有危险了,也是无可奈何!
而孙婉月见佛爷死一般的眼神瞪向自己,顿时陷入了绝望。
“砰!”
枪响了。
“怎么会……”佛爷一脸的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前胸出现的一个弹孔。
飞芸的枪口冒着黑烟,正对着自己。
临阵倒戈!
带着不甘心,带着遗憾,佛爷缓缓地仰天倒了下去。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飞芸为什么会杀了自己。
这个在黑市上闻名的杀手组织,顷刻间,便分崩离析。
顺利解决掉最后两个人,刘桐赶紧赶了过来。看来这飞芸果然是醒悟了,真是一件幸事。
然而,飞芸面容冷峻,突然调转了枪口,对向了刘桐的脑袋!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孙婉月,此刻心弦再次紧绷了起来。由于内心的极度恐惧和震撼,孙婉月的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刘桐此刻早已没有了子弹,在飞芸的枪口下,完全暴露。他被逼在一个死角,即使躲也是无处躲避。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看着刘桐错愕的眼神,飞芸手指扣在扳机上。狼头纹身,暗红胎记,这两个她生命中印象最深的印记,同时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只要他有任何的隐瞒和欺骗,这颗子弹,她会毫不犹豫地打出去!
飞芸的枪口指着刘桐的胸膛。她这次完全有把握,只要刘桐有任何异动,她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将他治服。
没想到的是,面对着这黑洞洞的枪口,刘桐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轻松自若的笑。仿佛这个冷面女杀手,拿的只是一把只能放着电子音乐的玩具枪。
飞芸也是心头一凛。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哪怕自己占据了主动权,竟然会有一种战栗的感觉。好歹她也是纵横四海的高级杀手,此刻竟然手有些发抖起来。
“你既然亲自杀了你的顶头上司,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看着飞芸的神情变化,刘桐轻轻一笑。
然后就向飞芸走了过去,伸出了手:“把枪给我。”
飞芸彻底懵了。他赤手空拳竟然敢跟自己要枪,当真是疯了不成。
一旁的孙婉月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良久,飞芸缓缓地将枪放了下来。
“很多事,你无需知道的太清楚。知道太多,对你而言,并无好处。”
刘桐将枪从她手里给拿了过来,将里面的子弹都卸了下来。然后将空枪还给了飞芸。
“好多年都没摸过枪了……当然,以后也可能不会了。这剩下的几颗子弹,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刘桐这话并不是在请求,而是就像发号施令一般,不容拒绝。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刘桐魁梧的身躯,她的心思很乱。
“手臂上有暗红色胎记的人,就是我们的少主。”
飞芸又想起了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爷爷。在她有记忆的时候,爷爷就一直是坐在轮椅上。不过,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腿是怎么没的。
“他就是爷爷誓死都要找到的,所谓的少主么?”
飞芸心乱如麻。可是,他身上的狼头纹身,又时刻在提醒着她,自己的仇恨。
这个人,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飞芸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整个人都是滴水不漏的。刘桐从来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可是每一句都能命中目标。
“这件事之后,你们的组织应该要重组了。赶紧回去吧。这里的事,都跟你没关系了。”刘桐回头对飞芸说道。
他这短短的几句话,将眼前及今后的形势,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
是啊,飞芸何尝不知道。佛爷此番一死,并不是终点,而是开端。更高层面的大佬,绝不会善罢甘休。
刘桐说的那句话,等于是主动替飞芸扛下了这口锅。而飞芸,无论是选择继续当杀手或者就此吸收不干,都给她铺好了后路。
“趁天亮之前,赶紧走吧。”刘桐最后说道。
飞芸犹豫了一下,站起身道:“你真的不怕今后我再找上来?”此番离去,日后是敌是友,很难断定。
“随时欢迎你来做客。”刘桐避重就轻,轻描淡写道。
“还有一句话。你既然已经反水了,以后,多保重。”刘桐补充了一句。
飞芸的脚步停了下来,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这是在关心她吗?飞芸在问自己,苦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飞芸离开之后,刘桐将孙氏父女都救了下来。
孙正民在惊慌失措之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只不过,虽然能说话,可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
“要不是你,今天我就算是彻底交代在这了。”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一夜之间经历了两次绑架,看来想弄自己的人,还真是不少。
自己能完好无损,刘桐自然是功不可没。
“你不过是一个商人,为什么佛爷这样的江湖杀手会冲着你来?”刘桐心里抛出了一个疑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关系,真的至于动这么大的干戈吗?
要不是自己每次都出现在危难之际,现在的结果,很难说。
而孙正民闪烁其词,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孙婉月因为过度惊吓,已经有了昏迷的迹象。当务之急,是要将他们赶紧送回去休息。
第二天还有重要的土地拍卖……可是,孙氏父女这个样子,看来都去不了了。
看着孙正民一脸着急的样子,刘桐在心里想了一下,说道:“明天这场拍卖会,我替你们去。”
听到这话,孙正民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色,欲言又止。他虽然身手了得,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事关土地拍卖这种商业上的大事,他也会吗?
“孙先生请不必担心。明天你去不了现场,不过我可以随时跟你通报最新的情况。”刘桐对孙正民说道。
听了这话,孙正民这才稍微地放心下来。现在除了他,这广安也没有人能替自己办这件事了。在这大悲大喜之中,他的身体实在是到了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