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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苦肉计

马车载着南宫淼等人直接驶进一幢大宅。

南宫淼下了马车见这宅院依山傍瀑,青竹掩映,花草点缀,十分清幽,满意地点了点头。

黄昆道:“这宅子是西门教主亲自择选,很下了一番功夫。”

南宫淼道:“西门教主的盛情使南宫淼感动不已。不过,……。”他话到嘴边又止住。

西门秋月道:“请公子但讲无妨。”

南宫淼道:“素问中原山川秀丽,本公子向往一久,此次前来,必然要亲临登染,尽睹为快。这宅院再好,也不能住得了。倒是枉费了教主一番苦心,心中歉疚不已。”

西门秋月道:“公子不必歉疚。公子有此雅兴我们当奉陪才是。”

南宫淼道:“不劳教主费心,我有这两个活宝陪伴足矣!”说着朝阿牛和百灵笑了笑。

西门秋月道:“在下只怕招待不周,难尽地主之谊。”

黄昆道:“西门教主心意到了便好,就让公子随心而去吧。”

西门秋月点了点头道:“也好!”

翌日早饭已毕,南宫淼等三人便步行离开。

南宫淼道:“百灵你不是很想看大海么,咱们只要一路往东就能见到。”他们深居川蜀内陆,自然难以见得大海。

百灵道:“听说那大海是蓝色的,望也望不到边。”

南宫淼道:“到时咱们再租上一条船,在海上航行,岂不乐哉!”

阿牛道:“听说蓬莱三仙岛就在海上,咱们也去游一游,真是不枉此生!”

三人一路游玩向东,品尝美食,游览观景,好不快活。这一日终于踏上海边沙滩,望着蓝天碧水,别有一番感受。

他们搭了一条商船顺风南下,坐在甲板盘膝而作,把酒言欢,唱尽人间风流。

又过数日,闻听船家到了蓬莱之地便弃船登岸。每日游玩尽兴,终于登临三仙山,乐不思蜀。

这一日是四月十五,三人早餐已毕,南宫淼道:“百灵把信拿出来吧,该办正事了。”

百灵从身上拿出一个锦囊,交给南宫淼。

南宫淼从锦囊里抽出信看了看,疑惑道:“父亲要我隐藏身份,并与江云交好,不知是何意?”

阿牛道:“黄护法不是说江云乃是西门教主的杀子仇人,又是紫月教的心腹大患,教主让公子杀他才对,这信上说的怎么是与他做朋友呢?”

百灵道:“教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公子照办就是了。”

南宫淼站起身道:“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江云。”

众人从嵩山回来后,陆九星突发奇想让江云每天一早先把陆秀儿看半个时辰,想以此办法帮他恢复记忆。

时辰到了,他便问:“你有没有想起来她是谁?你咋就不肯喊我一声岳父呢?”江云也不说话,只把头摇了又摇。众人在一旁见了都忍俊不禁。

陆九星背着手在江云面前走来走去,末了来一句:“不准吃早饭。”其实他不仅有饭吃,而且还很丰盛,当然这都是陆秀儿亲自下厨为他做的。

江云平日常去看江夫人的,把她当做亲生母亲来看待,尽管他已记不起江夫人了。

尽管大家都说陆秀儿就是他的妻子,但是他还是不能与她同床共枕。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云的病情没有一点起色。

他现在的内力莫名的深厚,天下难有一比,学会的剑法也只有乾坤剑法了。

因为五月十五群雄欲跟紫月教决战,所以现在帮中弟子都在勤练武艺,到时好一展身手。

江云也不例外,他也在苦练乾坤剑法。

乾坤剑法剑招稀奇古怪,但是他可以看出每一招,每一式都很精妙,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江云正在专心致志练剑,一名弟子走上前道:“江少侠,庄外有人要找你比剑。”

江云对江湖中这种以挑战名人取胜而名扬自己的比武司空见惯。有人挑战是件很令人讨厌的事,胜了便有可能与挑战者解下愁怨,并被他一直纠缠,败了便会一夜英明尽失,不应战则被认为胆小怕输,不过,他衡量轻重得失一直还是接受应战。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来到庄门外,只见一个傻愣小子双眉紧皱,盘坐在地。这个愣小子自然便是阿牛。他见有人出来便问:“你是江云?”

江云道:“我叫玉儿。”

阿牛道:“让江云出来。”

江云道:“这里没有叫江云的。”

阿牛犹豫了起来,不知要比不要比。

等了一盏茶功夫了,阿牛还是犹豫不决。

江云道:“如果不比我便回庄了。”

阿牛道:“比,当然比。”说完将剑拔了出来。他知道江云最善长的武功是剑法,所以他找他比剑。

江云毫不客气的拔出了宝剑,抬剑一逼道:“开始吧,我很忙。”忙字音落,剑已刺出,不快不慢,又稳又直。

阿牛没有躲避而是用剑去格,不想那剑上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两剑一触,阿牛的剑顿时断成两节。

江云收剑归鞘道:“你输了。”说着转身便往庄里走。

阿牛摸出一只钢镖,一甩手朝江云后背打去。

“小心!”有人大喊一声,身形紧随话音而至。

江云转过身只见来人臂上已经中了一镖。阿牛见状疾步逃走。

江云走到那人近前,见他身着朴素,面如冠玉,十分俊美潇洒,忙扶他起来道:“你受伤了,请跟我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那人道:“多谢!”

江云道:“该我谢你才对,是你替我挡了那一镖。”一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在下宫三水。”此人正是半月教教主次子南宫淼。

江云道:“仁兄欲往何处?”

南宫淼诓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江云道:“刚才见仁兄轻功轻捷,不知师承何门?”

南宫淼道:“在下是蜀山派门下弟子。”

江云道:“仁兄可认得净真师太?”

南宫淼道:“净真师太在巴蜀一带,名气颇大,在下自然认得了。”

他们说着话便走进一间厢房。这是一间药房,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靠墙摆着两个木架,木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

江云道:“你忍一下。”说着把镖从他臂上取下,又忙给他敷了金疮药,最后用纱布给他包好。

南宫淼道:“多谢了。”说着就往外走。

江云道:“仁兄打算去哪里?”

南宫淼摇了摇头。

江云道:“你不如留在庄上吧,这件事我去给庄主说。”

南宫淼道:“我岂能麻烦您?”

江云道:“仁兄对在下有恩,在下理当相报。”一顿又道:“请跟我来。”说着便往外走。

江云带他进了一间厢房,道:“仁兄若不嫌弃,便先住在这里。回头我让人再打扫一遍。”

南宫淼道:“不必了,我看着就挺好。”

江云道:“吃饭时,我会让人把饭菜给您送来。”

南宫淼道:“您太客气了。在下有安身之所,便谢天谢地了。”

江云道:“你歇着吧。有事就来找我。”

傍晚,江云抱了一坛酒,另加四个菜肴,来到南宫淼房间。江云道:“来,咱们喝几杯。”说着摆了两个碗,把酒斟上。

俩人端起酒碗各自一干而尽。

“好酒!”

南宫淼饮罢不禁赞了一声。

江云道:“仁兄怎会千里迢迢来到北方?家中再无亲人了么?”

南宫淼道:“在下自小是孤儿,蒙恩师收留,养大成人。师父便是在下的再生父母了。”

江云道:“不想仁兄也是苦命人。”一顿道:“在下也从小没有父亲,是继母将我拉扯大。可以说继母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南宫淼道:“那你亲生母亲呢?”

江云道:“她又嫁了人,便再也不要我了。二十多年了,……我只记得这些。以前的事我几乎都忘记了。她的所有一切,我都记不清楚了。我失忆后,竟连妻子、岳丈都记不得了。你说我的命是不是很苦?人生很糟糕?”

南宫淼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曾经有一个相好,是我的师妹,长得水灵,白净,可惜红颜薄命,被采花贼奸杀了。我一路追踪那采花贼,走遍大江南北,只想将他杀了,为师妹报仇。可惜,在下武功平平,至今大仇难报。师妹虽已不在人间,但在下对她念念不忘,几年了也放不下,更无再结新欢之心。”一顿笑道:“我这人一喝酒话就多,您别见怪。”

江云道:“仁兄也是情义中人,在下不能帮你什么,但愿你早日杀了那采花贼为师妹报仇。“

江云哪里知道南宫淼口中这一句句感人肺腑的话语都是他编造出的谎言。江云却信以为真,被深深感染。

南宫淼拭了一把眼泪道:“让您见笑了。”一顿又道:“今日能遇到您,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这心事我埋藏了多年,不想今日却对你倾诉了,你也是第一个听我倾诉心怀的人。”一顿道:“在下见你如故,有个斗胆请求。”

江云道:“请讲。”

南宫淼道:“在下想和您义结金兰,不知您是否嫌弃?”

江云一拍膝盖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二人出了厢房,来到院落中,抬头望天,只见圆月亮如银盘,于是便以明月为证,结为兄弟。

只听,南宫淼道:“今日宫三水和玉儿结为兄弟,明月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江云道:“今日江玉儿和宫三水结为兄弟,明月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一毕,江云为兄,南宫淼为弟。

江云拉住南宫淼的手道:“贤弟,今夜是个喜日子,我们彼此都多了一位亲人,真是可喜可贺。今夜我们一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眠。”

次日,江云把他与南宫淼结拜为兄弟之事给大家说了,大家都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