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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遇赵云 买县令

“走,咱们去客栈,为兄身上多少有些钱财,定要好好招待几位。”秦路豪爽道。

“不可不可!怎敢教恩公破费。”那老父赶紧说道。

“我与子龙一见如故,佩服子龙的身手气节,几位初来此地,权当秦某尽地主之谊。”

有客来客栈,安顿了那对父女,秦路和赵云置了一桌酒菜相谈。

“不知子龙今后有何打算?”秦路问道。

“黄巾之乱日重,云正打算安顿好肖家父女便去参军平乱,报效大汉。”

秦路明白赵云即使追随刘备,心底的报效对象一直是大汉,而不是蜀。“子龙认为是刘氏朝廷重要,还是民族百姓重要?”

“这,,,”赵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有何区别吗?”

“当然有”秦路接着说“我们忠的应该是天下百姓,报效的应该是民族社稷,而不应该是一家一姓。如今的刘姓皇室,只不过代天下百姓掌管江山社稷。就像前朝赢氏。当皇室不能尽好自己的责任,就会被人推翻取代。秦亡汉兴,刘氏代赢氏就是这个道理。而如今刘姓皇室已经不能管理好江山社稷,以致百姓困苦,匪祸横行。黄巾振臂一呼从者数十万,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百姓怎会起来造反?”

一番话下来,秦路就端起了酒碗,静静等待着赵云消化。片刻后,赵云仰头干了一碗酒,长长出了一口气,起身抱拳道:“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云一直生活在乡里,亦知如今百姓生活有多艰难,不然亦不会背井离乡。秦兄一席话,着实令弟茅塞顿开。不知兄长有何打算,云愿追随!”赵云觉得秦路很有见识,又有侠义之风,值得自己追随。

“黄巾之乱虽烈,但各地豪强定会纷纷而起,扑灭叛乱。然后会形成大大小小各处割据势力,而朝廷已经不可能节制的了。咱们便是要在这天下大势中分得一杯羹。”秦路肯定道。收下赵云,秦路很是振奋。“咱们要先拿下一块根据之地,至少让咱们辖下的百姓都能安定下来,不致遭受战乱之苦”

来到这里,有了个能结交的朋友,秦路心情很好,嘴上也开起了玩笑:“子龙觉得小娟怎样?”小娟就是那对父女中的女孩,肖娟。

“小娟?”赵云没弄清楚什么意思。

“我看小娟对子龙可是情深意重啊!要不为兄置办聘礼?”秦路笑着说。

“这个,,,云,,,云”,赵云脸一下子红了,面皮薄的很。随即正色说道:“云亦知小娟的情意,不过云曾发誓,不做成一番事业绝不成家!”

“好!子龙!相信为兄,这一天不会太远。”秦路也郑重说道。

随后两天,秦路大多与赵云待在一起,向赵云讨教武艺。秦路虽然也是当兵锻造过,但和赵云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毕竟赵云是这个时代一流的武将。

第三日,秦路与陈掌柜启程前往冀州城,同行的还有赵云。肖家父女被安置在了安平县城内。几日后,一座大城遥遥在望,冀州城到了。与陈掌柜到商行取了余下的三千金后。秦路与赵云雇了人手和车辆拉上钱箱便打算回安平县,但冀州府衙前的告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一张明码标价的告示,而卖的竟然是官职。冀州境内大小县官职数百均有标价,甚至冀州之外的一些县职亦有出售,可见如今朝政的混乱。秦路在告示上找到安平县,安平县只算个中等县城,八百金就能拿到县令一职。秦路当即决定拿下。于是出了冀州城时,秦路手上多了块印绶,这意味着秦路已经是一县之长了。

虽处乱世,但县令好歹正经算是个官了,标志着进入权力系统,根本上区别于布衣。有了这个身份,做一些事情就名正言顺了。况且,此时的县令在辖区内是绝对的大权在握。要知道,县令不只是县长,还同时兼任国土局长、法院院长、公安局长、教育局长、税务局长,而且还没有书记监督,是县境内实际的土皇帝,甚至能一言而决百姓生死。

多日赶路,望见安平县低矮的城墙,秦路突然有从此这就是老子的地盘的感觉。不过当二人到城门却发现平日的城门卫兵都不见了,不由感到诧异。秦路和赵云二人直接去县衙做交接,县衙竟也无人办公,桌椅等一干物什散倒各处,象被抢掠过。这让怀着喜悦心情前来的秦路有些沮丧。郁闷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前方大院隐隐传来喧闹声,然后就见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带着十几个衙役鱼贯而出,人人都有所获。那县令抱着个匣子,一看就知道里面都装着金银,衙役有的扛着布匹,有人硬拽着羊,还有搬着椅子的。市井百姓只敢远远躲着观望。

这分明就是县令带着一群衙役抄家,不!说抢劫更合适。秦路与赵云上前拦住那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想必这位便是”正要打招呼的秦路突然感觉身边的赵云发出强烈的杀气,心惊之下顺着赵云的目光看去。大院大门敞开,几具尸体躺在那里,这让原本想要交接的秦路大怒,上任第一天就遇见这种事!“子龙!”话音未落,秦路和赵云就冲了上去,那些衙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秦路高举手中印绶,大声向喊道:“我是刚到任的安平县令秦路,以后就是大家的父母官。”说罢走进大院,只见院中七八个粗衣仆役丫寰倒在地上,血水流淌。正堂一对员外夫妇伏在地上,也已经没了生息。屋内物什散落各处,俨然一副遭到抢掠的样子。看到这里,秦路捏紧了拳头,心底大致猜测,那前任县令明白印绶已经上交,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替自己的县令之职,临走之前干一票。但秦路还是没想到曾经的父母官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杀人,而且看样子是灭门。世道已经乱成这样!正要走出去的秦路眼角忽然看见帷帐有一些颤动。“嗯?还有人活着!一把扯过帷帐,一个小丫头畏缩地蜷在那里,一双眼睛充满了绝望与畏惧,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睛,秦路心底一疼。

坐在县衙大堂上,秦路呲着牙摸了摸手臂上深深的牙印,旁边站着赵云和一个缩着头的小丫头。此前秦路想要安抚这个刚刚痛失双亲,新鲜出炉的孤儿丫头,谁知伸出的手臂被一把抱住狠狠咬了一口,被当成坏蛋了!公堂外得到消息的百姓越来越多。秦路皱眉看了看旁边的小丫头,嗯,长得挺漂亮的,美目如画,伤心哭泣时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不出意外,长大后肯定是个祸水级别的。

不过秦大县令却一把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堂下何人?”这一下,震得被咬处又是一阵疼得咬牙,那小丫头也注意到了,缩了缩脖子。“秦县令,本官”

“本官在此!还哪来的本官?”秦路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