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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案中藏迷雾

文雀和武凤闻言愣住了,文雀问道:“小姐从哪里找到这根琴弦的?”

“床单上,可惜仵作和捕头都忽略了这根毫不起眼的东西。从这根琴弦的材质上来看,出自一具非常名贵的琴。我不知道是凶手大意了,还是别具用心,总之这根琴弦遗落在床单上。樊琪的房间内根本没有琴,所以只能是凶手带来的。樊琪的脖子上没有勒痕,所以这根琴弦在江湖高手手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出其不意的武器。”东方锦莺接着道,“凶手一击杀死樊琪,然后把她抱上床,布置成一个‘采花’的现场。”

武凤插言道:“这个凶手太可恨了,人都死了,还要摧残她的尸体。”

“你错了,凶手的用心很深。”东方锦莺轻啜了一口茶,“我想京城一定来了一个江湖上闻名的采花贼,凶手的目的是要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个采花贼身上。偌大的京城要找出一个人很困难,所以这件事只能让京兆府来查。”

“我们该怎么做?”文雀也被这件扑朔迷离的案子勾起了好奇心。

“静观其变。”东方锦莺轻叹了口气,“我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而这恰好最关键,凶手为什么要杀樊琪?”

左丞府。

于长青一脸懊丧地走入府中,接到樊琪被杀的消息,他就被父亲于太派去了凶案现场。一则是安慰樊重,二来关注案件的发展,可这两件事都令他很恼火。

樊重垂头丧气,告诉他因妹妹身亡,已无心科考。无论于长青怎样劝慰,樊重表示放弃这次机会。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收这么个乡野小子为门下,还惹了一肚子气。何丰的态度也不咸不淡,案件还在查办过程中,一切无可奉告。

于长青步入大厅,只见于太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立着他的夫人孟小姣。孟小姣面如锅底,一副母夜叉的样子,当初他完全是被父亲硬逼着娶孟小姣。

孟小姣面容极丑,却很有心计,她是孟神算之女,孟神算有个雅号叫“瞽目神算”,虽是个瞎子,但奇门鬼谷之学无所不精,一向深得于太器重。孟神算亡故后,孟小姣继承了衣钵,于太用大礼把她聘为儿媳,倚重为左膀右臂,家中大小事物全由孟小姣打理,于长青这个亲儿子反倒成了外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于太对这个二儿子很失望。

于长青当然不敢实话实说,他在回来的路上抽空去了一趟贤王府旁新租赁的一个小院子,那其实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自从与琼娘在贤王府春风一度之后,他就彻底迷恋上了这个女人。萧震确实善解人意,不仅把琼娘送给他,还在王府旁秘密租赁了一个小院子,作为偷情的香闺。可是他在香闺里焦急地等了两个时辰,琼娘却始终外出未归。

于长青低下头,“那里的事情太多,我耽误了一阵。”

“事情究竟怎么样?”于太问道。

“樊重的妹妹樊琪被人杀了,好像是采花贼干的。”

“我要的是确切的消息,不是你的猜测。”于太眼睛一瞪,“好了,樊重的态度呢?”

“那小子简直是个混蛋,他辜负爹一番栽培的苦心,竟然说因妹妹之死伤心欲绝,无法集中精力应试。爹,你老人家这次是看走了眼,我瞧他就是那墙角边的野草,风一吹就倒了。”

“住口!”于太冷冷望着于长青,“当初他写了一封自荐信投到府中,那信写的文采飞扬。我请了好几位老儒试探他,他确实有真才实学,这一点不假,至少比你这个假榜眼强多了。”

父亲的训斥令于长青浑身一抖,不敢应答。于太转过头,立即换成一副慈祥的笑脸,“小姣,我让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孟小姣低下头,很恭敬地回答:“我暗中派人去了樊重的家乡调查,正如爹所料,这个人并不是本地人,他十岁时跟随一位老道在当地扎根,自称是爷孙俩。半年之后,那老道士又带来一个小女孩,与樊重兄妹相称。樊重十五岁时,老道士忽然失了踪,樊重对外称是意外病故,家中无钱草草掩埋。自此之后,樊重与那叫樊琪的小女孩相依为命。樊重读书很用功,只用了不到五年,就在乡试中名列榜首。不过据邻里言讲,他们常常半夜在樊重家的后院听到莫名的撞击声,他们认为或许那里闹鬼。”

“很好,樊重自荐于我门下这事太过蹊跷。”

“爹,媳妇有一个浅薄的看法。”

“你说。”

“樊重绝不会是为功名利禄而来。”

“你的看法与我不谋而合,我得找个时间亲自去瞧瞧樊重了。”于太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小姣,你去安排一下。”

“媳妇明白。”孟小姣转身走了出去,从始至终,她没有正眼瞧过于长青,这个丈夫像空气一般不存在。

于长青忍住气,在这个豪门大宅里,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可是当权的父亲信任孟小姣,他不能对孟小姣流露一丝不满。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只会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的儿子,于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一世英明,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于长青唯唯诺诺,一溜烟跑了出去。直到出了府门,转头望着左丞府三个烫金大字,心中恨恨地暗骂了几句。在这个冠冕堂皇的府里,他缺少亲人的关怀,把他看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于长青的脑海中不自禁浮现出琼娘体贴的样子,那里才是他追寻幸福的港湾。

于长青让家丁牵来一匹马,一个人没带,得得的马蹄声直往贤王府旁的那个小院落而去。

院落中鲜花盛开,于长青跳下马,小心翼翼地左右环视了一眼,把马牵进院落。阁楼中的门开了,琼娘袅袅娜娜地迎出来,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无论从哪方面看,孟小姣远远比不上琼娘。琼娘的温柔体贴,琼娘的善解人意,还有琼娘独特的床上功夫,那简直是欲仙欲死。

“美人儿,你早先去了哪里,让我一阵好等。”于长青问道。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这样想人家。好吧,我告诉你,我一个小姐妹过生日,我帮她张罗去了。”琼娘的身体像蛇一样腻了上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几日没见到你,我的心都要碎了。”于长青紧紧搂住琼娘的细腰,向阁楼的房间走去。

于长青来不及关上房门,就像一只闻到腥味的野猫,雨点般吻向琼娘的娇面粉颈。醉人的体香袭来,更使得于长青疯狂。

琼娘娇喘吁吁,“我听小姐妹说,感恩寺附近发生了一起采花案子,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真有些害怕。”

“怕什么,我让贤王爷派侍卫保护你,再说那起采花案子很蹊跷。”于长青哼哼唧唧。

“你怎么知道?”琼娘的细腰扭动得更厉害。

“我爹居然派人去调查了死者的家世,这代表他已产生了怀疑。”于长青轻咬着琼娘的耳根。

“他怀疑什么?”琼娘不依不饶。

“我哪里知道。快,我受不了……”在琼娘的挑逗下,于长青的呼吸变得混浊。

琼娘搂住于长青的右手纤指上突然多了一根蓝汪汪的细针,她犹豫了一下,细针缩回了衣袖,然后顺从地倒在床上。

京兆府。

何丰翻阅着樊琪案的卷宗,陷入了沉思。于太又派了管家于忠来打探案子的进展情况,于太的过分关心,使这件看似平常的案子有了另一层味道。

“大人,卑职有事禀告。”门外响起谢进浑厚的嗓音。

“进来。”何丰放下卷宗。

谢进脸上浮起笑容,“大人,好消息,卑职查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