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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头痛的事

听到这,方千运与鲁元吉才知,齐一平受伤的原委。

由此也可看出,黑衣人心机之重。

鲁元吉随即道:“二哥,那到底是谁救得你呀!”

齐一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被刺伤之后,才知道那两人是假扮的,他们随后也撕下了人皮面具。

我质问他们,为何言而无信。

他们直言不讳道:‘难道先生就真的会把坠子交给我们?

既然先生不是真心与我等做此交易,又何必怪我等无信。’

说罢便下令他的手下杀了我。

说实话,最初我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只以为受伤而已。

还跟其中六人过了十来回合,可十来回合下,我就发觉头昏心闷,已是毒攻心之症。

就这时一把利剑迎面而来,我只道此命休矣。

不料想这时,从一旁闪出四五个人,喝了声: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并用石子,打断了我跟前的那把利剑,我这才保住一命。”

“那他们回事什么什么人,二哥你可与线索?”方千运疑道。

“不清楚,他们都蒙着面,而且看他们穿戴不像是道上。

倒更像寻常大户的家丁,都是一身的常服。

我昏迷前,好像听到其中一人喊了声‘总管,老人家好像不行。’

后面的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二哥,那你跟他们说过你是漕帮的人吗?”鲁元吉追问道。

“没有!”齐一平想也不想道。

“没有!?”这倒让方千运与鲁元吉有些诧异。

鲁元吉接着道:“二哥,你确定吗?”

“当然,其实我昏迷之前,已经不能言语了,舌直唇麻已出不了声,怎么了?”

看二人面有异色,齐一平也有些迷惑。

“二哥,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漕帮的人,可他们却把你送回了漕帮,这事你不觉奇怪吗?”方千运道。

“是啊!”齐一平亦不由得暗下一叹,其实早在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身在漕帮就有些诧异。

只是当时脑子尚混沌,故也未作多想。

此刻经二人这一说,愈发觉得的蹊跷。

齐一平想自己离开扬州已十余载,体态相貌与当年大有不同,。

若非谙熟之人,只怕难一眼将他认出。

而那些人与自己素昧平生,当时他又身在荒郊野地,与漕帮无半点联系。

他们要真是寻常大户的家仆,如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并将自己送会漕帮?

就算他们是武林中人,可自己已多年不在江湖行走,以他们年纪又会认得自己?

难道他们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但若真如此,当时玉坠就在自己身上,他们会什么不拿走?

而齐一平心中的困惑,亦是方千运,鲁元吉二人不解之处。

一时间,黑衣人,蓝影和那几个不明身份的人交织到了一处。

在三人心头,织成了一张大大的迷网。

当日晚饭,诚如齐一平所料般,方千运,鲁元吉二人就座不久,便有人向他们询问起玉坠之事。

只是发问既不是陈子逸,也不是张旭,而方千运的小徒弟裴叔弘。

下午,裴叔弘等到鲁绍文归来,转告了方千运的意思后便回返了大厅。

可还没进大厅,他就听得厅里头大师兄夏侯宇,方敏,鲁绍凤与张旭,陈子逸二人谈的甚是热乎。

而且几人所谈之事,却似乎都与自己的二师伯有关。

联想到二师伯身上的伤,还有今日帮中的异样的气氛,裴叔弘不由得起疑。

进到厅中与几人稍作寒暄,裴叔弘便向几人询问,他们先前所谈之事,几人便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得知一切,裴叔弘惊诧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

想东西既然是叶家老爷子,交给自己师傅保管的,那些黑衣人找二师伯做什么?

再说此事师傅连师娘都瞒着,二师伯自然也不会知道。

他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和那些人起争执?

还被他们所伤?

裴叔弘将心中困惑提出,几人各自心中虽都有所思,但皆摇头只道“不知”。

毕竟对方敏,夏侯宇,鲁绍凤三人而言,齐一平是他们的师伯。

身为晚辈在背后议论长辈,这本就是件不敬的事,三人自不会多言。

而对于陈子逸,张旭二人而言,他们是客人亦是外人。

按江湖规矩,主人不开口,他们是不便插手的。

所以张旭与陈子逸也不好多说。

可裴叔弘却不甘心,所以一上桌饭,还没扒拉几口便向师傅,师叔问起了关于玉坠之事。

有了齐一平嘱托,方千运与鲁元吉便无了顾忌,将事情于众人和盘托出。

得知真像的裴叔弘惊诧不已,但令他最为意外的是二师伯竟能让师傅师叔,将自己这桩丑事告知众人。

要知道,这对一个早已成名的武林人士而言,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不由得,裴叔弘对那位并不相熟二师伯,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而方千运与鲁元吉所说,恰好证实了陈子逸,张旭与方敏等人心中的猜测。

其实,早在方千运道出玉坠的来由时,张旭,陈子逸与方敏,鲁家兄妹就觉得蹊跷。

既然玉坠是叶家的遗物,方千运定会妥善保藏。

而且断不会贴身收藏,否则在徐州之时,此物早该被贼人取走了。

今日清早的信镖,是突然出现的,方千运不可能将玉坠提前准备好。

可方千运确实是说话间,便将玉坠取了出来。

可昨夜方千运与鲁元吉,明明是在厅中守了一宿的。

齐一平伤的,偏又是那般莫名其妙。

所以几人当时就料定,齐一平身上的种种疑点,必与那叶家的玉坠脱不了干系。

但几人此刻,对齐一平勇于担当的那份胆气,倒也颇为佩服。

要知道,人犯错容易,认错却难。

更何况,是在自己后生晚辈面前,承认自己所犯错误。

这既需要勇气更需要一份气度,一份坦然面对的气度。

徐州血案的凶手已有着落,玉坠来历与齐一平受伤的缘由,众人也都弄清楚了。

看似一切都已明朗,实则却还是迷雾重重。

叶家玉坠落入何人之手?

齐家姐弟而今又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只这两桩事,就让他们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