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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是我唯一的感情用事

萧纵横上前正视着景姚:“这件事你信我与否,我确实不知情!我府里的道童捡到脚链后,便来交给我,”萧纵横停顿了一下,“景将军你如此问,莫不是怀疑我陷害乔娇姑娘?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是王上面前的红人,我巴结她还来不及,又岂会设局构陷她,吃力不讨好!”

萧纵横身高比景姚矮一些,仰着头说得振振有词,却也不无道理。

“姐夫,”鹿羽挡在了萧纵横身前,“纵横确实与此事无关,我们一起炼丹,我最清楚不过了,他总是念叨想要讨好乔娇。”

“纵横?”景姚皱眉,“怀柔走后,我一直把你当作我自己的亲弟弟,对你和对碧云并无分别,盼望你早日成家生子,延续香烟,你怎么……”他瞥了一眼萧纵横。

只见萧纵横也拿白眼瞥了一眼景姚。

“惹出这么大祸事,我们应该想想如何为乔娇洗清冤屈才是。”鹿羽没有接景姚的话,而是道出了目前首当其冲要做的。

“去面圣也要讲证据,以我对王上的了解,他必定也知晓乔娇是遭人陷害的。”萧纵横说。

“你这炼丹房,之前可有异常?”景姚在丹炉周围仔细查看。

“异常?让我想想……”萧纵横揉着下巴。

“这可不是开玩笑,你仔细想想。”鹿羽道。

“哎呀我当然没开玩笑,这不想着呢嘛,”萧纵横道,“要说异常,我这炼丹房遗失过一瓶药。”

“什么药?何时遗失的?”鹿羽有点惊讶,炼丹房守备森严,除了国师府自己人,根本没有外人涉足,不可能轻易遗失丹药。

“坠玉丹,一种可致人短暂丧失记忆的药,”萧纵横道,“至今我都没找到。”

“你说什么!”景姚越过鹿羽,一把拽住了萧纵横的领口,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哎哎哎哎哎——你放我下来啊!救命啊!禹国公杀人了啊!!!”萧纵横大喊道。

“姐夫!你放他下来!”鹿羽给景姚使了个眼色,示意景姚,萧纵横并不知道醉红楼的事情,乔娇曾经被卖入过醉红楼,这件事情最好越少人知道为妙,即便是萧纵横,鹿羽也没有告知。

“我的丹药遗失了,这和乔娇的事有什么关系!”萧纵横瞪着景姚。

景姚拽着萧纵横的领口,一把将他轻扔了出去,鹿羽赶紧抱住萧纵横。

“这怎么回事啊鹿羽?你姐夫这么对我?!”萧纵横气得大叫。

“乔娇被关进天牢,他太着急了,”鹿羽看了景姚一看,“姐夫,不如你先坐下,咱们慢慢商量一下,看看此事该怎么解决。”

云南函馆灯火通明。

早在一个月前——也就是乔娇刚进宫的时候,杨宽就遣密使返回云南取来了王府中的另一只脚链。

为防止宫中有人会对乔娇不利,他必须时刻准备认下这个妹妹。此刻,这只脚链已经被装在锦霞内,置于云南函馆花厅的方桌上。

“侯爷,依我看,这次陷害郡主的人有可能与把她拐卖到醉红楼的是一伙。”月华提醒道。

“问题还是出在李六身上,派人全力追捕李六,醉红楼那里咱们得亲自去密仿一下,无论如何,问出郡主是如何失忆的——最重要的是,王上面前,万万不得提及‘醉红楼’三个字,否则郡主的名节尽毁。”杨宽皱眉。

“可必要的时候,为了还给郡主清白,必须得提及醉红楼一事啊。”月华有些着急,也有些无奈。

“一个曾经踏进过醉红楼的女子,没人会相信她的清白,她如何还能在贵族女子中立足,如何还能嫁给心爱的人?”杨宽有些嘶吼。

“你当真要把她嫁给禹国公?”月华觉得不可思议,“好不容易认回来的郡主,她应该生活在我们云南,你居然想把她远嫁在这望京大都?!”

“乔娇喜欢景姚,我这个当兄长的也管不了,况且现在不说把她嫁给谁,她已经被人诬陷在王上的丹药里做手脚,命都快保不住了!”

“营救郡主固然要紧,可王上会不会怀疑我们云南对他长生不老的弹药有所企图?”月华问道。

杨宽把扇子放在桌子上,慢慢坐下:“顾不上这么多了,且看明天情势发展,如今说这么多也无用。”

而此时崇岱宫中。

“处端,明天你想办法把饭送进牢房。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虽说王上那个长生不老药能不能起作用是个谜,但阻碍王上长生不老,可是罪名不清啊。”徐杭贵妃笑着道。

“娘娘当真要夺这丫头性命?”处端问道,“这药里可是剧毒,吃下去不出半刻就会没命。”

“别人制造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斩草除根,还留着她继续勾引王上?”徐杭贵妃挑眉,“即便她不勾引王上,那么景姚呢,景姚迷恋她,若菲怎么办?”

“娘娘深谋远虑,奴婢自愧不如。”处端答道。

“好了,早饭时把饭菜送进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懂的。本宫也乏了,这一整天,本宫真是疲惫!要就寝了,”徐杭贵妃向卧室走去,“对了,王上歇在哪里了?”

“回娘娘,王上独自睡在御书房后侧的殿里,王休带着人侍候着呢,另外……”

“另外什么?还有什么事?”徐杭贵妃有点不耐烦。

“九公主跪在御书房殿外替乔娇求情,中暑晕了过去,被王上下令抬回了宫。”处端替徐杭贵妃更换寝衣。

“倒是给了她表现的机会,帮助落难的朋友嘛!只是她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才是,穿着一身云南舞蹈服,不伦不类,简直有损王室颜面!整天杨宽杨宽,除了杨宽她心里没有别的事情了,我都好奇王上为什么会宠爱一个这样的女儿!”

“娘娘说的是,奴婢服侍您就寝。“

王上在灯前缓缓展开了那副先王的画像,画像上段玉洁的双脚上各带一条脚链,竹叶和金铃互相交错,熠熠生辉,就和现在摆放在王上桌子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果真是老云南侯移脉。”王上自言自语。

在王上心中,不能原谅这个用乱动丹药来陷害乔娇的人,倒不是全为了乔娇蒙冤,而是为了大行王后。

大行王后乃是云南边境龙域人,听说龙域贵族在服用魍魉兽瞳孔练就的丹药后,便可复活。这不是萧纵横一面之辞,而是昆仑山无暇道长所说,虽然听起来玄之又玄,可王上还是选择一试究竟。

如今丹药时间被无端延长,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该干预大行王后复活的时间,这点让王上忍无可忍!

至于乔娇,王上心中知晓她是冤枉的,可证据直指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暂且将她收监。

不过王上已经决定,无论最后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都不会伤害乔娇一分一毫,这也是为了弥补大行王后对于老云南侯夫妇的愧疚。

景姚已经回到自己府中,他在花厅里坐着,背后的猛虎图似乎要从画纸上一跃而下。

“我就知道你一夜没睡。”碧云来了。

“你的伤刚好没多久,深更半夜不在府中睡觉休息。”景姚关切碧云身体,毕竟他上次中的是天山腐草花剧毒,能解毒回生已是万分不易。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料定你肯定不会睡觉。”碧云一身银白色夏装公子服,外套绣满至金桂花的素纱蝉衣。

“牢房阴冷潮湿,也不知道娇娇睡了没有,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有人对他下毒手。”景姚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上一次这样的时候还是鹿怀柔被南粤军队获俘。

“其实这个事还就是因你而起。”碧云捋了捋自己束发上的银色飘带。

“为何说因我而起?”景姚不明白。

碧云叹了口气,道:“六公主对你有意,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六公主怎么会……”景姚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乔娇是徐杭贵妃和六公主这两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碧云望着景姚,“抛开六公主不谈,王上教习乔娇练字、骑马,不许她自称奴婢,如此的重视,你觉得徐杭贵妃会不吃醋吗?宫闱斗争一向如此,根本轮不到王上对乔娇真的封妃,有人便会按耐不住性子先下手了。”

“这样说,娇娇此番劫数,终究是我造成的……那她在牢狱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份危险。”景姚眼中腾起一股戾气。

“虽然一切都让人怀疑是徐杭贵妃做的,可我们并没有证据,诬陷贵妃娘娘、太子之母,罪名可是不轻,”碧云望着窗外,“马上就快天亮了,今天我便在你府上歇息了,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们一早一同入宫便是。”

“你不回府,碧沉会担心,你们姐弟好不容易相聚。”

“姐姐早休息了,况且姐姐和姐夫睡在一起呢,明天再见面也不迟,”碧云拍拍景姚的肩膀,“别着急,咱们兄弟一起面对。”

景姚望着碧云,他可不再是那个从小到大在禹国公府哭闹的小跟屁虫了,也不是沙场初点兵的青年军师,而是蜕变成了一个遇事果敢、沉着冷静的睿智男人。

“你成熟了不少。”

“我是旁观者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