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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破军杀将,全军覆没!既生刘升之,何生我曹子丹啊!

公然挑衅,骑脸输出。

刘升之以最狠毒的方式侮辱了大魏军官团。

抓着人质当狗溜,这效果可要比诸葛亮送给司马懿的女装要歹毒得多。

更何况,曹真还不是司马懿,脸皮没有厚到能欣然接受的地步。

曹真的怒火,在几度挑衅之下,也要憋到了极限。

他快步闯出大营,足足在阵前大骂了半个时辰,直到喉咙都喊哑了。

“这个乞儿,这個生口已经不顾廉耻,不择手段***……”

“你要打我们大魏军官的脸吗?”

“好啊!好得很!”

“全军,听我号令!”

夏侯霸、毌丘兴怒气冲冲的起身上前。

两战了。

成公英战死。

费曜被羞辱。

魏军一路没展开主力决战,就折损了七千人。

从浪庄河谷南下后被撵了几百里,不敢接战。

大魏的将士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都忍到这个程度,是个男人也该打了吧???

曹真握剑自顾,发号施令。

“刘升之想战,那好啊!”

“传令各部……”

曹真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坚守营门,敢出战者,斩!”

???

我……

怒火中烧的夏侯霸都要崩溃了。

你在阵前骂的那么起劲儿,就是装个样子???

“曹子丹,你是魏王的宗亲大将啊!”

“你的铁血哪去了?”

“费曜还在刘升之手里啊!”

曹真眼神一横:“我将上表魏王,即刻请战。”

“在魏王回信之前,诸位不必多言。”

“散去吧。”

抛下这句话过后,做足了场面戏的曹真拂袖而退。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夏侯霸。

“他到底想干嘛?”

一肚子暗火的毌丘兴也是看不透:“谁知道啊?”

“魏王远在长安,信使走的慢些,这一来一回就能拖一个月。”

“我看,他是故意不战!”

与对面的汉军一样,魏军也是憋着极大的火气。

双方的营垒对立,几乎成了一碰就炸的火药桶。

……

几个时辰过后。

日落西山。

阳光的余晖散尽,夜幕已至。

曹真登临山头,不断地俯瞰着战场形势。

和那群情绪化的军官不一样,曹真心思深沉,喜怒收束自如。

在稍稍愠怒过后,便又开始思索对策。

鸟瞰战场上,汉军的营寨立得很稳。

除了榆中城内驻扎有守军之外。

城池以东,又有五座营寨,与榆中互成掎角之势。

“蜀人营垒稳固、刁斗森严,欲要破营,极为不便。”

“仲权,拨你三千人,今夜佯装攻袭榆中城,牵制敌兵。”

“毌丘兴,拨你两千人,绕道敌营之后,待我从正面进攻,你便令人抱着薪柴,以火烧营。”

夏侯霸眼中一震:“子丹,你真要打啊?那为何白天做出一副坚壁固守的样子?”

“我们还以为你真的没骨气呢。”

曹真冷笑道:“战场多变,虚虚实实,不可同一而论。”

“榆中城破,光靠葵园峡,失去掎角之势已不足以长久相持,费曜被擒,我军接连遭遇蜀人羞辱,逃兵渐多,若是再不战,只怕有损士气。”

“加之,我军连日遁走,蜀寇追击已深。”

“蜀人认为我胆怯,也必定不会料到,我会突然掉头发动袭击。”

毌丘兴困惑道:“那为何不在金城县与敌会战?非要在葵园峡?”

曹真看向峡谷。

这里峭壁耸立,两岸石壁峭拔,岩层嶙峋,浑似神工鬼斧凿成。

葵园峡作为黄河兰州段最为狭窄的地方,宽度仅75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守好此处,千军万马亦不得过。

“当金城渡被奇袭过后,金城县地利已失,彼时成公英覆灭,蜀人士气正盛,在此会战,我军有可能全军覆灭。”

“退保葵园峡,就算野战不胜,我军也能在此卡住刘升之,且连夜袭扰,让他动弹不得。”

“据我估算,除去留守河湟和围困金城县的兵力,刘升之最多还带着两万人,只比我军多八千。”

“拉长敌方的补给线,也就意味着我军在靠近大魏的国境线,我和蜀人之间的兵力差距,会随着军队补员慢慢缩小。”

“北上金城郡之前,我在勇士县留了两千人,加上当地守卫,便是四千人,由我的同乡曹遵、朱赞带领。”

“三日前,我已令快马,将他们调来,如此我和刘升之之间的差距,就只有四千。”

“而刘升之分兵立营,兵力散尽。我军若集中兵力,击破蜀人营寨,便可缓解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诸将咸服。

竟没想到,曹真心术如此了得。

作为一个没单独统帅过大军的二代宗亲。

他能顶着压力一边撤军,一边部署战场,本身就是了不得的将军了。

夏侯霸看穿局势,脸色羞愧的拱手道:“子丹,先前都是我等错怪你了。”

“竟不料你成竹在胸,在下狭隘。”

曹真扶起夏侯霸。

“仲权,都是为了大魏,不必如此多礼。”

“这刘升之甚是可恨,几次羞辱于莪。”

“杀我军师,擒我副将,我定要在此战报仇雪恨。”

……

是夜。

星河连塞络,刁斗兼山静。

巡营的哨兵打着哈欠,敲着刁斗,在营中执勤。

即便已经到了三更,可刘云并没有歇息的意思。

诸将也就只能在营中陪他看地图。

“葵园峡……”

“曹真一路伪退,到此就扎营不动。”

“意欲何为?”

姜维开口道:“是想借助天险死守吧?”

刘云摇了摇头。

葵园峡虽然是扼守榆中盆地的天险,但除了这条路,并非没有别的路可走。

当初周慎、孙坚被韩遂伏击断粮,汉军也是抛弃辎重,成功逃离了战场。

这足以说明,除了葵园峡以外,还有别的山道可以走,只是这条路比较适合军队通行而已。

庞德讥讽道:

“白天,我拉着费曜去羞辱魏军。”

“曹真在阵前足足骂了半个时辰。”

“然后一回大营就坚壁自守,说要向曹操请求交战他才能出营,把整个魏军都搞得窝火不已。”

“我看,这曹子丹也没什么本事,必是怂包一个。”

曹子丹真是怂包吗?

刘云绝对不相信。

历史上,连诸葛亮都对付不了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弱?

曹魏西线指挥官张郃、曹真、郭淮、陈泰、邓艾,哪一个不是能征善战之人?

除了司马懿和王经在任期间比较丢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可圈可点。

难道是现在这个时间段,曹真还没成长起来?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但很快又被刘云否定了。

正史中,汉中战役期间,曹真就是曹操的救火队长。

曹操死后,曹真踏平十数万卢水胡,平定河右、开通西域,拓土千里,和刘云之前做的事,几乎一摸一样。

在同一辈当中,也就只有曹真一个人,跟诸葛亮斗法,还能打的有来有回。

“我不相信曹真会一直避战,他选择退守葵园峡,必是有自己的道理。”

“魏军有动静吗?去侦查一下。”

庞德颔首道:“唯。”

不多时,哨骑回报。

“护军,魏军营垒营火炽盛。”

刘云追问道:“营火炽盛?当真?”

哨骑肯定道:“下官眼睛很好,耳朵也灵便,魏营之中有打更人来回巡营,其余并无异常。”

一个连造饭都不敢用明火的人,怎么可能大作营火?

“虚虚实实,兵道诡诈啊……“

刘云眼神一闪,对哨骑招了招手:“下去吧。”

“难怪我今夜心神不宁。”

“定是曹真又有计略了。”

昏昏欲睡,流着哈喇子的句扶惊醒道:“鸡,哪来的烧鸡?王子均,你吃独食,不给我?”

“吃吃吃,吃你个头。”王平一脚踹醒了句扶。

“曹真要来袭营了。”

句扶擦了擦嘴角的涎水,欣喜道:“护军,真哒???踏马的追了这么久。”

“艾哈哈哈哈……总算逮着他了!”

刘云笑道:“子均说的没错,曹真越是装作势大,就越是在掩饰大营空虚的事实,我料魏军今夜必要发起攻势。”

“他们一路遁走,逃到了葵园峡却突然不走了,定是在等待援军。”

“他这些天故意装作怯懦,就是为了引诱我军抵达他想要的战场,现在他的援兵到了,所以不走了。”

“葵园峡!谁能拿下此地,谁就能赢。”刘云双指敲了敲舆图上的峡口。

真如成公英所说,曹真心思很深,喜怒只是他的武器。

他本人果断老练,骁勇善战。

对内,不因自己是宗亲而邀宠。

对外,也不鄙视贫寒之士。

每次出征,都和将士同劳共苦,对将士的赏赐不够了就经常自掏家财赏赐将士,因此将士都愿为曹真效死。

这样的人,胸有大志,敏锐彪悍,绝不可能是个怯战的懦夫。

要不是刘云十分了解他,差点就中了他的诱敌之计。

“轻敌者亡,傲慢者死。”

“曹真故意示弱,我却从来没把他看轻过。”

“他越是示弱,我就越是提防。”

刘云看向诸将,开始布局。

“子均,休然你们带三千人留守大营。”

“孝兴,你藏匿两千精兵于林中待伏。”

“令明、伯约全军出击。”

庞德摩拳擦掌道:“护军,我们什么时候收拾曹真?”

刘云笑道:“不要中计,他来袭我的营,我就去打葵园峡。”

“拿下葵园峡,再掉头把魏军全部歼灭!”

“挤着他们逃进大山里!”

诸将闻声大喜。

“踏马的,憋了一路的火儿。”

“总算逮到机会收拾曹真了。”

刘云起身,望向门外。

星天繁茂,月牙高耸。

玩了那么久的猫抓耗子,总算逮到魏军的尾巴了,刘云自然不想再给曹真转圜的余地。

“曹真……我们俩勾心斗角这么多天。”

“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高手对决,都是一招定胜负。

而先露出破绽的那个,往往会输得很惨。

……

是夜,星火燎原,兵分两路。

大队魏军骑兵在夏侯霸的带领下直冲榆中城。

毌丘兴点兵在后。

魏军趁着夜色,抱着薪柴,悄悄绕到汉军营垒的后方。

王平按照刘云计策,佯装熟睡。

不多时,曹真亲率一万精兵自夜幕杀来。

“将士们,擒杀刘升之就在今夜!”

“破寨!”

大风呼啸中。

魏军精锐个个拆毁鹿角,穿越壕沟、撕烂篱笆。

尽数朝着防御完备的汉军营垒杀去。

王平坚守阵中,缓缓睁开双眼。

作为蜀汉方面最擅长防守的名将,王平的营垒可谓是坚不可摧。

营寨外围的壕沟深达九尺,营垒用土仄加高,形成了一处小高地,周遭引水为池,只有寨门可入。

正面攻城的军队,要顶着箭雨用攻城锤锤击营门。

这无疑是自杀之举。

若非曹真平日里对自己的亲兵照顾周到,不会有敢死队如此涉险。

他也不用督战队,只靠个人魅力来驱使将士。

“将士们,护军养兵千日,报恩只在一时!”

“杀!”

密密麻麻的魏军呼啸杀出。

板楯之后,魏军弩手专门瞄准望楼上的汉军发矢。

双方弩箭对射,魏军中箭身亡,旋即便被拖下战场。

而从高楼上落地惨死的汉军也不计其数。

在激烈的对射过后,攻城魏军的板楯之上满是箭矢,可他们已经靠近了营门。

其余的魏军弓箭手用火箭燃烧营门,照亮视线。

与此同时,从四周壕沟中向上攀爬的魏军,也浑身湿漉漉的向高地进发。

“将军,魏军爬上来了!”

王平眼神一凌,亲自拿着弓矢,快步走上望楼。

放眼四望,尽数是魏军踪迹。

“好啊……来得多,聚得猛,葵园峡的守兵就少的多了。”

王平目光冷淡,弯弓上弦,一只火矢悄然瞄准了壕沟中的魏军。

“放火箭!”

咻咻咻!

一轮弓箭抛射而出,却并没有砸向那些魏军,反而砸向了壕沟和周遭的用树木荆条支撑的篱笆。

火焰在上面熊熊燃烧。

一瞬间火势大起,蔓延一片。

正在壕沟中攀爬的魏军这才察觉到,壕沟里的根本不是水。

而是……

“猛油!”

“跑也!”

大火冲天而起。

凡是落入壕沟之中的魏军尽数被大火焚烧。

遍地挣扎,满地哀嚎。

焦炭遍野。

曹真眼眶之内的火光点亮了视线。

“守将,何许人也?”

王平嘶吼道:“宕渠王平!”

一个板楯蛮?

会用这种手段?

“刘升之麾下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啊。”

“不是人!是鬼!”柳隐大笑着打开营门,直接朝着攻城的魏军展开反冲击。

他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大步冲上阵前,连续砍翻了三个魏兵。

汉军的突击队在狭窄的道路上和魏军挤作一团。

两侧被挖空的壕沟里,尽数是被大火焚烧的尸体。

在前后拥堵之下,双方都有不少将士掉入沟中,一并被火焰烧死。

将死未死得好不容易爬上阵地,又被弩兵收割性命。

曹真已经意识到这只军队不对劲了。

“让毌丘兴动作快些!”

趁着正面攻势如火如荼,绕道在后的毌丘兴带着两千人个个拿着薪柴,开始偷袭营垒后方。

“快!”

“把薪柴堆好,放火烧营!”

话音未落,却见不远处的密林中。

句扶拖戟杀来。

“哈哈哈,毌丘兴,我在此等你多时了!”

“宕渠的勇士们,给我宰了魏兵!”

“杀!!!”

嘶吼震天响。

句扶高高跃起,踩着魏军的脑袋,直接跳入乱军之中。

手中卜字戟如镰刀一般横扫八方,稍敢靠前者人尽殒命。

板楯蛮的亲兵亦是拿着长盾直接用蛮力撞开了魏军的阵线。

大队的羌胡兵顺着缺口一拥而入,四面屠杀。

各出战场,血如泉涌。

汉魏两军在长期的对峙中,怒火值飙升到了极限。

都等着用一场血战将对方碾碎。

杀着杀着,就杀红了眼。

在战场残酷的氛围中,已经有些人不分敌我的在军中乱杀。

见人就砍!

“踏马的,我是自己人!你眼瞎啊!”

那些发狂的士兵,大多是跟随夏侯渊远征关西的旧部。

他们如今已经是第五年没有轮休了!

精神压力紧绷的将士,一旦遇到了突发的血战,意志稍弱者,很容易成为疯子。

是残酷的乱世把他们变成了精神如此不稳定之人。

“营啸!是营啸!”

曹真明显能看得到,有那么一群人已经发了疯似的把两边人一起砍。

在这种乱战之下,局势彻底混乱。

最可怕的还不是乱战,夜袭本就有己方乱杀的可能,这是能够估量的损失。

但最让曹真忧心的是,战争开始了,刘升之的大旗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他人会在哪?

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意料不到的地方。

比如说在榆中城。

或者……葵园峡!

……

榆中城下。

夏侯霸纵马飞驰,却见一杆行征北将军的大旗空悬在顶,城门大开。

起初他还以为是刘升之的疑兵之计。

可等哨骑入城之后,却惊奇的发现。

整个城中已经没有一个守兵!

唯有被五花大绑的费曜,呜呼叫喊。

夏侯霸一把扯开了费曜嘴中的破布,惊慌道。

“费曜,怎么是空城?”

费曜有气无力的说道:“中计了,中计了,你们全中计了!”

“刘升之早就带兵走了!”

“啊……遭了!”

“快去救葵园峡。”

夏侯霸即刻拨马,朝着葵园峡增援而去。

可是他反应的太慢了。

在曹真、夏侯霸、毌丘兴主力尽出,准备打北伐军一个措手不及之时。

北伐军的主力已经趁着夜色悄悄摸到了葵园峡的下方。

守着魏军营垒的是曹真的老乡——曹遵。

“来者何人?”

先前投奔北伐军的那名伍长开口道。

“我是费曜将军的旧部。”

“护军救回了费曜将军,快打开营门,蜀人要追过来了。”

曹遵本身不是什么有能力之人,他简单的和那魏兵对了下口令,又看来着皆是魏军甲胄,旋即便来到营门口,令人开城。

“谢谢啦。”

扮作魏军的庞德大笑一声,一脚便把曹遵踹了个狗啃泥。

旋即快步勒住他的脖子,一刀抹喉。

来不及哀嚎,来不及悲鸣。

魏军守营副将当即被杀!

“曹遵授首!”

“给我破营!”

“杀!”

汉军大队一拥而入,瞬间将营中魏军砍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葵园峡的上空,立上了汉军的赤旗。

等到夏侯霸拨马前来增援之时。

迎头又遭到了刘云的骑兵突袭。

“怎么回事?”

黑夜中。

身骑黑马的青年手持马槊如入无人之地。

一槊挑死了夏侯霸的副官过后,骑兵长龙在榆中盆地间迅猛飞驰。

魏军只能看到一片残影扑来,战马冲击带来的威慑,瞬间便将魏军的步兵冲垮。

“不好!是刘升之!”

“走也!”

夏侯霸带着骑兵拨马欲走。

姜维半道截杀。

二人刀剑相交,战不数合。

西羌骑兵混着匈奴屠各从两翼分头杀来,瞬间凿穿魏军骑兵。

刘云纵马飞驰,连杀魏军三名校尉。

及庞德赶来合流之时。

三千魏军殒命沙场。

夏侯霸只带着十余骑慌忙逃向勇士县。

北线战局,落定!

……

残兵败溃而归时。

曹真已经几度攻杀到汉军营垒之中。

城内三千汉军凋零殆尽。

可在王平、柳隐的坚守之下,阵地又被反复夺了回来。

三千人,足足牵制了曹真一万人。

柳隐带着几十个满是是血的板楯蛮守在营门前,背后的营寨满是火光,他仰天嘶吼:“来啊……不怕死的就来啊啊!!!”

魏兵的气势稍逊一筹,无人敢前。

曹真见此盛怒之下,亲自拔刀而出,刚要亲临战场,了结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

却只听部下快马来报。

“报!”

“护军……大事不好。”

“句扶伏击了毌丘兴,我部折损大半。”

……

“报!护军,榆中是空城!”

“我军中计了!”

……

“报,护军,刘升之趁夜色奇袭葵园峡。”

“曹遵将军……战死!”

“夏侯将军全军覆没……”

朱赞听到老乡战死,满眼惶恐。

他侧过身去,看着痴神良久脸色苍白的曹真,嘴唇颤抖道。

“护军……曹遵死了,葵园峡丢了……我军完了。”

曹真依旧面色冷静,但朱赞能察觉得到曹真明明牙齿都在打颤,却还在强装镇定。

“朱赞,你说的没错。”

“胜负已分……”

“是我输了。”

猛然间,曹真不甘心的望向天穹,眉头紧皱。

“不……这一局,只怕整个大魏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