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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寒光照铁衣,扬名青史就在今日!

“天师道治头大祭酒刘云,奉系天师令,招抚南州各部鬼卒!”

“归心者生,违抗者斩!”

“诸位,何不早降?”

青衣羌人,见对方亦是六天妖旗,本道中人。

顿时气焰下降。

眼下,赵广被擒。

唯有杨奉还在主事。

迷迷糊糊中醒来的羌兵,见两军对峙,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诚如那群羌人所说,南北师君并立,到底谁是真师君,无人说得清。

谁能打赢,他们便听谁的。

杨奉冷喝道。

“青衣侯,你还在等什么?”

“速速带兵镇压刘升之,只要杀了此人,其余的西凉兵不足为惧!”

青衣侯,乃青衣羌国世袭的君主。

在东汉年间,青衣国王子心慕汉制,上求内附大汉,成为了世袭罔替的归义侯。

本代青衣侯名曰向举,亦是这营中青羌的实际主帅。

西凉骑兵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寡不敌众。

谁能争取到向举的支持,谁便能获得青衣羌的军队。

“向举,你怎么还不动手?”

杨奉几度催促,早已不顾赵广死活。

“犍为张天师,才是真天师也。”

“南中布道几十年人尽皆知。”

“难不成,你要跟随这汉川的反贼?”

一身黑衣,肩披牦裘的青衣侯并未回答。

青衣羌常年与汉人杂居,万分鬼精,可不是一根筋。

刘云默默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的向举,开口道。

“系天师,乃是祖天师之孙。”

“我有天师九节杖为凭!”

“若青衣侯愿意保持中立,待我矫正伪逆,必予以厚谢。”

杨奉心急道。

“荒唐!莫要轻信于他。”

“北贼狡诈得很。”

“住口!”

刘云剑锋逼近赵广喉间,怒斥道。

“张普本是治头大祭酒,有何颜面自称天师?”

“尔等蒙骗百姓三十年,当真以为天下不知?”

“青衣侯,当年尔等归义奉汉,发誓永为汉藩。”

“今师君投奔刘豫州,五十万鬼卒遍布三蜀,尽为汉军,青衣羌久在汉嘉,比邻蜀郡,理应有知。”

“你若归附,我保你,国祚永受。”

“在不早做思量,当心身死国灭!”

恩威并施。

比起一个空有权柄的张普,张鲁这边的威慑力显然更大。

青衣羌人就生存在蜀郡南部,一旦惹毛了刘备,只怕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向举思前想后,默默带着几千羌兵撤退到了战场之外。

现场只留下了千余鬼卒,和五百西凉铁骑。

“谁是真天师,我们不清楚。”

“这一切,就交由上天裁决。”

“赢者,便是真天师!”

杨奉破口大骂。

“蠢青羌!”

“你等该死!”

话音未落。

西凉铁骑便迎面冲杀,瞬间摧垮鬼卒。

庞德、马云禄率先破阵。

南方鬼卒常年不遇战阵,根本不是西凉铁骑的对手。

骑兵飞驰之间,乱军崩溃。

杨奉见大势去矣,拨马便走。

不多时,庞德从后追来,一矛刺穿心肺,余者尽乞降。

“祭酒饶我……”

“此乃张普之罪,与我等无关。”

寻常鬼卒笃信教义,谁是天师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有人能主持天师大旗,他们便能诚心依附。

“逆贼张普谎称天师,在蜀中谋逆。”

“今日,我代系天师惩处奸猾。”

“只诛罪首,余者不论。”

鬼卒闻声大喜。

刘云又在此地拨乱反正,重申教义,枭首赵广。

在将余部青壮一并收编后,由青城山鬼卒统帅,随后便裹挟四千青羌,竞向严道去。

……

严道县,平冈治。

败报传回。

王盛、黄长等人心下大惊。

“赵广、杨奉五千兵马,一战既溃?”

“天师啊……那青衣侯已然背叛,刘升之沿途收容鬼卒,兵力越发强盛,如何是好?”

高坛之上的张普听闻这等变乱,并未忧心。

“呵呵,刘升之来了?”

“来了正好。”

“传令,离开平冈治,向邛崃大山去。”

王盛万分不解。

“我等在平冈治传道多年,百姓归附。”

“若是沿着邛崃大山南行,当地百姓岂不尽归张鲁?”

张普不予解释,只吩咐人马开始迁徙。

“勿要多言,我自有道理。”

众祭酒拗不过天师号令,只得尊令而去。

众人离散,张普望向高坛。

“青衣侯向举确定是你安排好的内应?”

这女子自黑暗中走出,身姿容貌与那被俘的铜雀女近乎一样。

只是她的年岁大些,皮肤已显老态。

“自然是,我许以重利,向举不得不从,师君只需按我计略,刘升之,必死无疑。”

张普闻声看向了这女刺客。

虽说赵广、杨奉被杀,引起了鬼卒动乱。

可是这两人平日里也是与张普勾心斗角。

张普对这些同级的天师道元老还是不放心,死了也就死了,他没放在心上。

说不定还能趁机委派自己的弟子代替二人,收拢大权呢。

“老夫听闻先前在广汉、蜀郡,校事府的人马皆是被一网打尽。”

“现在三蜀之中,就只剩下犍为的校事还在活动。”

“你胆子可真不小啊,在这等关头,还敢招惹刘升之。”

“万一把蜀中校事全部除尽,你就不怕卢洪、赵达回去找你麻烦?”

那刺客冷笑一声。

“这是我的事儿,就不劳天师操心了。”

“可若是让刘升之活着,咱们谁也别想安心。”

见张普沉默不严。

这女刺客又说道。

“三路兵马将汇聚邛崃山。”

“南方有四千牦牛羌,东面有校事府,加上你手中的一万鬼卒。”

“还有向举为内应,我保证让刘升之有来无回!”

张普眼神微眯,却不想这女校事倒是诡计百出。

果然,能在曹魏校事府混到高位的女人,都不简单那。

“不知姑娘贵姓。”

那女子回头道。

“免贵姓吕。”

“家父,吕奉先。”

……

一日后,严道县。

刘云沿途收容鬼卒,宣讲教义。

又拿出宣誓着天师正统的九节杖,胡、汉归心。

自张普南逃过后,周遭青羌竞相归附。

路途中队伍越发庞大。

比至平冈治,已有万人。

张嶷从来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天师道的弟子多数不愿同教相争,如今升之一来,便只奉强者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我等便能大功告成。”

平冈治里,昔日高台犹在。

可假天师早已无影无踪。

各处香火、符篆、旗帜陈设都没来得及带走。

遍地可见,散落各处的金饼铜器。

刘云拾起祭台上的铜灯铜器,仔细观摩。

汉嘉金、严道铜,全被这张普所据。

难怪他能在南方为自立天师。

“张普跑去哪了?”

当地的鬼卒说着不流利的雅语,还得有向导翻译。

“君侯,这鬼卒说张普带着鬼卒朝着邛崃大山去。”

“似乎是想躲入山中,避你锋芒。”

邛崃山以北是蜀川平原河谷,以南就是牦牛羌生存的游牧山区了。

刘云思索道。

“牦牛羌渠帅乃是何人?”

深知南中事务的张嶷拱手道。

“蜀郡属国内,牦牛羌有四千余户。”

“狼路与其叔父狼离并掌兵马,乃是牦牛族渠帅。”

诸葛亮临行前特地嘱咐刘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若要取得蜀郡属国内的金银铜铁,必须得让青羌和牦牛族归心。

张普带着鬼卒南下邛崃山,摆明了是要借着牦牛羌的军队跟刘云打持久战。

一旦战事不决,他麾下的鬼卒和青羌又将反叛。

刘云看向张嶷,他依稀记得张嶷是巴西郡人士,却没想到对南中事务了解通透。

“伯歧,你怎么对蜀郡属国的羌人这么了解?”

“末将年少时,曾跟同郡的挚友龚禄一起游历南中。”

“我等见从蜀中南下的灵关大道断绝百年,早早立下志向,来日必要重开此道,为大汉重开西南夷。”

张嶷说及此事,脸上多了一抹自豪之色。

“如今,龚禄已是越巂太守。”

“此人与我一样,皆是志在边陲,欲效仿傅介子、班超,名扬青史。此番南下,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

刘云心道是,张嶷果烈耿直,今后必能扬名天下。

不过,眼下,他们还得解决张普之事。

能否重开灵关道,就是后话了。

思索之际,刘云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他甲胄未解,每一步都发出甲片摩擦之声。

“此战,必要破敌立威。”

帐内沉默良久,此战以寡击众,诸将皆在苦思破敌之策。

半响后,方才听闻狐笃大笑之声,震惊营中。

“升之,我与伯歧愿带领骑兵为先锋,对付牦牛羌!”

“如若不胜……那便不胜吧!哈哈哈哈。”

无趣的玩笑……

史书记载狐笃,喜欢诙谐大笑……可刘云听他说话,反倒觉得此人分明是脑回路过长……

良久后,张嶷也上前道。

“德信所言甚是,贼兵估计人数不少,一旦让张普撤入邛崃大山,那可不是几个月能剿灭的。”

“升之,急击勿失啊。”

刘云深知此事艰难。

他麾下除了西凉骑兵以外,全是新收服的青衣羌人,忠诚度不高。

一路南下急行军,很容易掉入张普的圈套中。

刘云瞥了一眼最新归附的向举,最终还是开口道。

“此事不急,张普麾下多是步卒,辎重甚多,跑不快。”

“我军休整一夜,再行追击。”

诸将齐声道:“唯。”

待诸将散去,刘云合上大帐,挑灯仗剑,细读兵书。

不多时。

黑夜中,一只弩矢忽然射入刘云帐中。

嗡!

白羽箭尾颤动。

刘云拔出羽箭,追到帐外,已不见人影。

只是依稀可见,这羽箭之上,留有校事府的曹字印记。

“犍为校事王冲!现任犍为郡佐吏。”

“明日,将举兵邛崃山。”

简简单单的几個字。

刘云已是理解其意。

有人设局,一个诱敌深入的死局。

先前在犍为,刘云与王冲打过照面。

那李严痛骂的佐吏,不正是此人吗?

刘云整理思绪,试图将信息融合一处。

“王冲,广汉人,历史上李严麾下的牙门将。”

“其人与李严不和,暗中走东三郡投魏,为乐陵太守。”

没错,又是广汉人。

曹魏校事云集的地方,还是出身广汉郡新都王氏。

法正灭王氏的时候,王冲人在犍为,因此避过一劫。

他会成为校事府的人,一点也不让刘云意外。

但是,这封密信,却是由校事府的人传的信。

这是怎么回事……

刘云拿出铜雀女的腰牌,和这绢布上的图案一一对应。

纹路一致,不差分毫。

说明报信的人也是个铜雀女。

她是想说明什么?

“令明,你觉不觉得此事有蹊跷?”

庞德看着绢布上的文字,摇了摇头。

“有什么蹊跷?校事府内斗了?那也不可能啊。”

“可能是升之你一路南下三蜀,该抓的都抓了,给他们整怕了吧?”

“应该是有些校事想借此卖你一个面子,以求活命?”

刘云否定了这个说法。

若真是想转投刘备,早些在刘云揭发蜀郡豪强的时候,他们就应该露面。

现在才出现,很明显是有别的目的。

“令明你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们一路南下,该抓的一个都没少。”

“曹魏校事要么主动跳出来找我麻烦,要么,被我得到线索,一网打尽,你不觉得这背后有些问题吗?”

潜伏多年的细作,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

都是屁股擦得干净的老油条,怎么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除非这个隐患,是有人故意泄露给刘云的。

刘云在广汉查清万安仓一案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人为设计给出线索的痕迹太明显了。

到了蜀郡,甚至连张裕这等蜀中总校事都暴露了身份。

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

没有人推波助澜,刘云不可能这么快查清真相。

庞德看不出细节,困惑道:“那问题出在哪?”

“问题就在于,一直挑动暗中校事们作乱的那个幕后人,至今并未出面。”

“今日,她前来提醒,只说明了一件事。”

“蜀中的校事除了犍为郡的王冲,基本都被我一网打尽了。她的任务完成了。”

庞德万分震惊。

“不可能吧……校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帮你?”

“一般来说应该不会……不过,如果这个人是铜雀女,就有可能了。”

刘云回想起之前的记忆,他是在泗水河下被一个女子所救。

那个姓薛的男子,曾经叫过那女子一声,吕君。

建安元年的徐州,能被称呼为吕君的女子,唯有吕布之女——吕玲绮。

“地牢中的女刺客,如果莪没猜错……这个丫头也应该是吕布之女。”

“姐姐和妹妹都是吕布与严夫人之女,所以容貌才会如此相像。”

“她口口声声说,是刘使君害死了她的父亲,要来复仇,莫非说得就是刘使君劝杀吕布之事?”

线索逐渐清晰。

这绢布上的图腾,就是吕玲绮自证身份的证明。

历史上,曹操每每攻城略地后,必定会将诸侯家的妻女占为己有。

边让之妻、邹夫人、杜夫人、严夫人、袁家妻媳皆是如此。

铜雀女,应该指的就是被收养在铜雀台的诸侯之女。

曹操歪曲事实,加以洗脑,慢慢将她们培养成自己的死士。

看着曾经的仇敌之女,为曹家流血拼命,应该算是曹老板的恶趣味了。

可是姐妹两个既然都是铜雀女,为何做的事完全相反?

看妹妹的那番口气,应该是从小被曹操洗脑的傻姑娘。

而姐姐却一路帮助刘云铲除校事府。

莫非这二者之间还有什么隐情?

此事,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吕玲绮在汉川吩咐程银作乱,还让她妹妹专门挑选金墉漆井遍布的城北放火。

烧不烧的起大火且不说。

城北先前爆发过叛乱,是张琪瑛令王平全部平定的。

此处的守备本就最森严。

吕玲绮作为顶级校事府人员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如此,她还是把自己的妹妹送了过来。

就不怕出事?

到了广汉,她又在背后挑动校事府,还将自己的妹妹送去宜君山,直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一举抓获,却全无营救之举。

吕玲绮到底是何用意?

刘云目前情报不完整,对此不得而知。

不过眼下之事有了吕玲绮的提醒。

刘云已是知晓了张普的全部计划。

鬼卒、牦牛羌在前为诱饵,将刘云引入邛崃大山。

王冲带着兵马在后围追堵截。

至于青衣羌,会不会也是提前设好的内应,未可知也。

上一战刘云赢得太过顺利,擒获了赵广后,青衣羌人基本望风而定,明显就是有问题的。

但是吕玲绮并没有明说青衣羌之事,莫非此事还有转机?

万千思绪在心头。

刘云的手指轻敲案牍,深夜三更,诸将早已安歇。

他却依旧在沉思局势。

这彻底解决三蜀校事府的最后一战,关乎重大。

只要击败敌人,今后曹操的势力就别想在搅弄益州。

若能顺带击败张普,便能将天师道南北两方势力融合,从此天师道便可插手南中事务,稳定蛮夷。

今后对南中地区进行开发,有了宗教的力量牵涉其中,南蛮人也不会太过反感。

一举三得啊!

“明日之战,绝不能输。”

准确的说,刘云不能决等到张普撤入邛崃大山再行追击。

真到那时候,万一张普占山自守,王冲在后堵截,刘云必败无疑。

“时间只有一夜。”

“大军无法调动,青衣羌不可信赖。”

“战胜之机,唯有靠这五百西凉铁骑。”

“令明!”

刘云一声喝令。

庞德登时被吓的一惊。

“咋……咋啦?”

刘云目光沉着:“现在是几更天?”

“三更天!”

刘云起身道。

“你去叫起张嶷、狐笃。”

“卷甲衔枚,咱们趁夜突袭张普!”

庞德口水倒流,被吓得如同吞了个大秤砣。

“刚不是说休息一夜在追击吗?”

刘云起身拔出鸳鸯剑。

剑光寒彻骨。

“那是说给青衣羌听得!”

“咱们不带羌人,只用五百骑兵,扫平敌军!”

荒唐又鲁莽的举动。

庞德无奈的咧了咧嘴。

可这不就是他认识的刘升之吗?

“行吧,伯歧、德信,醒一醒!”

“咱们出发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嶷、狐笃听闻要打仗,立刻精神倍振,悄悄起身。

刘云亦是快步来到马云禄的帐外,没有进去,他轻敲木栏,发出声响。

“马姑娘……”

“别看了,我压根没睡。”

刘云看向身后,将西凉刀环抱胸前的马云禄正靠着雪白的小马,朝刘云投来目光。

黑夜中,少女英姿飒爽,体态朦胧婀娜。

“马姑娘怎么知道,我今夜会走?”

马云禄莞尔一笑。

“因为,方才在会议时,几乎所有人都褪去了甲胄。”

“唯有你甲胄一直在身。”

“我就知道,你在骗人。”

古代行军,并非一直穿戴铠甲。

只有到了战场上,交战前,负责运输兵器盔甲的铠曹才会将甲胄分发给士兵。

战斗过后,将士们为了减轻负重,也会将铠甲脱下。

马云禄看到刘云不脱甲胄,就能判断出他的话是诓骗青衣羌人的,确实是有些眼力的。

“马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刘云牵过黑马,很快带队离开营帐。

“声音都小点,不要惊动了鬼卒和青衣羌。”

张嶷语气凝重道。

“羌人素来多疑,升之小心他们从背后袭来。”

思前想后,刘云仍是坚持己见。

吕玲绮在绢布上没有细写青衣羌人之事。

说明向举至少会保持中立。

他对吕玲绮的为人一无所知。

但是此人毕竟是从小救了他性命的恩人,刘云对她有天生的信赖感。

“我军堪用之士只有五百名西凉骑兵,五十名青城山鬼卒,不能再分兵了。”

“孤注一掷,狂飙突进!”

“以五百破万军!”

“诸位,昔日,霍嫖姚冠军扬名。”

“明日,我等亦将扬名青史!”

狐笃笑问道。

“升之此番何不卜卦?”

刘云抬头看天,夜幕下,寒气逼人,青年器宇轩昂,义气铿锵。

“小战不需算!”

“明日,我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