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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省钱利器

“收盐啦~”

欢呼中,罗元宾提着推耙冲进了盐田里。

身后跟着一群盐工,提着铁锹扁担,都是激动的大呼小叫。

“开工开工。”罗元宾放下推耙,往前两步就推不动了。

太重。

“官人你歇着,我们来。”有盐工抢过罗元宾手中的推耙。

其他人用铁锹把盐铲进框里,装满一筐后,挑到岸边称重。

罗元宾负责计数。

亮晶晶的盐,虽说颜色不够纯,但这可是田地长出来的。

最主要的是,数量足够多。

一块盐田占地五亩,收得湿盐一千斤,此间一百块盐田,预计收盐十万斤。

“官人,我们每个人能分多少,够完成朝廷盐课不?”

“一人一百斤,按照三天一收来算,每人每天可分得三十三斤,为盐课四倍!

按照一年下雨百天计,每人每年可得盐六千斤。

而且,这批盐田只是试验田,以本次晒盐看,一千人完全可以照顾一千块盐田,得盐六万斤轻而易举。”

“官人威武~官人威武~”诸盐工又蹦又跳,发泄着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六万斤盐为三百引,课盐十六引,余者一引换一石粮。

就算贪官污吏再克扣,三十石粮食总要给的。

瞬间迈入小康生活。

所以盐工们愿意跟着罗元宾去砍人。

美好的生活,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这时,一个老盐工说道:“官人,这批盐质量不行,恐怕要重新晒过。”

“陈二哥有何高见?”罗元宾问道。

灶户煎盐并不是直接把海水倒进锅里煮,那样煮出来的盐狗都不吃,官府根本就不收。

舀取海水洒在灰上,经过太阳暴晒后于灰泥表面凝出盐花,是为咸灰,将咸灰凝聚成堆,再担入灰坑淋取卤水,把卤水再用咸灰淋一次,使卤极咸。

灰坑底放茅草,过滤后的卤水沿着竹管进入卤井,最后煮卤水得到的盐才是白花花的好盐。

“小老儿以为,翻水时应铺上茅草,咱有五层田,经过五次吸附,杂质皆去,可得好盐。”陈二说道。

“好,便如此做,若是果真有用,陈二哥,你便是此间总管。”罗元宾说道。

陈二立刻拜下,道:“多谢大官人抬爱,小人必尽心竭力。”

“无需多礼。”罗元宾扶起陈二,环顾众人道:“最近几日,此间由陈二哥主管,我要入京献盐,同时奏请全面推广晒盐法,废除灶户制度!”

“多谢官人。”盐工们再拜。

灶户苦啊。

淋灰时长期泡在卤水里,腿脚肿胀甚至腐烂,得了佝偻病更是生不如死。

煮的时候需要有人专门烧火,很多时候柴草来不及晒干就填入灶堂,浓烟滚滚,加上盐气,熏瞎眼睛者不计其数。

而晒盐法,无需下水,直接用水车翻,无需砍柴,无需煎煮。

讲真,除了维护盐田,基本没什么工作量。

于是,罗元宾装了一罐盐,匆匆赶去登州。

先给袁首辅看一下,袁首辅同意废除灶户制度,皇帝肯定不会反对,而且从登州走海路去天津比陆路快。

就在登州港外,一艘快船缓缓降下风帆,任凭水师戒备船靠近。

船头一人叫道:“我乃游击将军郑芝龙派出的信使陈衷纪,请入港。”

“可有凭证?”杨国栋问道。

陈衷纪叫道:“有东番总督和福建巡抚公文在此,请查验。”

两船靠近,杨国栋跳过去看了没问题,领其入港。

听说袁可立就在登州,陈衷纪立刻去拜见。

“郑游击购置巨木一百二十根,以五十艘船拖运而来,为防误会,特遣末将先行报请。”陈衷纪说了目的,又道:“除此之外,末将随船带了两门红夷大炮、红夷首级以及旗帜兵器若干,以证明东番之战非虚。”

“郑游击有心了。”袁可立接过公文看了,问道:“你们可能行船于渤海?”

陈衷纪说道:“末将等并不往来于此,不甚了解水文,不敢说。”

“沿途多留意,若是可以,当有大用。”袁可立说道。

“末将一定留意。”陈衷纪应下。

渤海多涂浪,因此北方用沙船,其平底,抗侧翻能力强,而南方多用福船,尖底,长于远洋,应对侧面来的涂浪就差了点意思。

当然,这是经验之谈,具体如何还要用过才知道。

假如可以,袁可立就会征调郑芝龙的五十艘战舰。

付钱?

自己人,谈钱伤感情。

郑芝龙推脱的话,那就看他能不能玩的过朝廷里的老油条了。

放陈衷纪离开,派出快船通知各处卫所,免得郑芝龙抵达时引发误会。

陈衷纪级别太低,只能跑腿送信,是不可能见到皇帝的。

皇帝正在接见琉球中山国世子尚恭。

刚行礼完毕,尚恭噗通跪地,叫道:“求陛下发兵,解琉球于倒悬。”

见面礼都没送,开口就让爸爸出兵,你恭顺吗?

朱由检道:“中山国遭遇,朕亦有耳闻,卿详细说来。”

说多了都是泪。

从太祖时,中山国进贡称臣。

爸爸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儿子乖乖躺着就行。

倭国乱起,倭寇南下,琉球倒血霉了。

爸爸救命。

救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倭乱,倭国入侵朝鲜,大明爸爸重拳出击。

加油,打死倭寇。

琉球津津有味地吃瓜。

没打死。

倭寇再次把魔掌伸向了琉球。

咦,哪個儿子喊救命呢?满头白发的大明爷爷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琉球被打的哇哇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可奈何,认了鹿岛藩当后妈。

后妈到底比不上亲妈,这日子别提多难了。

“鹿岛藩一隅之地,便让尔等难以招架,琉球防务何在?”朱由检很失望。

要说倭国倾力南下,琉球被打的跪还情有可原,如今主要是鹿岛藩出手啊。

啧啧。

“陛下明察,小国寡民,武备不盛,实乃抵御外敌。

如今国困民乏,连军队都维持不起。

琉球视大明如父母,诸藩之中最恭顺,恳请陛下出兵,解民倒悬。”尚恭可怜巴巴地说道。

“琉球为东南藩篱,朕岂可坐视不理。”

“陛下英明!”尚恭大喜过望。

“然朕刚扫除阉党,元气尚未恢复,建虏虎视眈眈,西南未见安定,东南红夷不时袭扰,实难出动大军保护琉球……”

啊?尚恭傻眼了。

“不过,朕可以出兵三千驻扎琉球,以保护琉球不受侵害。”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尚恭不断地磕头,道:“陛下大恩大德,纵使琉球粉身碎骨亦难报答万一。”

爸爸这么威武霸气,肯定不需要儿子报答的,口头上先表个态。

别跟朕谈感情,朱由检笑眯眯地说道:“三千兵,琉球供给军饷,一年十万,装备二十万两,合计一年三十万两,另外供给军食,一年三万六千石,卿以为如何?”

呃……大明军兵都是银子做的,这么贵?

“陛下容禀,小国寡民,土地贫瘠不能种粮,实难供应啊。”尚恭哭穷。

琉球确实贫瘠,但是在大明和倭国都在禁海的情况下,它是唯一的贸易中转,每年赚的不要太多。

都想白嫖。

大明,不是大冤种!

“卿如此说,朕很为难啊。”朱由检不悦地说道。

大明禁海,琉球就没有海贸,不是咱欺君。

尚恭不停地磕头,哀求道:“陛下明察,琉球实在困窘,求陛下怜悯。”

朱由检眼珠子一转,道:“这样吧,朕遣一百将官助琉球练兵,其俸禄由琉球负责,所需兵甲按照市价购买,如何?”

果然,磕头是无上省钱利器!尚恭美滋滋地答应了。

咱也不奢求刘綎那样的猛将,只要一半能打就行。

“张维贤、成山侯陈国柱、安远侯柳祚昌、恭顺侯吴汝荫、广宁伯刘嗣爵,宁阳伯陈光裕。”

嗯?叫我干嘛?

五人心中一惊,出列答到。

朱由检道:“五位卿家学渊源,精通兵略,为琉球练兵官,协助抵御倭寇侵扰。”

“陛下。”张维贤说道:“臣年老体衰,死于波涛便也罢了,只怕坏了陛下大计。”

哎,皇帝说道:“卿年四十有一,如何言老?

所谓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最佳状态,区区波涛,何以能令卿丧命?”

“臣……”张维贤偷偷打量皇帝,见其眼神犀利,接道:“定不负陛下重托。”

“刘廷元。”

“臣在。”刘廷元出列。

朱由检说道:“二位卿精通兵事,随同往琉球,助中山王谋划防御。”

“臣遵旨。”二人老实拜下。

刘廷元原为南京兵部尚书,是接得袁可立的班,皇帝倒不是因此责怪,毕竟当时是袁可立自己要辞职的。

但是吧,要能力没能力,要操守没操守,简直浪费朝廷俸禄。

打发琉球去。

尚恭看出皇帝把琉球当垃圾回收地,但是他不好拒绝。

兵部尚书,公侯伯,都是朝廷栋梁,拒绝就是打皇帝的脸啊。

接受了就好。

节约点钱粮。

至于这群大神干成什么样,皇帝还真不在乎。

干得好,是意外之喜,调回来重用,干不好甚至祸祸琉球,直接砍了削爵收买琉球人心。

在琉球养鹅?

讲真,这群人要是有这个胆量和本事,肯定能把倭寇治得服服帖帖的,功劳到手还造反?脑门子里灌了多少海水哟。

倭寇未定而反?

不是皇帝小觑他们,随便就能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