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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星星色诱,谷开云强取豪夺

温长龄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谢商来敲门。

她打开门,让谢商进来。

谢商过去关掉她发呆忘记关的水龙头。浴室里有玻璃杯,有打火机,有水,有坚硬的瓷砖,可能是他太草木皆兵了,他觉得这些东西都很不安全。

“你拿打火机做什么?”

打火机被温长龄搁在了洗手台上,她应该拿在手里把玩过,上面有水珠。

“我本来想把你的烟找出来,但没有找到。”

“家里没有烟,我正在戒。”谢商本来烟瘾也不重,前阵子温长龄咳嗽,他不想让她闻二手烟,就没再碰过。

他问:“你想抽烟?”

“想试试。”

她失眠很严重,想找点事来做。

“别试了,会上瘾。”

她衣服穿得很单薄,后腰直接靠在了洗手台上,谢商手绕到她身后,掌着她的腰,隔开冰冷的陶瓷台面。

浴室的窗帘没拉,偶尔有明亮的火光映在水纹玻璃上。这边有风俗,除夕的零点过后要迎春,但零点早就过了。

温长龄侧着头看窗外,躁郁的负面心理越是晚上越难以抑制:“外面好吵啊,这么晚了还有人放鞭炮。”

“睡不着吗?”

“嗯。”

谢商带她回到卧室。

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根线香,插在香炉里点燃。她就在旁边看他点香,很快就闻到了清淡的药香味。

他用帕子擦干净手:“睡不着的话,那你陪我玩吧。”

“玩什么?”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温长龄打开来。

——黑色的皮质choker,带锁的,配了金属链子。

谢商在她脑子里装了监视器吗?把她的喜好摸得这么透彻。

“你喜欢这种的吗?”谢商没有等温长龄回答,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桌上。他抬着头看她,这样放低姿态的仰视角度,是带着主动臣服意味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项圈的周围有一圈锋利的金属扣钉,如果勒紧,可能会受伤。

想到这里,温长龄无比挣扎。

“宝宝,要不要玩?”

谢商的声音又低又柔,仿佛在说:宝宝,要不要玩我。

十足的诱哄。

她今天在酒吧外面还信誓旦旦地说舍不得,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就把东西送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玩。

他这是犯规。

室内的温度好像变高了,她看向桌上的香炉:“你点了什么香?”

“助兴的。”

谢商很擅长制香。

这香对身体无害,但是可以让她宣泄情绪。

她皱眉:“你简直乱来。”

谢商不置可否,主动把代表暴力和束缚的项圈放到她手里,然后带着她的手,套住自己的脖颈。锁扣刚好在喉结的位置,冷白的肤色和黑色的皮质对比矛盾,视觉上很冲突,既色欲,又禁欲。

“你亲亲我。”是他强势而不留余地的甘愿折腰。

温长龄是真的不舍得。

但是,谢商引诱她。他这样一张脸,他这样一个人,一双眼睛含了情,若要成心引诱谁,谁都抵抗不了,温长龄也不例外。

她握紧项圈的链子,拉他靠近。

这场刺激破格的夜晚游戏从最轻柔的亲吻开始。

温长龄在浴室发呆的那半个小时里,脑子里不受控地闪过了很多念头,比如用打火机点燃窗帘,比如放满一缸的水,躺在里面用玻璃杯割破动脉。

谢商也一定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

她有一个秘密,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连月月都不知道。她准备报仇的时候,在她的“密室”里贴了所有仇人的照片在墙上,在所有照片的背后,她还藏了一张,那一张是她自己的照片。

她的最后一个报复对象是她自己。

当初因为她的一句话:“阿拿,我好冷。”

阿拿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了她,这是所有不幸的开始。

*****

在扼喉的窒息感之后,久久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谢商依旧紧紧抱着温长龄,试图延长这一刻。

她轻推他,他依旧紧抱着:“还没够。”

他的皮肤很烫,眼睛也红。

她坐在他身上,俯身去摸他脖子上的痕迹:“疼吗?”

他摇头。

“那为什么?”

她轻轻拂过他的眼角,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难过?

“舍不得你啊。”

被弄疼弄伤的是他诶,怎么心疼的还是他呢。他这个样子,她还怎么报仇啊。

他摘掉用过的,套上新的,抱着温长龄换了位置。他手腕上的金属链子随着动作反复拉扯,磨破了皮都没有停止。

到后面见了血,温长龄不想的,但没控制住。腐坏、堕落、色与欲,激烈混乱到她忘乎所以,整个大脑、所有意识都放空了,只有谢商不断不断地在她耳边重复响起的声音,他说,长龄,我很需要你。

比起我爱你,我需要你似乎更沉重。

后半夜温长龄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大年初一,谢商去了花间堂谢家,按照往年惯例,要给家里的长辈敬新年茶。谢景先没喝,摔了杯子。虽然茶没喝,但如果不是谢景先默认,仲叔也不会放谢商进门。

初二,谢商去了苏家。

朱婆婆一家回老家了,谢商不放心温长龄一个人在家,初三之后的时间,他都在荷塘街陪温长龄。

初四,水果店的陶姐请温长龄吃年节饭,温长龄早早去陶姐家帮忙,谢商抽空去了一趟谷开云的医馆。

谷开云给温长龄配了药。

“我开的药只有镇定安神的作用,温长龄的情况还是要找精神科的医生对症下药。”

谢商知道,但温长龄目前不肯就医。

配完药,谷开云摘了手套。

谢商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手怎么了?”

谷开云没说。

能在谷开云身上留下伤,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牙印看着不浅。”谢商存了心取笑人,“你那位祝小姐性子不是挺温顺的吗?”

谷开云清风霁月惯了,少见的眉宇添愁:“逼急了也咬人。”

谷开云家那位祝小姐是大家闺秀,别说咬人了,骂人都很不常见。祝小姐叫祝卿安,她的事谷开云瞒得很紧,知情的人不多。

谷开云的舅舅陆观礼二婚娶了祝卿安的母亲吴氏,吴氏也是二婚,前夫已逝,只得祝卿安一个女儿。祝卿安没养在继父陆家,而是养在了她外祖吴家。

祝卿安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去年六月,她与未婚夫订婚,按照外祖家那边的习俗,要未婚的兄长牵着她入场,但不巧的是,她外祖家那边和继父这边都没有未婚的兄长,于是陆观礼找了谷开云。

祝卿安一直养在吴家,订婚宴上是第一次见谷开云。

在谷开云牵着祝卿安走向她未婚夫的那段红毯上,谷开云确定了一件事,她这双手他是交不出去了。

他没时间慢慢来,强取豪夺是最快的办法,道德礼义他通通顾不上。

和谢商那样从小反骨随心的性格不同,谷开云是矜平清雅的翩翩君子,这是他唯一离经叛道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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