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你这是又打算出手了啊？”
“别了吧，刘总，刚才吃的亏这就忘了？”
“是啊，一块危料有什么好出手的，这可是公盘，出的钱少了肯定拿不下来，出的多了就纯赔！”
“这块原石还不如之前那块呢，最起码那块是缅料，万一运气好裂少、色多、种水够，搞不好还能大赚，这种缅料就算刀刀切爆，能赚几个钱？”
直播间里的人一听说他又要出手，全都纷纷劝阻起来。
刚才他上头冲动的场面，大家还都历历在目，所以这些观众都不希望他再‘赔钱’！
刘耀祖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掏出两张投标单，将这两块石头的标号都填了上去。
然后转身离开这张展柜，走出去几米远后这才开口：“兄弟们说的我都知道，这危料价格上不去我也清楚，不过毕竟危料出现的时间太短，我看到很多资料里也都写的并不详细，甚至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危料实物，所以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他这番话说出来，一旁跟上来的李大朋立刻说道：“阿祖兄弟，还是别了吧，你要想研究危料的话，我手里倒是有几块，都是之前我团队成员一个不留神或者经验不足掉进坑里买到的，你可以拿走研究着玩，都不值什么钱免费送你！”
李大朋这么一说，直播间里的观众更是踊跃发言劝阻。
“大朋哥说的对，刘总，有不花钱的干嘛非得整这花钱的？”
“能上公盘的石头，哪怕是危料，估计也得上百万吧？浪费这钱干啥，还不如直接给兄弟们抽奖得了！”
“前面的兄弟你是真敢想，主播要真敢在直播间里抽现金，搞不好就上新闻了！”
“抽不抽奖的好说，昨天刘总不是还说他和大壮结婚的时候很仓促，都没准备什么结婚礼物，有这钱还不如给大壮多买几件礼物呢！”
“诶，这话就靠谱多了，有这钱浪费了，还不如给媳妇买点礼物呢！”
看着大家关心的话，刘耀祖心里感觉暖暖的。
但有些话他又不好直接说，所以只能是笑着说道：“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买这两块石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听说到目前为止，这类品质比较好的危料究竟会不会跑水，现在还没有一個定论，我看这两块品质都还不错，如果价格合适的话标下来做套收拾给婷婷带几年看看，也算是给大家做一个小实验！”
说到这，刘耀祖停顿了下再次开口：“当然了，要是价格太高的话，我肯定就不会出手了，所以现在得先让朋哥帮我估个价！”
李大朋听他这么一说，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马上李大朋又皱起了眉头：“阿祖兄弟，虽说这两块都是危料，但你也知道高品质的危料只要打磨的薄一些，其实不仔细看成品效果和缅料没多大差距，再加上很多人也都有点赌的心态，如果超过五年不泡水、不偏色的话，那危料和缅料的价值恐怕也就没这么大区别了！”
“我估计这两块料子，肯定会有人出高价，低于百万几乎没可能拿下来，想稳妥的话，最少得一百五十万，甚至是二百万，所以我建议只竞标一块就行了！”
李大朋的建议，让刘耀祖也皱起了眉。
他张了张嘴刚打算反驳，毕竟要是只买一块的话，到时候一切出来竟然不是危料而是缅料，并且又是个天漏，那不一下就显出他的特别来了？
结果他反驳的话还没想好，就听李大朋提议到：“阿祖兄弟，我建议122号就别买了，底账隐约能看到一些小黑点，估计只有开窗部位种水色都够，下面很有可能大变种，而123号不错，如果不是同一个货主，并且有122提醒我的话，恐怕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块缅料！”
“像123号这样的危料，如果五年后证实了危料不会跑水，也不会褪色的话，那搞不好你到时候还能赚到不少！”
李大朋这个提议，让他眼前一亮。
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那块天漏原石，就是123号原石！
一时间，他所有反驳的话都咽了下去，马上顺从的点点头：“好，朋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要还是不听劝的话，那就是我太不识抬举了！”
说着话，刘耀祖又对着直播间说道：“兄弟们，既然大朋哥这位专业人士都给出建议了，咱们这次就听专家的意见，就投标这一块，等开标之后如果能中标的话，就做出来给大家试试水，如果危料真可以持续五年以上没什么变化，咱们直播间里喜欢翡翠的各位就有福了，虽然顶级翡翠价格未必会降太多，但中低端的翡翠价格恐怕会大跳水！”
“不会吧，区区危料而已，影响有这么大吗？”
“当然有了，缅料都开采了多少年了，现在可以探明的矿料已经达到了极限，而危地那边才刚刚开始，一旦确定危料品质能够与缅料比肩的话，大量危料冲击下，整个翡翠市场都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缅料这么快就没了？”
“也不是没了，而是开采的太多了，现在开采的成本越来越大而已，而危料现在大多数还处于地表矿呢！”
“我去，这差距可是有点太大了！”
刘耀祖点头道：“没错，缅料现在不管是探明的储量越来越少，而开采难度却越来越大，毕竟缅料据说从汉代就开始传入咱们国家，而咱们这边有明文记录的时间，最早也是宋代，欧阳修的《归天录》中就有翡翠屑金的记载！”
“因此可以确定缅料正式开采时间最少有千年以上了，而大面积进入华夏，也最少有三百年以上，明代徐霞客就有记载过藤冲翡翠加工和贸易的盛况，到了清中晚期随着慈禧对翡翠的痴迷，再加上机械化发展，导致缅料已经持续了近二百年大规模、现代化的开采历程！”
“而危料目前探知的矿脉范围就比缅料的矿脉要大，并且因为才被发现没几年，大多数还都是裸露在地表的矿石，开采起来难度小、成本低几十倍！”
“所以，只要能确认高端危料不会跑水、走色，品质能够比肩缅料的话，以危料的储量和开采难度，中高端以下的翡翠价格最少要掉几倍甚至是十倍以上！”
他这番分析之后，直播间里的观众再次沸腾了起来。
“我去，这是个好事啊，如果真能验证成功的话，那岂不是说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也有机会搞点好翡翠玩玩了？”
“是啊，其实我挺喜欢翡翠的，如果能几千块钱搞一块玻璃种的牌子，莪感觉就比和田玉什么的实惠多了！”
“楼上的大胆点，直接几千块搞个玻璃种帝王绿的大戒面多爽！”
“兄嘚，让你们高兴，没让你们发疯，这种级别的料子还想几千块钱买？”
“就是的，收藏级的翡翠价格不可能降，甚至还可能会涨！”
“怎么可能，危料不是多么，好采么，为啥不会降？”
“钻石储量更大，现在人造的钻石都出来了，而且品质比天然的钻石更好，怎么没见收藏级的钻石降价？！”
“爱收藏老哥这话说对了，真当那些大商人傻？真到那时候，人家肯定会护盘的，要不然你让这些人喝西北风去？！”
“没错，就像今年的公盘，如果不是前两年的原因，这么高端的原石，这么大的量，你想见都不可能见到，那些老缅的矿主们其实就一直在护盘，不然的话高端翡翠价格怎么可能一路上涨？！”
对于众人说的这种现象，刘耀祖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这些话他当着李大朋的面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毕竟这位大朋哥就是吃这碗饭的，他总不能一边和人家交朋友，转头就砸人家饭碗吧？
再说了，这些事即便大家都知道，可市场已经成型了。
除非有大矿主砸盘或者出现什么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基本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变化，因为有太多人靠这行业吃饭，所有人都会竭尽全力去维护这个市场以及价格！
刘耀祖：“兄弟们说的都对，高端翡翠的价格不用考虑了，能达到收藏级的东西数量其实都不会太多，而且影响其价格的主要因素也不是什么数量问题！”
聊着天，继续逛着公盘，只不过接下来的石头就没太多看点了。
【翡翠原石（残）】
【侏罗纪时期缅藏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相互碰撞形成的翡翠原石，工艺水平：一般！】
【系统估价：5000000元】
...
【翡翠原石（残）】
【侏罗纪时期缅藏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相互碰撞形成的翡翠原石，工艺水平：一般！】
【系统估价：15000000元】
...
【翡翠原石（残）】
【侏罗纪时期缅藏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相互碰撞形成的翡翠原石，工艺水平：一般！】
【系统估价：12000000元】
...
【翡翠原石（残）】
【侏罗纪时期缅藏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相互碰撞形成的翡翠原石，工艺水平：一般！】
【系统估价：23000000元】
虽然一个个也都价值不菲，甚至最便宜的也超过了五百万，大多数都在千万以上。
但这些石头没有太明显的特色，都是一些种水料，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引起直播间里不少人的惊呼。
“哇，这块石头好透亮！”
“真像个大灯泡！”
...
类似的这种弹幕，没过多久就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因为几乎每一块石头都差不多。
一看去皮的地方满满的水头和胶质感，手电筒一打过去，就像是个大灯泡似的。
可看得多了就没什么意思，除了大小不一、厂口不同外，其他都很同质化。
“虽然都看着挺过瘾，但看得多了不知为何有点索然无味的感觉！”
“是啊，每一块都是我们买不起的样子，但忽然觉得除了买不起之外，也只剩下买不起了！”
“前面的兄弟，你们这是进入贤者时间了？！”
“好家伙，这破路也能开车？！”
“别开了，别开了，车轱辘压过去要是压坏一块石头咱可赔不起！”
到后面，直播间里的观众开始玩起了梗。
刘耀祖对此也束手无策，毕竟这公盘的石头又不是他家的，他也没有无中生有、点石成金的法术！
因此只能一边逛着，一边继续介绍公盘里的情况：“兄弟们，先别着急，这些石头都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会有重头货的！”
李大朋在看完一块石头，确定了自己要投标的石头之后，也回过头来说道：“没错，兄弟们，今年的公盘是有大货的，最少有三五年没在国内的公盘里听说过这种好货了，最起码是价值过亿的好东西！”
他俩的一番话，立刻扭转了直播间里的风向。
“嚯，上亿的石头，那得是什么样？”
“一个小目标的石头啊，这怎么也能到玻璃种帝王绿的级别了吧？”
“前面的兄弟，玻璃种、帝王绿，单拎出来一个有可能，俩凑到一起就别想了！”
刘耀祖：“没错，玻璃种、帝王绿这两个凑到一起，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一枚戒面，最少都得千万起步，但凡能出块牌子，都有可能过亿！”
“玻璃种帝王绿这么狠的嘛？！”
“那当然，要不凭什么能成为行业内都是传说级的存在？！”
“好家伙，一块牌子一个小目标，这么一看，要是真能出一块刘总在院里投标的那种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原石，岂不是连老王都直接干趴下了？！”
“你这想法...这概率比《流浪小破球》明天就变成现实的几率都小！”
刘耀祖：“呵呵，玻璃种帝王绿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就别想会有那么大的料子了，哪怕能有拳头大小...我说的是婴儿的拳头大小，就足以让一位亿万富豪留着当传家宝了！”
聊着天，往前走，这次李大朋没有了对庄的料子，所以他们逛起来的速度就加快了许多。
而且逛了这么久，已经到中午饭点了，众人都有些饥肠辘辘想着赶紧暂时结束直播出去吃点东西。
因此他们目标直接锁定到了那块标王上，很快就来到了最显眼位置的展柜前！
只是来到这展柜前方，抬头一看那块原石，刘耀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看来今年的标王，好像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