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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新的起点

收到了夏油杰的电话,飞鸟信撑着雨伞,走出高专的结界。

夏雨,总是那么得热情、奔放,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种天气,还要咒术师们去祓除咒灵,而那些统治者们却高高在上。

没有选择自己飞过去,他反而是选择让辅助监督山下彻也开车送他去任务地点。

暗沉的天空,仿佛永远都不会消散的乌云,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天空之上垂落,洒进了流光溢彩的商业街,也流进了废弃的烂尾楼。汇聚在地上的水流慢慢向着阴暗混乱的桥洞处流去。

有的人高高在上,俯视着芸芸众生;有的人俯身低眉,为着自己的家庭受尽屈辱。

一边是连吃饭都要选择打折便当,一边是顿顿鱼子酱。

割裂而违和,阶级的固化,让这个国家的民众喘不过气来。将军的儿子还是将军,银行家的儿子还是银行家,农民的儿子还是农民。

这,就是引起国民负面情绪堆积的最大原因。上升的渠道几乎没有,每个人都只能在自己的阶层里混迹余生。

气氛在车内逐渐压抑,没有人主动说话。每个人都只是沉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既不愿去打扰别人,又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

“山下先生,你有没有遇到过特别无力地情况,明明做的是对的,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车内的空调一直开着,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飞鸟信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种生活,不就是咒术师的日常吗?做的是守护普通人的事,却无法得到他们的理解,连做事也常常受限于那些制造出麻烦的家伙。”

雨珠拍打这车窗,短暂地留下一道痕迹,又在其他雨珠的汇入下流下,没有丝毫的变化。

“还请不要这么说,事实上,如果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很多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糟,而不会更好。”

山下彻也开着车,在闹市中穿梭,在奔腾的车流内前行。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避开话题的关键,只是就着咒术师的贡献说事。

他是支持五条悟的一方的人,也知道飞鸟信将会是五条悟一方未来的重要成员之一。但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明显,他还要在这个位置上多干几年,旁敲侧击地打探新的咒术师的意愿。

“也就是说,你其实也是赞成我的想法——把咒术师的地位抬得更高些,也方便我们去祓除咒灵,对吗?”

他不死心,想要找出第二个支持他的人。只有认同的人够多,他才能确认这是不是一条可以走通的道路。

被少数人认同的路不一定是错误的,但得不到大多数人认可的一定是存在某些问题的。只有找出这个问题的所在,并将其解决,人类的未来才会更加的美好。而咒术师们也不必为处理咒灵搞得伤亡惨重,还得不到认同。

“嗯,咒术师的情况确实要变一变,但是,飞鸟君,你真的有勇气,有能力去面对那些可能的挑战吗?要知道,那三家的传承已有千年,谁也说不清他们会有什么底牌。贸然挑战,只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山下彻也给他提了个醒,连一级咒术师职称都没评得上的他,确实没有挑战权威与旧的规则的可能。

人是生性慕强的,而咒术师更是其中的翘楚。只有实力,不一定能得到其他咒术师的认同;但没有实力,一定不会有咒术师认可你的想法。

之所以五条悟能够拉起自己的派别,除了五条家的原因,也有他本人够强的因素。

千年一遇的“六眼”,最强的“无下限”,二者组合,便有了当代最强的五条悟。加上现在刚刚领悟的反转术式,可以说,除了领域展开,五条悟已经达到了咒术师所能达到的顶端。

而领域展开也只是目前唯一的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才拥有能力。基于这点,五条悟现在已经达到了明面上咒术师第二的水准。

所以可以预见的是,在不久的未来,新出现的咒术师会有一大批被五条悟所吸引,加入他们的阵营。

没有再去接山下彻也的话茬,飞鸟信仔细地揣摩未来的行动。

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必须得找到自己的发展方向。无论是一线作战,还是后勤保障,只有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他才能够更早地找到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去实现由咒术师领导人类的目标。

见飞鸟信不接话茬,山下彻也无奈地耸了耸肩,打开车载音乐,放出一首“青鸟”。

“悲しみ”はまだ覚えられず”

(不曾真正理解悲伤的滋味。)

“切なさ”は今つかみはじめた”

(却已开始探索痛苦的含义。)

……

“飞翔(はばた)いたら戻らないと言って”

(当展翅飞翔之际,请下定决心不再回头。)

“探したのは白い白いあの云”

(我们飞往的方向,是那雪白雪白的流云。)

“突き抜けたらみつかると知って”

(当冲破云层之时,你便会知晓梦之所在。)

和咒术师一般存在的忍者,在“Naruto”,拥有着超凡的力量,确实普通人的下属,只要有钱,就可以对忍者随意指使。

这种东西,原来不只是存在于漫画之中。

怎么会是那般的可笑,明明忍者是远超贵族的超凡存在,却要在大名的指挥下行事,被迫成为所谓贵胄的走狗,明明真正天生有种的是他们。

在没有成为咒术师之间,飞鸟信曾如此地鄙弃忍者的不合理。但当他成了咒术师,才发现这是自有国情所在,那些漫画家没有在乱写乱画,反而是十分得写实。

咒术师与普通人政府的关系,既不属于合作,也不属于上下级,反而有种默契地避开敏感话题,各自给个方便。这样的政治关系,让飞鸟信觉得可笑,又可厌。这种感觉,就像是强迫着他吃下不喜欢的东西,还要他硬说好吃。完事之后还要他来打扫卫生,清扫他人的垃圾。

所以如有可能,他发誓,要解决掉这样扭曲的关系,让国民的负面情绪不那么浓烈,也能减少每年的被害人数和咒术师的伤亡。

所以,在这个下雨天,他要再次去往五条家的老宅。那里,不仅有之前没有看完的结界术,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将会对他进行特别指导,帮助他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