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觉得你们应该给我颁发一个纯金大奖章，不然至少给给我立碑立像。”
魁野在营地里，大刀阔斧的删改了自己在巡林客姑娘们帮助下勇斗变化灵的故事。
至于命运大典和临摹之杖什么的，这种细节不要在意。
“有证人没？至于事发地点，除了‘尼德灵’附近，还有更详细一点的具体位置吗？我们好核查。”
坐在对桌的沃克玛大主教表情比教导主任还严肃的质问，而旁边的猎巫人莎莎的坐着笔记，拿着地图对比。
但就在不久之前，魁野的剑还架在这个大光头的脖子上，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失手拿下他的脑袋。
甚至那脖子上被治疗好的伤口，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可是这位比教导主任还严肃的光头只字不提，只是对变化灵感兴趣。
“所以说你提前知道那一队巡逻的手枪骑兵是变化灵，你是从哪些特征判断？如此邪魔，甚至连西格玛都无法辨认，能完美模拟我的力量，你又是如何确定的。”
“靠运气，我只是直觉他们当时反应不对劲。”
魁野总不能说我是死了之后靠命运大典的SL大法，才提前知道变化灵的真身，于是只能模棱两可。
运气这种东西，永远是不可复制的。
这让对面的光头脸色十分阴沉可怕，仿佛648十连全部沉底一样，阴沉得宛若世界末日。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虽然一无所获，但至少知道一個叫‘变化灵’的邪魔在阿尔道夫肆虐，我回去后立马更新一些口令，下次来一定清楚那个邪魔，把它的名字从历史上抹去，再也无法被召唤出来。”
沃克玛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沉重的答谢后准备告辞。
“那个，刚刚我差点杀了你，你不生气？”
毕竟是西格玛大主教，魁野多少有点怕对方回去后给自己穿小鞋子，派猎巫人偷偷跟踪暗杀自己之类的。
“我这一辈子，六次濒死，十四次被人拿剑拿枪指着头，但西格玛拒绝了我的归天，我想我在这世间还有使命没结束。就算你刚刚杀了我，也不过死了一个凡人而已，只要西格玛的荣耀不断，也有下一个大主教接替我，何足挂齿。”
这位坚毅的光头轻描淡写的指着自己脖子上和后脑勺的伤口，仔细看那骇人的伤口几乎在后脑勺开个洞，如今只有淡淡的痕迹，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这恐怖伤口下活命的。
魁野表情震惊。
毕竟在游戏里，沃克玛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只会大哄大叫的光头神棍而已，哪想到这么英雄气概。
在面对真假难辨是，不是开口求证，而是‘通杀’。
这气概，这魄力，有几个英雄豪杰喊得出。
“你最近最好也离开，我并不是逐客，而是恐怕有一系列的政治斗阵，我也得铲除一些软弱的叛徒，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西格玛告诉我，任何一个能杀恶魔的人，都是值的培养的盟友和未来的英雄。”
“那鼠人的事？你们不打算去查证吗？”
魁野问道。
变化灵只是讨厌，但危害性远没有鼠人未来的戏份来得大。
“我说了，本来要去调查提利尔西北沼泽的猎巫人死了，现在来看，大概和那个‘变化灵’脱不了干系，我得先清除他们，否则我怕派出去的猎巫人就算走出了阿尔道夫，也会死在半路。”
这个推断合情合理，目前不知道变化灵的‘大计划’又在搞什么飞机，但似乎是某种‘保护’。
“那你怎么找变化灵，他可以伪造任何人，包括你，甚至可能是皇帝陛下。”
魁野反问。
魁野至少还有命运大典窥探先机，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虔诚光头，魁野觉得他完全玩不过变化灵。
“很简单，我把安伯家族，提利斯家族，芒切尔家族，香奈儿家族的家长全部抓来，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渣多年信混沌，肯定有一个混沌祭坛，找出来，砸了。”
沃克玛回答得风轻云淡。
“信仰混沌邪神还身居高位的家族？还存在着，你这大主教是在搁着养贼自保？”
魁野惊讶问道。
帝国内遍布着混沌的隐秘小教团，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帝国历史上还有一位外号‘胖子’的皇帝富尔克，就被历史学公认为是隐秘的色孽信徒，在‘胖子’富尔克时代的大量的宴会和狂欢派对席卷了帝国。
但大主教这种恶既斩的性格，居然还能留这些混沌信徒家族占据高位，留着过年。
“你的表情很惊讶，听说你也是帝国人，那你知道先皇帝路易伯德三世吗？”
“我听说过窗户税之乱。”
魁野回答。
这位先皇是卡尔·弗兰兹他爸，给人的一贯印象是软弱和缺乏存在感，不论财政军事还是建设都是一塌糊涂。
唯一的优点，就是据说是个好人，一辈子没下过一条杀人的法令。
“不可否认，路易伯德三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很多时候，血与火才能清除脓疮，在路易伯德三世时代他宽恕了很多人，莪们教会捕捉的嫌疑人被他给释放。我不否认的确有些邪教徒嫌疑人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但有些人仗着皇帝恩赐，就变本加厉，甚至禁止了猎巫人的监视和搜查。”
“于是有些人只需要买个西格玛的小神像，买一部经书放在客厅，就能以帝国皇帝的名义拒绝猎巫人进入。曾经有猎巫人强行进入搜查，找到了色孽信徒的秽物，但却被路易伯德三世革除了教职。”
沃克玛意味深长。
“而现在，换皇帝了。”
魁野稍微懂了。
在前皇帝时代，西格玛教会被仁慈的皇帝压制了，这些暗中和混沌勾结的上流人士纸醉金迷，气得猎巫人干瞪眼。
现在一朝天子一朝城，既然卡尔弗兰兹上位，那就得开始加班加点清理遗毒。
不论变化灵的教团在不在其中。
“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如你所见，虽然我是帝国人，但我毕竟现在是一个震旦商队的商人，我告诉了你我所知道的，不知道沃克玛大主教能不能也透露出一点只言片语的信息，来公平交易。”
面对魁野的要求，这位光头大主教皱了皱眉头。
“我不懂什么作生意，这种腐坏灵魂的贪婪之举毫无意义。但我能告诉你避开一些危险，至少能保护性命。”
“诺德领常年被诺斯卡人袭掠夺，去年一共十六个村子遭灾，我如果是你，我绝对不回去诺德领。”
“米登领和霍克领是野兽人肆虐的重灾区，虽然米登领选帝侯鲍里斯是一位出色的将军，但传言最近野兽人的战帮规模越发集中，可能有决战出现，我建议你不要去触碰这个霉头。”
“奥斯特马克领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事件，许多人传说树木伤人，甚至干涉了对亡灵的讨伐军集结，一些人被拍死。”
“莫德海姆附近出现了一只怪异的绿皮战帮，据说这群绿皮甚至出现了亡灵怪物，不知道是吸血鬼和绿皮联合还是什么。”
“你要去作生意，我能帮助的不多，但我建议你去玛丽恩堡看看，哪里的商人能给你更多更好的建议，而不是遭其他帝国领地遭遇危险。”
这位古板严肃的大主教说完建议后就离开了。
“听起来帝国就没一刻消停过。”
魁野摇了摇头。
“不过至少没出现奥斯特马克领选帝侯戴查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