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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时间就这么来到下午。

对于螺肉也可以很鲜美很好吃这件事,这个时候大家终于不再有疑问。

饭后晒了会太阳,打了会盹,留下杨雪看家,一行人着提前准备好的青竹彩球到老屋后坟前插青。

回来便开始处理湖蚌。

方法很简单,垫块木板,菜刀直接逢中切进去就好。

切开的湖蚌肉质细腻饱满,有些隐约还透光,呈现出美玉一般的温润剔透之感。

便是这些肉,切下裙边等为数不多可食用的部分,剩下的全部剁了装进桶里。

那才是现阶段甲鱼们最唾手可得的食物,毕竟水稻田的生态建立需要时间。

遗憾的是运气不好,并没有开出想要的珍珠。

当然这只是陆岩个人的感觉。

说白了,珍珠可能都知道都听说过,可珍珠到底怎么来的,因为时代地域与信息传播的原因,大多数人并不知晓,就好比身边这一群。

在这些人看来湖蚌就是没什么用的,之所以弄,是因为现在可以做得好吃了,还可以为放养的甲鱼提供食物。

因此处理好之后一行人便板车拉着兴匆匆来到那竹子围成的稻田边,喂甲鱼。

这事简单,直接扔水里就好了,甲鱼是在水里进食的,真要在岸上它们可能还吞不下去。

等再度归来,陆岩又开始为晚上的大餐做准备。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具体到蚌肉,就是要拍。

拍一拍,便不容易老,拍一拍,便能最大程度激发食材的鲜美。

至于到底怎么做,爆炒还是炖煮,麻辣还是清汤,都可以,全凭心意。

这段时光是极为安宁惬意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闲来无事,杨雪跟着打下手,学习,陆晴在一旁,捧着他随笔写的一些散文。

陆三陆四耐不住,想着甲鱼田里还需要鱼苗,虾苗,一合计,便剖竹编起了笼子。

傍晚时分去放笼子。

水桶大小的竹笼,里面有上午处理后剩下带内脏的螺壳,有粪坑里一锹下去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蚯蚓。

觅地放好,随便扯点水草遮掩,回家,开饭。

这天晚上湖蚌宴。

两箩筐四五百斤湖蚌身上切下来的肉,被爆炒水煮做成各种不同菜式,还点缀着野菜的芬芳与新绿,满满一桌。

陆长河何桂香也被拉过来了,起初是不以为然,甚至拒绝,渐渐的,嗯,好吃,真香。

真是比猪吃得多!

而随着酒饱饭足,夜深人静,悄悄的,陆岩又坐了下来。

是时候写文变现了。

今儿高兴,就三篇,吃螺,吃蚌,吃野菜。

不然这大晚上也挺难熬的,没手机没电脑也就罢了,连电视都没有,虽然也不是买不起。

时间就这么来到第二天。

这天四月五号,清明,只不过当下既无法定节假日,十里八乡也没什么人真的当成节日去过。

因为前一天傍晚放了竹笼,是以这天很早这群童心未泯的家伙便过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小不点。

待到竹笼拉起来一看,果然什么都有。

春天是真的来了。

那笼子里鳝鱼泥鳅小鲫鱼,彩色的鳑鲏,肉呼呼的草鱼苗,乃至小黑鱼小鲶鱼,密密麻麻,应有尽有。

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水虫,以及淹死的癞蛤蟆,青蛙,而最多的则是虾。

虾有两种,一种长不大的,透明,最大也就两指节长左右,数量居多,看上去如米,本地称之为米虾。

一种湖虾,数量不多,也是透明的,但是個头有米虾差不多十倍那么大,长着细长细长一看就很脆弱仿佛连风都能吹折的钳臂。

又有素材了。

早上吃虾,过往根本没人要都丢了喂鸡喂鸭的东西,做好了却十分的美味。

饭后黑鱼鲶鱼什么的扔掉,太小,放进甲鱼田是祸害,吃又没肉。

鳝鱼捡大的留几条,剩下的,连那些不知名的水虫一起,全部还田。

这样多来几次应该就差不多了,回头再搞点稍微大点的放进去,生态应该就可以迅速丰富起来。

正好这时也没什么事,便骑车到乡里。

“哎呀陆老师来啦,快坐快坐,正有事要找你呢!”

相比村委,乡里还是好多了,起码看着大,房子多,办公室里,看陆岩敲门站在门口,朱国良赶忙起身招呼。

陆岩客套了两句,顺势坐下,玩笑着说道:“什么事情找我,难不成是我犯什么错误了?”

“诶,这叫什么话,谁犯错误都不可能是陆老师你犯错误啊!”朱国良是乡长,本地人,闻言一脸嗔怪。

说罢一边泡茶一边又笑道:“好事,你不是写了一篇藕粉产业化的文章在报上发表了吗,这事啊,市里面非常重视。”

“然后呢?”

“然后就想开个座谈会好好聊一聊啊,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大后天,到时候还有京城那边来的记者一起。”朱国良笑着把泡好的茶端到陆岩面前。

陆岩赶忙起身双手接了,笑道:“不能吧,多大点事,还有京城那边来的记者一起?”

“就是啊,对你来说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可对咱老百姓来说可不是小事,真要办好了,不知多少人跟着受益呢!”

朱国良哈哈大笑,或许相比之下他更在乎乡里能拿到多少钱,却不代表他看不见产业化带来的好处。

说完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京城来记者这件事,可能更多的是顺带。”

“怎么说?”陆岩揭开杯盖,撇了撇茶叶沫。

朱国良兀自喝了口茶,笑道:“这不春耕了嘛,一年之计在于春,按照惯例,每年这个时候市里主要的领导干部都是要下乡视察农耕的,国家也会相应派出一些工作组分赴各地。

所以咱们这次估摸着就是碰巧赶上了,市里要过咱们这边来,工作组还有记者干脆就一起。”

这么一说陆岩便懂了。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自古以来农耕都是大事,天子亲耕,帝后亲蚕,乃一等一的国之大祭。

眼下其实也是一样的,哪怕已经不是封建时代,官员在春耕这样一个重要时间节点依然要亲自下到田间,视察,示范,表达关切与重视。

相应的地方上的官员们也要亲下田垄,慰问,示范,按照指示配合完成相关部署。

而那些来自中央的工作小组,则是肩负着传达精神,敦促落实之重任。

便笑着问道:“那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

“不用。”

“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年年都有的事情,用不着大惊小怪,大动干戈。”

“倒是乡里,还有点事想跟陆老师你商量商量。”

朱国良笑呵呵,当即便委婉而不失客套的把乡里准备集资办藕粉加工厂的事情说了出来。

陆岩倒也不意外。

说白了有些事情早晚是要挑明的,与其藏着掖着到时候大家都尴尬,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

闻言满脸嗔怪道:“这怎么能叫商量呢?这种事有什么好商量的,难不成朱乡长您眼里我就那么不识大体,那么没有觉悟?”

“这……”

朱国良语塞,很快便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大腿:“好吧,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罢问道:“那陆老师你今天过来是?”

“哦,我家老三不是准备结婚了嘛,这不,准备拉砖盖房子呢!”

“哦——

懂懂懂,小陈,你陪陆老师走一趟,就说我说的,价格不能贵了,砖不好咱也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