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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感激

赵敬思与宋天仓留在了原地。

李会丰则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赵敬思身上,赞许地说道:“你的表现确实出色,我已经写好了公文,马上就要送往朝廷。”

“按理说,你应该得到晋升,成为年仅十七八岁的总旗,但在整个锦衣卫中,这样的人也并不常见。”

赵敬思恭敬地行了一礼,感激道:“谢过大人,感谢大人的栽培。”

李会丰摆手道:“什么栽培不栽培,将来发了不要忘记我们就是了。”

“你叔父为了你可是费尽心血。”

赵敬思默默点头,没有多言,真正的感激并非口头表达。

李会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扔给赵敬思,说道,“魏国公府送来的,本来一万两的花红,你欠他们三千两,剩下七千两都在这里。”

赵敬思脸上明显露出了喜色,把盒子里面的银票全部揣进了怀里。

李会丰看到了这一幕,感觉心有点痛。

他原来感觉赵敬思有可能会分他一部分,谁想到赵敬思竟然一点都不客气,一张都不给他留。

“真不会做事。”他心里暗自叹息。

然而,赵敬思的确有几把刷子,经过这两件事,李会丰对他也刮目相看了。

他再次告诫道:“你既然有本事,就应该用出来。”

“应天府内可能还有一些白莲教的贼子在活动,你尽量把他们给挖出来。”

“如果能挖出来功劳都是你的,不会有人跟你抢。”

赵敬思拱手,“属下敢不尽力!”

李会丰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赵敬思一愣,正准备离去。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会丰:“大人,这里有一封信,是我父亲临死前,让我交给大人您的。”

“这是他对锦衣卫办事的一些建议,让我务必交给大人。”

李会丰接过信封,摆了摆手,赵敬思退了出去,而宋天仓则留了下来。

宋天仓心念一转,看着李会丰说道:“爹,赵兄长在信里面说了啥?”

“他走的时候连一封信都没给我,倒是给你留了信。”

李会丰对于赵敬思的父亲临走前给他提出什么建议,一点都不感兴趣。

既然女婿刚好问到,他也自然而然地打开了那个信封。

结果一看,他先愣了一下,旋即目光一亮。

他迅速抽出信中的纸张,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叠银票。

他数了数,刚好三张,共计三千两银子。

李会丰看向赵敬思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点头:“这赵敬思果然是聪明伶俐,善于把握机会。”

“这样的人才,必定会有大前途。”

宋天仓看见全都是银票,仿佛有些纳闷。

他挠挠头说道:“爹,为啥兄长给你送了那么多的银票,难道是想让伱看顾一下赵敬思?”

李会丰看一下女婿,感觉到一股气又上来了,拳头都硬了,说道:“你个混账,这点事情你都想不明白吗?”

“这银票哪里是你那兄长送的?”

李会丰看着面前的宋天仓,幽幽地说道,“我听说了一個消息。”

“赵敬思去万花楼抓拿陆阿五的时候,曾经以万花楼窝藏贼人的理由,勒索了万花楼三千的银子。”

“如果我算的不差的话,这三千两银子,,就是他从万花楼勒索那三千的银子。”

“你也不想想,你兄长是个正派的人,他怎么会给我送银子,这都是你那好侄儿送的。”

“我感觉你真是越来越活回去了,也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看上你,找你当了我的女婿。”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气得我肝疼。”

宋天仓屁滚尿流地从房间里面跑了出去。

等他跑出去,跑到了李会丰看不到的地方,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房子,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他刚才的蠢笨当然是装的,也是为了帮赵敬思一把,加深银子是赵敬思送的印象。

他如果真的那么蠢笨,他之前又怎么会懂得给赵敬思安排几个老弱病残的手下。

此时,赵敬思刚好走到锦衣卫大门,旁边冲出来一个壮实的男子,头上还裹着几圈白布。

赵敬思一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发现刚竟然是刚才被李会丰用玉镇纸打伤了的陆忠柏。

赵敬思明知故问,“原来是张总旗,总旗下值不回去,还在这里干什么?”

“总旗头上的伤非同小可,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啊!”

“头受伤可不是小事,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是像你这般,被人家用石头打伤了头。”

“他现在下雨天出门,就一定要带伞,总旗可知为什么?”

陆忠柏听到这话,倒有几分好奇,连忙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如果不带伞的话,水会从脑袋伤口里面流进去?”

赵敬思嘴角一瞥,轻声说道,“不是,就是下雨天挡挡雨!”

陆忠柏听到这话,也是老脸一红,才明白被面前的赵敬思给调侃了。

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因为这个话,两人之间少了几分疏远,也少了几分尴尬。

他对着赵敬思行了个礼,脸上带有几分感激,说道,“今天幸好刚才张贤弟为我说了几句好话,要不然我这就不是头被打破了的事情了。”

“估计身上这身皮都得被撸掉,发去做最低层的力士,可以说,老弟你这是救了我一命啊!”

“以后老弟你见到我,也不要喊什么总旗了,这样喊反倒咱们之间还生疏了。”

“如果贤弟你不嫌弃的话,你直接就喊我兄长,我年龄比你大一些,你就给我当贤弟,咱们以兄弟相称。”

赵敬思欣然答应,说道,“兄长这说的是哪里话?”

“小弟在应天府的名声,那是要多烂有多烂,要多臭有多臭,兄长不嫌弃我已经是不易了。”

陆忠柏摆了摆手,毫不介意的说道,“贤弟不要这样说,咱们锦衣卫的人,有哪一个是名声好的?都一样的臭,一样的烂!”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那边来了几个老弱病残,一看就是赵敬思的几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