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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跪下,做我的狗!!

破虏郡,将军府!

门庭之外,早已乱作一团!

戍守门前,身披重铠,足有二十人众的精锐兵卒,尸首横七竖八,躺倒在地。

秋风凛冽,煞气浓郁。

叫周遭路过之行人,胆颤心惊!

就在方才!

有人一袭黑金大袍,手掌赤红剑,身侧随行一白发魔女,不递拜帖,堂而皇之便要硬闯季府,其中兵卒听闻当即动了刀兵,却被三下五除二,尽数斩杀殆尽!

“这...这是哪里来的少年杀神!”

有人颤颤巍巍靠拢过来。

因为就在那一身黑金衣,看上去华贵逼人的少年,

在昂首阔步过门槛,视满座兵甲于无物的情况下,踏入季府之前。

他曾在两侧梁柱,刀劈斧凿,刻下了两行大字。

此刻有胆识者,见那二人走远,揣着好奇,壮着胆子便想要去看,却见:

那两行棱角分明的大字,锋芒毕露,力透梁柱,苍劲有力,只写到———

报仇不隔夜,千里一日平!】

季涿鹿无道,遣破虏军三千玄甲卒,西伐伏龙山,致使我派一百三十七人殒命昨夜,小人行径!】

今我前来,】

当斩狗头!】

伏龙掌尊,‘天剑’王洞玄留!】

见到所留字迹,有人瞳孔瞪大,旋即高高往内望去!

却见血腥气弥漫,那二人早已长驱直入,无人能是一合之敌!

“烟云伏龙山,雄踞震齐鲁,可传闻那‘玉箫剑’不是死了吗?这‘天剑’王洞玄,又是什么人物,怎得从未听过?”

“嘶...我依稀记得这个名讳,好像是伏龙山王武圣的弟子,师死徒继,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近日不是有传闻说,当代破虏将军已参悟服气之妙吗?”

“再加上破虏军中,更有左右宗师,引为臂膀,即使这少年剑中有了几分宗师神采,可...怕也未必能够成事!”

“王武圣既死,何不隐忍个一二十年,再行复仇之事?”

“年少轻狂,到底还是年少轻狂啊!”

有人猛拍大腿,不由叹息,有不少膀大腰圆,身上有着几分武力之人听后,更是连声附和。

语气里不免有着对于洛景的惋惜,

以及...

对于破虏季阀的不满!

‘天子’脚下,都能怨声载道。

可见平素破虏将军行事风格,究竟如何。

不过,也不奇怪。

习武养军,本就是极为耗费资源、银钱之事。

更何况这统御的一州之力,还要分给不少割据门派、帮会一部分蛋糕,只靠剩下来的...

如何能供养上万个玄甲精锐,还有一族气血武夫?

赋税不收的重一点,吸血不吸的狠一点,

根本不能成气候!

也难怪,

季涿鹿要下狠劲,兵贵神速,毫无风声的将伏龙山,还有那些大半個帮会首脑,一网打尽!

大家一起分好处,

怎能比得上我一人通吃?!

破虏郡里几十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儿,一帮子人议论纷纷。

直到马蹄声踏,兵戈如林合围而来,这些不相干的人士才面泛恐惧,连连退去,生怕因为此事,波及到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

除了不远处。

一面带轻纱,黄衣长袖,看上去颇为雍容,风姿卓绝的女子,目泛异彩,口中连连低语:

“不对,不对...”

“这和‘卦象’所显,并不相同...”

“‘天剑’王洞玄?”

“伏龙山主弱臣强,内忧外患,我‘蓬莱岛’本欲到此拨乱反正,合六家之力,以窥大雪山隐秘,可这样看,哪怕是传自神话遗物,位列‘九曜’品阶的卦盘,也未必能事事尽算...”

“小白。”

黄衣女子扯了扯身边约莫十岁的小孩子,道:

“你身具‘天命’,乃是未来能够挽救齐鲁大地倾覆的气运之子,必要与一切能够抵御大劫之人交好。”

“今朝这‘王洞玄’大势已成,即将名动四海,威震齐鲁。”

“在未来七绝会盟之前,你可尽量与其打好关系。”

“连为师都看不透,甚至看错命数之人...一定也身具‘天命’!”

“就是不知晓,他所背负的天命...”

“到底能够达到哪种程度了。”

“十都?九曜?”

“亦或者...更高?”

身侧,

名为姜小白的弟子,牵着黄衣女子的玉手,紧紧握着,重重称是。

...

将军府内,斧钺堂前!

“是将军的亲信,霍骁骑!”

“他不是...炼髓大成了么?”

“那少年!”

唰!

有人抽刀,看清了烟尘散尽,倒飞而来的魁梧身影,不由双目瞪大!

随即,少年昂首阔步,赫然登堂,俯瞰列位或拔剑、或掌刀,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列位将校,最后眸光直视,看向那神情凛冽,面露诧异的季涿鹿,单手仗剑,便道:

“季公,可会料到王洞玄今日找上门来?”

望向洛景被刀剑所向,意气风发全无惧色,季涿鹿面无表情,缓缓开口:

“倒是不曾...”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眉宇飞扬,一袭黑金掌尊袍,神光逼人。

季涿鹿目光转动间,微微颔首:

“本将现在知晓,为何季无暮愿意死在伏龙山,也不欲为本将做事了。”

“想我季涿鹿纵横烟云近四十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头角峥嵘的少年英才。”

“纵使当年玉箫剑、向问鼎,在你这个年纪,也成不了宗师!”

季涿鹿缓缓站起了身来,厚重的威压近乎扑面。

他冷冽口吻里不加掩饰的赞赏,叫着刀兵相向的诸多将官,面色大骇:

“宗师...”

“他?”

开玩笑吧!

这么年轻的宗师?

有人惊疑不定。

‘哒,哒,哒...’

而这时候,季涿鹿已经从那鹿茸地毯上走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向着洛景靠近,鼻子轻嗅了下,待到闻得浓浓血迹,不由浓眉皱紧:

“杀了这么多人...”

“这些可都是我破虏麾下的好儿郎。”

“你这是让我难做。”

季涿鹿的身材魁梧。

这一站立,足足比之洛景高出了一头有余,双肩之上狮毛织成了披肩,一身铁铠冷冽,护心镜上烙成的狼头,似乎择人欲噬。

片刻,他想了想,眸光闪烁,似乎真的认真思考过了:

“这样吧...”

“你跪下,”

“本将,给伱一个机会。”

他高高扬起了两只臂膀,手掌渐渐有两团气旋凝结,其中有龙吟之声,交杂响起,近乎化作了实质。

季涿鹿面无表情:

“十几年了,真以为我参悟不了‘武中圣者’?”

“王洞玄!”

“你现在跪下,为我破虏门下鹰犬,供我驱使,再将季无暮头献上,本将惜才,日后起兵定鼎,当允你一尊公侯位做做。”

“若不然...”

轰!

他双掌并紧,随后一拍!

赫然,有气旋凝为真形,化作一条咆哮金龙,猛地窜出,炸在了斧钺堂外,一只巨狮之上,当即将其轰个粉碎!

“粉身碎骨,便是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