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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升温

宝钗笑道:“见到北静王了?哥哥可跟王爷当面道谢了?”

薛蟠收敛起笑容道:“见是见到了,但没说上话。还提什么谢。连二叔也都没说上一句,我就更插不上话了。不过王爷这人还是很有威势的,压的在场那帮平时趾高气扬的老东西唯唯诺诺的,连二叔下来都说,王爷深藏不露,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我都有点怕。”

不待宝钗发问,薛蟠旋即又凑上前来笑道:“若是以后王爷成了我薛蟠的妹夫,那我就不怕了。”

宝钗脸色一变,羞气交加道:“兄长浑说些什么,若兄长再这么胡言乱语,就请出去!”

薛蟠一见妹妹真生了气,赶紧告饶道:“好妹子,是哥哥浑说的,你别生气,哥哥以后再不胡言乱语就是了。”完了又小声嘀咕了句“可二叔也是这么说的。”

宝钗没听清,反问了句‘什么’。薛蟠忙道:“没什么,啊我突然想起晚上约了人,待改日再陪妹妹用膳。”说罢一溜烟溜了。

莺儿见薛蟠溜了,这才对宝钗笑道:“姑娘,大爷刚才说二老爷也是这么说的。我怎么感觉我们大爷好像有些怕北静王爷,所以才......”莺儿说不出口了,看着宝钗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宝钗白了眼莺儿,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今日年会发生了何事?”莺儿会意,找了个借口跟宝钗说去后厨看看,出门转身往前厅去了。

甄府,甄应叙看着坐在上首官帽椅上的兄长道:“大哥,这北静王别看年轻,却不容小觑。今日年会之上,我们都让他耍得团团转。”

甄应嘉点头回道:“二弟说的不错,难怪太上皇如此看重,还把他派到南京来参加这次年会。其实北静王大可不必在会上就动陈日增,完全可以下来以后令龙禁尉秘密抓捕审问。可北静王却在会上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做给我们看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震慑众人;而且北静王估计也预判到这陈日增与倭人即便有关联也是单线联系,知道的怕也不多。后来那个徐谓一番大言,我甚至怀疑这徐谓就是北静王的人,与北静王唱了一出双簧。”

甄应叙又道:“那太妃说的这桩婚事?”

甄应嘉道:“那倒不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我那句话,雅琪还小,过两年及笄了再说。”

回到府上,陈日增的事水溶没再过问,后续的抄家罚罪就是龙禁尉和有司衙门的事了。相信有了今日这一遭,那些想两头卖好又有些别样心思的商贾,也不敢造次。这每年的例银上缴不必他直接经手,自有内务府大太监来跟他汇报。

水溶来到后宅柳如是的厢房,守在门外的两个小丫鬟见王爷来了,赶忙跪下行礼。水溶让二人起身,问了问柳如是今日的状况,便打发二人出去在院外候着。那两个小丫鬟极有眼色,进去通报了一声就和房里的两个丫鬟一并退了出来。

柳如是得了丫鬟的禀告,见水溶进来,便想下床迎候。水溶快步上前两步,让她不要多礼,就躺在床上即可。自己还是像那日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这才笑着问道:“这两日感觉怎样,伤口还疼么?”

柳如是脸色有些泛红,没想到水溶一开口就关心她的伤势,便有些甜蜜地回道:“谢王爷挂怀,已无大碍了,今早大夫来换了药,说再有两日便可下床行走了。”

水溶笑道:“那就好,本王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京了,若如是你的伤势还未大好,不妨就在府中多静养几日,等大好之后,本王安排人送你入京。”

柳如是急忙道:“不用......”见水溶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柳如是解释道:“如是的意思是不必如此麻烦,这点伤明日就可下地了,如是虽是女子,却没那么娇气。”

水溶似乎早猜到她会如此说,继续道:“那好,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本王既然都叫你如是了,自然没把你当外人,更不会把你扔在南京置之不理,本王只是担心回京坐船一路颠簸,怕你伤势加重。”

听水溶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又如此关心自己,柳如是有些难堪,又有些欣喜道:“王爷的好意,妾身明白了,就算王爷把妾身留在南京,妾身伤好之后也会自己进京去寻王爷。反正妾身这辈子是赖上王爷了,王爷可没地后悔了。”

水溶见柳如是恢复了原来模样,哈哈一笑道:“对了嘛,这才是那個清高孤傲,敢爱敢恨的柳如是。本王还是喜欢这样的你,人生一世,遇见了对的人,便放手去爱一回,遵从本心便好,等到老了,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柳如是见水溶大方承认对自己的喜爱,更加开心,便道:“王爷就会说些俏皮话,逗妾身开心。也不知道王爷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的。不过就算是假话,妾身也爱听。”

水溶收敛起笑容道:“真话假话,以后你就知道了。回京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柳如是见水溶正了颜色不解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水溶继续道:“本王想先知道伱的意思,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无论是进府还是在外面,都看你自己。”

柳如是见北静王如此尊重自己,笑问道:“那王爷觉得妾身该如何,妾身都听王爷的。”说罢笑颜如花的望着水溶。

水溶笑瞪了她一眼道:“依本王的意思你先不要进府。如若现在进府,恐怕就得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一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了,这恐怕不是你所想要的,也不是本王希望看到的。本王虽然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但生在这个世道,有时候就不得不去遵守这些世俗规矩,就连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是本王。所以只能在不破坏这些俗规陈矩的基础上变通的处理。不知如是能否理解本王?”

柳如是笑道:“王爷不必说了,妾身听从王爷的安排,王爷只要心中有妾身,其他的妾身都不在意。其实在妾身看来,王爷这么做才是一个男子成熟的体现,王爷可是妾身一辈子的依靠,若是王爷整日热血上涌,肆意妄行,那妾身不是所托非人了。”

水溶也放声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至于你以后做什么,本王心中有些打算还不成熟,等回京之后再说。不过你放心,断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到时做不做由你决定,就是什么都不做,管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本王还是做得到的,就怕你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

柳如是昂起头,俏皮地笑道:“那可不一定,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妾身既跟了王爷,妾身就有当个富贵闲人的觉悟。”

水溶也被柳如是逗得一乐,打趣道:“觉悟很高么,说的很有道理。那本王是不是也该学学汉武帝,来个金屋藏娇。”

柳如是笑回道:“那就看王爷的诚意了,若是没有金屋,茅草屋妾身也得受着,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哪有得选择。”话毕,低下头偷偷打量水溶脸色,见水溶并未生气才放下心来。

水溶笑骂了一句:“越来越放肆了,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若是让丫鬟或者外人听见,纵然本王不在意,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柳如是听得出水溶话语里的关切,心中欣喜忙道:“妾身失言了,王爷恕罪。”

水溶见柳如是俏颜如花,小女儿姿态尽显,一时间有些失神。柳如是见水溶没说话,盯着自己微微走神,脸色一红,轻唤了两声。

水溶这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这伺候你的四个丫鬟,你若觉得合意,一并带回京,若不合意回京再说。”柳如是似乎也看出了水溶的尴尬,红着脸轻嗯了一声。水溶便离开了。

过了两日,水溶安排福伯备了几份礼,分别送到了总督府,忠靖侯府,甄府和薛府几家相熟的人家。薛府的特意多备了一份礼,是一支红雕漆牡丹纹紫毫笔。知道这个时代女子是不会轻易收外男的礼,所以水溶也没点明是送给薛宝钗的,只说送给薛家的,算是对英莲几日的叨扰的谢礼。

宝钗坐在房中打量着手中二叔让人送来的手笔,旁边侍立的莺儿笑道:“姑娘,这只笔可真好看,上面的牡丹花纹与姑娘正相配,难怪二老爷给姑娘送来。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北静王爷特意送给姑娘的。”

宝钗正色道:“别胡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越发的没规矩了。二叔只说来人是感谢这几日英莲在府里学字的谢礼。”

莺儿撇了撇嘴又道:“可二老爷刚也说了,这上面雕刻的牡丹花纹女儿家更受用,二小姐还小,这几日又是姑娘在亲自教授英莲识字,那不是送给姑娘又是给谁的。”

宝钗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不悦地道:“好了,别再说这个了,估计这两日北静王爷该回京了,所以打算把英莲接回去。你去把那本书案上的描红字帖送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