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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铭恩堂内冲突再起

说完,又提出了一个邀请:“三日后是显荣的五十岁寿,到时候我陈家会在此地摆上宴席,诸位父老乡亲若是有闲暇时间,还请来此聚个人气。”

这和端茶送客是一样的道理,百姓们见没了热闹,也就打算要散去了。

“好说好说。”

“陈老爷相邀,我等自然会来。”

“我等做了见证,若是事情有差,只需到滁县街上吆喝一声。”

“小兄弟,陈老爷为人处事众人皆知,既然答应了,想必是不会有差的。”

临走前,他们也是三五说着不一样的话,其中有答应要来吃饭的,也有告诉李涉自己还愿意帮助的,亦有愿意帮陈显荣做保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摇摆不定。

不过之前也全是靠这一群人才将事情给闹腾起来,让自己有机会与陈显荣面对面交谈,所以李涉对此自然不会去多说什么,只尽管一一道谢便是。

很快人就散的差不多了,余下的除开三两个真好事的以外,剩下的便是梅花村的一众同族叔伯了。

这时,陈显荣便转过头看向了李涉:“李涉公子,还请随我进屋,我会吩咐家里人上来,谁打伤的你父亲,到时候只需一一指认便是。”

要进屋?

外围的李继祖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紧,他害怕李涉真的要随陈显荣进那门去,也就顾不得再隐藏了,直接就张嘴喊道:“陈家老爷,你何不把人喊出来让我等指认。”

话一出口,李继祖便知道坏了事。

糟了!

这下子暴露了,他知道这事是我等故意怂恿起来的了。

陈显荣确实觉得奇怪,自己邀请的是李涉,怎的对方还没反应,又有外人冒出来说要在这里指认?

带着不解,陈显荣看了过去,然后道:“不知这位老者是?”

“刷!”

李继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梅花村的众位叔伯见状,只得齐步上前,并肩站在了一起,意在不言。

陈显荣被这情况给吓了一跳,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这些人里居然还有好几个熟面孔:“你们……你们不是前些日子在我陈家干活的那些人吗?”

“咳咳。”

李涉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两声后,说道:“那什么,这些都是我族里的叔伯,他们知道我要来此为父亲讨说法,担心我年幼被欺负,所以就路过到此看看……很合理吧?”

确实合理。

陈显荣思索着点了点头,可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梅花村众叔伯们站在那里,相视一眼,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些局促,方才百姓围聚时还不觉得,这下人走之后独剩下了他们自己,实在是有点显眼了。

薛大老爷只一眼便猜到了事情经过,这导致他看李涉的眼神愈发的不同了。

于是他又出言解围:“阿财,你叫几个人,领着诸位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等事情处理妥了我再唤你。”

这里毕竟是陈家,哪怕主人很尊敬自己,薛大老爷也不会去做这个主,所以应对这场面,才会唤了自己的人,借口去别的地方招待。

众叔伯自然不肯答应。

独留李涉一个半大小子在这里算什么事?

于是便要出口反驳:“我等不可能……”

只是这时,薛大老爷在吩咐完了那个阿财之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金色的牌子。

向着众叔伯展示了一番,然后道:“众位乡亲,我姓薛,金陵那个薛,想必大家也应该都认识,今天就让我来拖大做个保,保证我这贤弟会公平处理这个事情,不会欺负这位小公子。”

“而诸位,暂且跟我长随阿财去其他地方歇息一下,如何?”

薛大老爷看似在协商,可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话里满满的都是毋庸置疑。

金陵薛?

似乎有点熟悉。

听着薛大老爷的自称,李涉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可一时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同时,他见自己族里的叔伯听到了薛大老爷的保证之后,竟真的愿意离开,一时间心中震惊无比,又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不仅如此,爷爷李继祖貌似有些犹豫,但在三爷爷李继志低语了些什么之后,居然也没了强留的意思。

什么情况?!

李涉看的是一头的雾水。

那边,陈显荣同样不是个蠢人,得到时间思考之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到底是自家的责任,也怪不得别人。

“唉。”

想着,陈显荣心中一叹。

跟着他又听到了薛大老爷那番话,于是赶紧站出来拦住了阿财,说道:“兄长不必如此,既然诸位都是来这里要说法的,那理当进我陈家去,如此才算是能彻底了结。”

阿财闻言看向了薛大老爷:“老爷?”

薛大老爷摆了摆手,道:“贤弟是此地主人,他怎么说便怎么做。”

阿财随即退下。

随后,梅花村一众人便进入了陈家。

还是铭恩堂。

不过在众人进入这里之前,早先一步到此的管家全喜便已经派人将之前招待薛大老爷的独案给撤了下去。

重新摆上案桌,砌起了清茶。

等众人落座之后,陈显荣问道:“李涉公子可知道是哪个打伤了你家父亲,若有名字就情直接说出来,若是没有,我便着人把家里人都给叫到堂前。”

谁打的李晋往?

李涉还真不知道。

在家时,爷爷李继祖去询问李晋往,后者也是缄舌闭口不肯言语。

没有信息无法回答,李涉只好看向自己的大伯。

眼下没了外人,所以说话也就不用避讳些什么了,李晋来起身接过话,照实说道:“谁打我的兄弟我亦不知,只知道是府上一个叫做碧儿的姑娘将我兄弟给诓到了一旁,再寻到他时便已经受了伤。”

陈显荣想了想,突然道:“意思就是说,人不一定是我陈家人打伤的了?”

“啪!”

李晋宁可是个暴脾气,他见陈显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开脱,当下就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起身吼道:“不是你陈家人打得还能是谁打的,要不是我家二哥与你家小姐有那种关系,我等怎么可能任由二哥一个人与外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