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院办后，陈锋并没有听从夏婉玲的建议。
对项目书的愿景和庞大架构进行调整。
别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做不到。
只要他下一次庭审时，能在数十万网友的见证下，揭露黄珊珊这个流氓律师的形象。
这种反转，绝对可以一举把他打造成正向的现象级网红人物。
届时，再把那些爆炸的流量一鼓作气导向这个网红奶茶店的项目。
可行性直接拉满！
想到这，陈锋给卢洋洋发了条讯息，约她等下食堂老地方见。
路上，陈锋打开了手机斗音，看起了事情的舆论走向。
从昨天晚上，他按照裁判文书的内容发了道歉动态后，到今天那条动态下的评论已经上万了。
评论构成很复杂。
有和前几次一样，阴魂不散的“xxn”群体。
这些人基本都在围绕陈锋出尔反尔，抨击他下头男，还说他是爱而不得的死舔狗。
还有些就是见官方给出了结果，来代表正义输出他的。
有抨击他为博流量哗众取宠的，对陈锋这种没有证据就乱在网上抹黑他人的行为表示不满的。
除了这些负面的评论，这次倒也出现了不少声援陈锋的。
有些是看不惯上面那些“xxn”的网络暴力，在那激情对线的。
还有些对事情本身有猜测和判断，认为陈锋说黄律师流氓律师本身没错。
非要说错在哪，那就是错在没有实锤证据。
这些正负评论，五五开，在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
陈锋对这些评论大概扫了一圈，便没再多做关注。
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乃至情绪被触发的点也都不一样。
比如有些被网暴误会过的人，看到这个事，理所当然的就会觉得陈锋不对。
而被类似黄律师这种无赖欺负过的，或者对事情有理性分析能力的，又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
这些，经历多了陈锋慢慢也理解了，也懒得跟这些人做无意义的掰扯。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事实真相，清晰的展现在大众面前。
想着，陈锋又给柳飘打了个电话。
想询问柳飘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头的柳飘语调慵懒，听着像是刚刚睡醒。
再一问，柳飘只说这几天酒吧蹦迪认识了个帅弟弟，天天在外面浪，现在还没开始行动，让他耐心等等。
陈锋见状便作罢，默默把寄存在柳飘身上的希望给收了回来。
果然，做人还得靠自己啊。
……
大半个小时后，江北大学第四食堂，熟悉的角落位置。
陈锋坐在空调出风口下，一边热火朝天的吃着麻辣烫，一边朝卢洋洋好奇道：
“现在你和黄律师那边，进展如何？”
听到陈锋的话，刚刚坐下的卢洋洋脸上出现兴奋的表情。
“我成功加到那个你说的那个群了。”
卢洋洋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
见隔着桌子不能一起看，干脆走到陈锋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你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核心群？”
“这个群里的人，天天都在交流怎么拿捏男人，让男人给她们花钱......”
靠近的卢洋洋身上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发丝垂落在陈锋手上，有点痒痒的。
“喂，你在听吗？”
“啊？哦，听着呢。”
陈锋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卢洋洋手指的方向。
片刻后，他发现这些人确实比之前卢洋洋之前加的那些群，聊得更加深入且直白。
但他随手翻了翻几个发言踊跃的人的朋友圈之后，摇摇头。
“这些人，朋友圈都没什么确切的案例，也并没有把自己包装得很精致。估计只是口嗨而已。”
这一批，估计是待转化的客户。
一般这种圈子，分为三层，外围客户，待转化的，还有转化完成的核心交流群。
卢洋洋对这些并不了解，好奇的看向陈锋：
“这些不是吗？那你说的那个核心群到底是什么？那些核心客户，应该有什么特质？”
昨晚她在黄律师放松警惕，混入这个群后。
相信了陈锋之前那个说法。
在社会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确实有些人有组织有预谋的在学习如何骗男人钱。
得悉真相的她，十分兴奋。
昨晚到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更好的配合陈锋，捣破黄律师违法犯罪团伙。
惩恶扬善，是她从小立下的人生目标。
“核心群，至少得有黄律师网页上那些个案例的女当事人得有些在里面。”
陈锋几口把碗里的料吃干净后，抬头说了一句。
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所说这种核心群，黄律师到底搞没搞。
毕竟这只一对一服务，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不重要。
在确定了这个人有相关的业务后，没证据，自己造就完事了。
“你加群后，有没有和黄律师私聊过？”
见卢洋洋摇头，陈锋直接拿过手机，给群主黄律师发送了条消息。
[黄律师，我有些问题付费想咨询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很快，那头便发来了回复：
[方便。你想咨询什么类型的问题？]
陈锋斟酌片刻后，抠字：
[关于如何搞男人钱的问题。]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最近想分手了，但又觉得就这么分了，便宜那个狗男人，我说什么也要捞回点本。]
一旁，卢洋洋看着陈锋这直白的话，眉头皱起。
“你这未免也太直白了吧？不怕她心生警惕吗？”
“不怕，她本来就是干这行当的。”
陈锋闻言不在意的笑笑。
“对于这种人，只要之后你展现的收益足够诱人，哪怕有所警惕，也绝对会对此产生兴趣。”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的去玩慢工出细活。
黄律师昨天在官司胜利之后，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兴奋且松懈的。
况且资本论曾经说过。
只要利益回报超过一定程度，有些人就敢于践踏法律，铤而走险。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铁趁热，给黄律师展现出足够大的客户价值。
和陈锋所料的一般无二。
此刻，魔都金叶大厦，黄珊珊个人工作室中。
黄律师的助理看着手机上咨询信息，兴奋的敲开了黄律师的办公室。
“进。”
黄律师此刻正舒服的靠在皮质的办公椅上，眺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她喜欢这种俯瞰江山的感觉。
“黄律，来单了！”
“哦？拿来我看看？”
黄珊珊接过助理的手机，低头看了起来。
一旁，助理热切的给介绍起了客户概况。
“我这几天观察了一下，这个客户的男朋友，蛮有钱的，也很愿意为这个客户花钱。”
“有一天不到一个小时，就领着这客户去逛街，花了小两万。”
“还有，这个客户现在诉求很明显，就是想捞一波大的后，把人踹掉。”
黄律师听着那些客户讯息，又翻了翻卢洋洋那些炫小资生活的朋友圈，好奇道：
“这个客户你是怎么对接上的？”
即便她做这行有两年了，但把诉求说得这么直白的，很少见。
绝大部分人都是心里那么想，嘴上却并不会这么说的。
“这个人是从四个多月前的男女纠纷官司群导流过来的。”
小助理自然知道黄珊珊在担心什么。
从陈锋在网上骂黄律师流氓律师后，就果断清退了一大片群聊。
为保险起见，黄珊珊不止把505事件两个相关视频评论区处拉的群解散了。
更从相关导火索夏荷刚加的那个群开始，直接删到了最近，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风声鹤唳的状态，直接昨天，陈锋败诉，并认栽在网上给他发了道歉动态后才解除。
也得益于这场官司，这两天，工作室的咨询业务多了很多。
为此，黄律师还打算请个人回来帮忙分担她的客服工作。
听着小助理的话，黄珊珊点点头，斟酌片刻后输入：
[你这种情况，可以走试试青春损失费和精神赔偿的路子。]
[我能问问你这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吗？收入怎么样？]
对于她来说，客户本身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是客户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钱，好不好骗。
这些都直接决定这单业务的产出收益。
毕竟咨询费一次只有几百。
而打官司和其他收益，都是按百分比来收的。
江北大学，食堂。
陈锋看着手机上的回复，嘴角微挑，鱼儿上勾了。
[他就是个学生，不过他家里好像蛮有钱的，最近刚给了他二十万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