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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铸币滑铁卢

三个讲筵官走后不久,朱由校突然向魏忠贤问道。

“魏忠贤,你们审冯三元和那个顾什么的,审的怎么样了?”

“回皇爷,冯三元与顾造招供,说是王安的门客汪文言行贿,让他二人弹劾熊廷弼。”

“汪文言已经让锦衣卫抓了,贿银也已经从冯顾二人家中抄出。”

“哪汪文言嘴硬的很,只说贿金是他的家财,咬死不说贿金是从哪来的,为何要弹劾熊廷弼。”

“王安的门客,汪文言?”

闻言,朱由校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汪文言与黄尊素两人合称东林智囊,这个人是明末著名的政治掮客,是条大鱼。

“既然这汪文言给王安做门客,哪就送去阉了,赏你做干儿子了。”

对于外臣和太监勾搭这件事情,朱由校是真的心烦。

既然你汪文言的嘴这么硬,咬死不说为何要弹劾熊廷弼,哪就干脆别说了。

这么喜欢勾搭太监,哪就也做个太监吧。

“这。。。”

听到皇帝的话,魏忠贤有些懵逼。

这么个玩意儿,皇爷你赏给我做干儿子?

“哦对了。”

已经走到大堂门口,朱由校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回头对魏忠贤道。

“别弄死了,这個人还有用。”

“奴婢遵旨。”

闻言,魏忠贤连忙点头答应着。

双手背在身后,朱由校一路就溜达着进了宝泉局。

说是宝泉局,但实质上就是旧衙门府邸旁边专门分了几间房子给赵晗所带的工匠。

挥手免了重人行礼之后,朱由校看着眼前铸出的银币样品。

铸币这件事情,基本每一个穿越到古代当皇帝的都会干,但这是一件大学问,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铸币时,有一个关键点就是,货币不精美,等于不铸币。

螨清在光绪年间曾经大肆铸造银币,意图再给鞑清续上个几十年,它的丁未双龙银币一枚37克,九成银,但是购买力依旧不如27克的含银九成的西班牙鹰洋银币。

为啥?就是因为西班牙银元更加精美,假的极少。

但光绪银币虽然银多,但不精美,无法防伪,造假极多,直接导致币值掉落。

而朱由校手中的这枚银币,重一两,也就是三十六克,的含银量是百分之八十七,用的比例是后世袁大头的比例,在铸银币这件事情上,要舍得用银,确保货真价实。

而且,这个比例铸出来的银币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吹的响,防伪。

这枚银币,正面是他勾画的麦穗,在一些细节上,特意留下了不引人注意的小毛糙等几个小的防伪标志以及正面印花上的一小圈边界。

而在背面,则是他自己亲自题写的“天启银宝”、“平厘九钱”。

而在银币的外侧,则是九十六道内陷花棱——防止刁民剪边盗银。

轮廓文章,四个字,道尽了铸币上的学问。

看着手中这枚银币,朱由校的眉头还是深深的皱起。

无他,这枚银币一点儿后世袁大头的模样都没有,黑不溜秋的。

这玩意儿用的是明朝传统铸币方法——母钱翻砂法弄出来的,上下两层砂模,撒上一层炭粉,将银水倒入浇注口,浇注出银币。

这就导致这枚银币黑不溜秋的,卖相太差!

就算有一枚是经过了退火处理,表面虽然没了黑斑,但却变成了黄不拉几的,和锃光瓦亮的银币相差太大。

而且,朱由校画的那些个防伪细节,是一个都没表现出来。

“你们是用铸铜钱的方法铸的?”

“回皇上,是用铸铜钱的方法铸的。”

“朕之过。”

闻言,朱由校不由的摇了摇头,怪他忘了。

大明的铸钱法还是沿用的以前,用的是铸,而不是压。

后世的袁大头,是压出来的。

朱由校快步回到御书房,提笔在一张纸上开是写自己记忆银币的压制流程。

而与此同时,在北红门外面,正跪着十一个官员。

“刘兄,我撑不住了。”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姚宗文看着因为晕倒被锦衣卫送去了太医院,这会儿又给送回来继续跪的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正低着头假寐的刘国缙。

“我们已经在这儿跪了三日了,皇上连见都不见,再跪下去,我这膝盖就要毁了。”

“写吧。”

听到了姚宗文的话,刘国缙猛的睁开了眼睛,对外面正棚子内正坐在椅子上打呼噜的锦衣校尉道。

“拿纸笔来,本官要写请罪书。”

“对对对,我也要写。”

“给我也来一份。”

有了姚宗文和刘国缙带头,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要来了纸笔,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请罪书。。。皇上亲启,臣姚宗文。。。。”

躁动的心,颤抖的手。

小半个时辰不到,一连很多份请罪书就被送到了朱由校的手中。

看着这一份份请罪书,朱由校的眉头跳动。

这些人认的罪,认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有说自己贪污的,有说自己不该弹劾熊廷弼的,有说自己耽误了国事的,但就是没有一个说自己逼宫的。

“全部拿下,转交刑部。”

憋着笑,将一叠请罪书转手就交给了魏忠贤,朱由校出声道。

“奴婢遵旨。”

知道了朱由校对付这些个文官的手段,魏忠贤心里暗暗佩服。

小皇帝一没用刑,而没杀人,仅仅是让这些人在门口跪了几天,这些人就受不了了,从请皇帝回宫,变成了自己跑到南海子来请罪。

手中拿着一叠请罪书,魏忠贤一边往北红门走,一边查看。

别觉得人魏忠贤是个不认字的,人家在宫内学堂读过书的,虽然读书的时候年纪大了点儿,但还是认识字的,只是书读的不多,文化水平不高罢了。

哦,对了,他的老师是后来的大学士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