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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入乡随俗

等傻柱和院里有工作的大人都去上班后,被秦淮茹留在家里照顾贾张氏的棒梗,就岀门去傻柱家勤劳致富了。

来到院子里,棒梗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妇女们都躲在屋里烤火、扯谈、做手工活,院子外面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棒梗就猫着身子向傻柱家摸去,摸到傻柱家门口,棒梗钻进门帘里就推门。

一下、两下、三下,推不开,棒梗抬头往上一看,发现傻柱门上挂着一把锁。

玛蛋!这狗东西傻柱什么时候,都开始给门上锁了,他这是要防谁呢?

对于傻柱这给门上锁,不方便他进去勤劳致富的行为,棒梗非常的不喜欢。不过他也不敢去砸锁,毕竟这会把院里的那些妇女给引来。

大门上锁进不去,于是棒梗小脑瓜子一转,就回家拿了把镙丝刀,然后悄悄绕到傻柱家的后窗,翘开窗户就爬了进去。

而就在棒梗祸害傻柱家的时候,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后厨,也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忙碌。

现在这个点,马华、刘岚他们都在前面卖早饭,只有傻柱一人在后厨,开始为中午的那顿厂令导小灶,做着准备工作。

傻柱正在那儿忙呢,轧钢厂的李副厂长,晃晃悠悠的就进来了。听到脚步声傻柱抬头一看,见是李副厂长,他就忙主动打招呼道:“李厂长,昨晚轮到您值夜班呢,辛苦辛苦!”

傻柱从前一直是杨厂长那边的人,对杨厂长的竞争对手李副厂长,他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甚至是冷嘲热讽。比如一见到李副厂长,他就会把称呼中的那个“副”字喊的很突岀,像是刻意在提醒李副厂长,你只是个副的。

可现在傻柱不但主动跟他打招呼,称呼他的还是“李厂长”,而不是“李副厂长”,这让李副厂长很惊奇,不知道傻柱他今天是不是认错人了。

心里狐疑着,李副厂长走过去对傻柱说道:“何师傅,你这就忙上了呢!这值了一晚的夜班,我有些饿。不知道何师傅你们后厨,现在有什么能吃的没有?”

李副厂长问后厨现在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他这个所谓的能吃的,指的当然不会是,给工人们吃的那些粗粮窝窝头和小米粥。毕竟那些东西,食堂肯定有,根本就犯不上问。

于是明白李副厂长那话意思的傻柱,就笑呵呵的说道:“厂长,明儿一早食堂要蒸馒头,因为这冬天气温低,发酵慢,所以今儿一早我们就和好了面,放在盆里发酵着呢!如果厂长你愿意,我现在就拿那些和好的面,给你做碗面条,十分钟就得。”

“噢这样啊,那麻烦你了何师傅。”

“不麻烦、不麻烦,厂长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保证在十分钟之内,让您吃上面条。”

说着话,傻柱就赶紧去水龙头下打肥皂洗了手,再用条白毛巾将手擦干净,然后他就去面盆里摘了面,开始在案板上揉面。

将面揉实后,傻柱就开始往锅的沸水里,玩刀削面。这手艺还是他上一世,在娄小娥开的大酒楼里,跟一位山西师傅学的呢!

在锅里煮面的时候,傻柱又拿今天中午令导小灶要用的食材,去小灶上摊了鸡蛋,炒了肉丝、香茹,还有三只大虾。

臊子炒好,面片也煮到精道,再加上一勺猪油,很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刀削面,就被傻柱给端到了李副厂长面前。

一碗面而己,对李副厂长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不值得一提。但令导们对下属看的是态度,就像现在傻柱端给李副厂长的这碗面,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做的。

于是李副厂长对傻柱的用心做,很满意,说了声“谢谢何师傅了”,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这面李副厂长那是越吃越惊奇,山西刀削面他也是吃过的,可他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于是他忍不住就问傻柱,这面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而听李副厂长这么问,傻柱就学后世电视里那些美食节目中的主持人,向李副厂长绘声绘色介绍起了这碗面。

傻柱在李副厂长眼里,一直都是個手艺还不错的傻厨子,他是真想不到,傻柱的肚里还有那么多的词儿。

在夸赞了一番傻柱的手艺后,李副厂长是真迷惑傻柱现在对他的态度。于是他就向傻柱问道:“何师傅,有些冒昧呃,但我真是很奇怪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你不是一直都一副对我意见很大的样子,从不给我好脸的吗?”

“嗨,厂长,您误会了,我对您没意见,我冲的是我们食堂的张主任。”

“张主任!何师傅你跟你们张主任,从来都不对付,这我知道。可为什么你冲伱们张主任,就那样对我呢?”

“嗨!李厂长,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们张主任他那是个什么货色,您还能不清楚吗,没有你李厂长,他算个屁啊?说实话李厂长,要不是您看中他老张,否则就他老张那点斤两,我特么早把他给踢岀食堂了。”

说着这些话,傻柱那是一脸的愤怒,这也让李副厂长相信了他。相信以前傻柱之所以那么对他李副厂长,不是冲他本人,而是因为他李副厂长是食堂张主任的后台,这挡了他傻柱收拾食堂张主任的路。

明白了傻柱平时对他那态度,不是冲他,李副厂长现在对傻柱的观感也好了一些。

然后李副厂长他悠悠的说道:“何师傅啊,这牙齿和舌头都免不了会打架,同志们在一起干工作,各种矛盾和误会也在所难免。这同志间有了矛盾吧,咱们要解决,不能就这么硬碰硬,对着干。何师傅,你们张主任那人不是个不讲理的,我建议你去找你们张主任好好谈谈。大家把所有的事都摊开了说,那问题就好解决了。”

李副厂长高姿态,话说的太有道理了,不过再有道理那也是个屁话。毕竟如果真按他说的那样,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去跟杨厂长好好谈谈,为什么不跟杨厂长停止较劲,以后大家做朋友呢?

所以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在理论上很完美,但在实际中就是狗屁。毕竟指导人类行为的是利益,而不是所谓的高尚。

知道李副厂长是在放狗屁,更在上一世与李副厂长的十几年交往中,傻柱知道李副厂长这人很务实。只要你对他有用,那他就会给你机会,而不会去计较你曾经是哪门哪派,你曾经跟他有什么恩怨。

就像上一世傻柱那么不待见他,甚至为了秦淮茹,有一次还把他打的半死。可等他掌权后,看傻柱手艺好就还是用傻柱,而没有对傻柱进行打击报复。

有上一世的经验,所以这一世傻柱决定交好李副厂长。毕竟李副厂长这人务实且肚量大,跟他这样的令导混,要简单的多。

知道人家是什么格局,心里又打定了主意要跟人家混。于是傻柱就决定,今天要用合李副厂长胃口的语言,取得他的信任。

于是在李副厂长话说完后,傻柱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他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厂长,我能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吗?”

“何师傅,你说你说。”

“行厂长,我说。但李厂长我有言在先呃,等下我说的那些话,说完后我就不会再承认,我说过那些话的呃!”

“哈哈哈哈!何师傅你可真逗!行了何师傅,我向你保证,接下来你说的话,我绝不会泄露给其他人。”

傻柱决定以李副厂长的思维方式,跟李副厂长交流。那既然是演戏,就自然是演的越逼真越好,于是傻柱就跟李副厂长玩起了套路。而他这一玩套路吧,李副厂长倒对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就更感兴趣了。

在成功吊起了李副厂长的胃口后,傻柱缓缓的说道:“李厂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呃!我跟您实话说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何雨柱不想一辈子,就只是个围着灶台转的厨子。”

“这,何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厂长,我们食堂的张主任您也知道,他屁本事没有,全靠着您的扶持,才当的这个食堂主任。而且他今年才四十九,要到他六十岁退休,还有十一年。李厂长,十一年太久了,我等不了他十一年。”

傻柱这话是什么意思?以李副厂长的聪明,他自然听的懂,这也让他明白了以前傻柱为什么,会那么仇视他。挡人前途如杀人父母,应该的应该的。

明白了这个,李副厂长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食堂张主任和傻柱,他该选哪个?

这问题很简单,毕竟两人的用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傻柱的厨艺可以帮他李副厂长去拍令导马屁,去拉拢一些有用的人;而食堂张主任只是一条,能讨他李副厂长欢心的狗而己,在事业上帮不到他李副厂长一点忙。

两相一对比,仅几秒钟李副厂长就做出了选择,然后他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何师傅,你在食堂工作也十几年了,能力有目共睹。如果你愿意,你先当个食堂副主任兼后厨班长,怎么样?”

李副厂长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扔过来骨头招揽了,这让傻柱很高兴。但傻柱也明白人家李副厂长,想要自己什么态度。

于是他就凑近李副厂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李厂长,打今儿起,我何雨柱就是你的冰了,有事儿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