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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落花有意

14号仓库,安东尼看着《芝加哥论坛报》,眉头紧皱。

他们对江煜隐的背景刚开始进行调查时,就收到他辞职,和检察官完成交易,要离开芝加哥去瑞士的消息。

伊森坐在他的对面,表情像是在戏谑般。

“如果不是从阿尔伯特检察官那弄到的消息,他们是几个月前达成的协议,我都怀疑我们之间出了内鬼,或者江煜隐有预言的能力。”

他的话的确让安东尼很闹心,江煜隐的离开纯属偶然,并非计划中的。安东尼揉了下额头,然后问道:

“那我们去拦截下江煜隐,联系机场,让他不能去瑞士?”

伊森摇摇头,开口道:

“这种心不愿留在美国的,而且心比克雷亚也要更加琢磨不透,算了,还是放弃这个实验目标吧。”

安东尼苦笑了下,伊森的话倒是没错。他不得不说道:

“万一制造一个不受控恶魔,那我们就麻烦了。”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维托今天得到一定的自由,虽然几米远还有几个生化改造士兵在。

他今天的任务是给几个挑选出来的儿童进行魔法启蒙教育,他们的特点都是脑部得到额外开发。

有七八岁就学习高等数学的理科天才,也有精通二十多语言的少女。总之这个世界没法检查精神力,美国超凡管理局充分发扬了变通精神,他们天才的认为精神力与智力挂钩。

“这两点只是有弱相关,但是并不能直接挂钩的。”

维托忍住吐槽,还是不得不在黑板上给这些小朋友写起了卢恩符号,先让他们熟悉这些内容。

当然,出现在这还有个例外,克雷亚坐在最后排,认真记录着课程的内容。

等到下课后,维托走到克雷亚边上,好奇问道:

“克雷亚,你对魔法也有兴趣?”

克雷亚点了点头,笑道:

“有,我从小的世界观就是建立在科学之上,虽然我不想接受生化改造,那些毕竟是外在的力量。但魔法不同,如果我能自己学会了魔法,那一定很有趣吧。”

...维托唯一捉摸不透就是这个从小就是试验品的想法,他明明足够强,又渴望变强,却不愿接受生化改造。

几乎没有欲望,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吃喝只是维持生命体征。

精神只是白纸吗?

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克雷亚内心应该像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差一个机缘就能释放他的癫狂、

敬而远之,这是维托给自己的忠告。

江煜隐只是心计多,还是能合作和沟通的话。

克雷亚就是一个潜在的精神病,虽然看起来十分正常。

.......

唐人街,江煜隐开始收拾东西,他已经通知了房东,自己在15号退房,半个月的租金他也不准备要了。

洪门那边,江煜隐一面在报纸上声明了他与洪门没有任何职务上的关系,私下,莫赛永在协胜堂总部,也给他举行了金盆洗手仪式。

从今天起,江煜隐就正式和芝加哥的黑白两道进行了切割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响声。

“章胖子吗?还有谁来找我?”

江煜隐疑惑着,他拉开门,对面的小裁缝秀儿站在他面前。

今天她有些不同,头发被烫成流行的大波浪,虽然平平的身材,但是搭配裁剪合身的旗袍也显得不错。

“江先生,能让我进去说话吗?外面有点冷。”

“哦,请。”

江煜隐有点摸不着头脑,让秀儿走了进去。

“喝点什么,我马上要搬家了,可选的只有白开水和红茶了。”

江煜隐边说,边拿起在墙边的煤炉上保温的水壶。

“开水就行,那个,江先生你要去哪。”

秀儿坐在椅子上,手搓着衣角,看起来相当扭捏。

江煜隐清洗好茶杯,然后给她倒上了白开水。然后拿出机票,对她说道:

“瑞士,欧洲最核心的地方,那里天很蓝,心可以静下来。”

秀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咬着嘴唇道:

“那个,虽然我有些过分。江先生,你去瑞士的时候能带上我吗?我给你洗衣做法做仆人都行,绝对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不行,秀儿,我不是拜托老章照顾你们了吗?他人不坏,做个继父可以的。对了,拿着这个。”

江煜隐拿出一个信封,里面约有千余块,这钱是他那辆凯迪拉克卖掉得来的,在1929年的美国,自然算的上一笔不小的钱了。

“这,江先生,我不是来乞讨的。”

秀儿的声音似乎都要带了哭腔了,她连忙把钱推开。

江煜隐露出笑容,然后解释道:

“拿着这笔钱去念个大学,虽然读书不一定改变命运,但是多经历一些,总是丰富了人生。”

秀儿见他神态坚决,咬着牙,她把门关好,然后红着脸道:

“江先生,就算你看不起我的出生,不带我去瑞士。那请把我的第一次拿走吧,我没什么报答你的。”

江煜隐收起笑容,然后冷冷道:

“秀儿,你是不是有些误解。先不说金钱的事情,在小西八手中救你不会代表其他的华人我不会去救。你在我眼中,最多就是邻居家乖巧的妹妹。”

他停顿了会,然后道:

“做好事只是随性而为,并非什么期望报酬的行为,你可以说我享受那种做好事之后的心理成就感,但是你要拿身子报恩的话,我们就成了交易了,还是我最鄙视那种。”

江煜隐说完,扭过头,继续收拾他的行李箱。

“哒。”

衣物落地的声音,秀儿涨红着脸,手臂并紧,挡在胸前,然后贴在就江煜隐背后。

“秀儿真的无以为报,江先生你就这样走了,我会不安一辈子的。”

江煜隐扭过头,只是淡淡看着她。

秀儿在江煜隐眼中看不到一丝波动,没有性冲动,没有渴望,甚至没有延误。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似乎看着一个雕塑般。然后捡起了掉在地上旗袍,把它塞在秀儿手中。顺带解下自己的大衣,给秀儿披上。

“穿上吧,这个房间壁炉制暖效果不好。还有,警察要是问起,记得撇清和我的关系,就是对我最后的纪念了。”

江煜隐的声音很冷,比2月的芝加哥气温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