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队的散修们压力很大。
尽管林双木未曾释放筑基灵压,但因其修为,因其身份,在他面前,散修们仍有种高山仰止,不敢侵犯的凛然之感。
以至于,其一入灵屋,原本还有说有笑,逗着闷子的散修们为之一静,整个灵屋内气压陡降。
林双木压力很大。
作为前沿营地三位筑基战修,宗门真传弟子,担负着宗门交付给他的重要任务—守卫前沿营地。
却是在跟魔女的斗战中,被其杀入老巢,以一敌三,扬长而去。
耻辱的战绩跌尽了宗门脸面不说,林双木事后想到那魔女的种种手段,都是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当日,他就跟宗门发出了求援信息。
因为他推测,魔女不会一个人来,她手下还不知道有多少魔修,潜藏在前沿营地,矮山群以及百兽山脉中。
光是魔女一人,他们就不好招架,更遑论这些魔修驱使妖兽来攻?
他不得不做好准备。
但在宗门援手到来之前,前沿营地每一天还是过的如履薄冰。
直到,他听到牛崖晋升二阶的消息。
虽然头掉了,但这也还是二阶体修啊,对上魔女也绝对是一個能拿的上台面的战力。
故而,他不惜主动上门,拉拢牛崖。
牛崖压力很大。
当林双木说要让他加入云山宗之后,他就很有压力。
作为一位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散修,若是在他一阶时,云山宗愿意接纳他,他自然倒头就拜,没办法,那时候混口饭吃不容易,得了云山弟子身份,日子总能好过些。
但现在,他可是二阶体修,在哪不能混口好饭吃?
头掉了不会死,但被魔修盯上了,以魔宗弟子的凶残,非把他精炉锤烂了不可,到时候该死也得死。
故而,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想上云山宗的破船,去跟欲魔宗的人拼命,他牛崖还准备等云山宗不行时,转去欲魔仙国混生活呢!
尽管拒绝云山宗招揽,牛崖承担了很大压力,但他仍然拒绝了。
“牛崖是个粗人,咽不了细糠,云山宗客卿的身份,牛崖担待不起。
但林道友放心,若是有妖兽冲击前沿营地,牛崖必不吝出力!”
打打妖兽还行,打魔女就不必了。
牛崖的回应,未曾超出林双木的所料。
易地而处,平心而度,他也不会选择这时候加入云山宗。
但牛崖不加入云山宗,能有一位二阶体修,帮前沿营地分摊妖兽的压力,却也不错。
故而,他对牛崖的态度,仍是热情有礼,并将金狼王头骨跟乌犬骨灰交到了苏青手中。
“苏师弟,牛崖道友的脑袋,关乎我前沿营地数十万散修生死存亡,安危与否!
师弟作为我云山宗弟子,还请代表我云山宗,全力给他换个好头才是!
师兄代云山宗弟子及前沿营地所有修士,拜托师弟了!”
啊,这时候我又是云山宗弟子了?
苏青被林双木说的一愣。
不愧是云山宗真传,战修的本事学的如何不清楚,但这官话说的倒是有两下子。
但光说话不行,你这把压力传导到我这来了,不给点好处,就当我白痴呗?
“师兄放心,师弟定会全力施为,好叫师兄知晓,师弟这是第一次弄这傀儡,难免有失败的可能!
若是师兄能多给两份材料,师弟这边便就稳妥了!”
苏青将压力球又再抛给了林双木。
林双木觉得压力不大。
虽说金狼王头骨,乃是二阶材料,便是云山宗家大业大也不能随便霍霍。
但若是几份头骨,便能在牛崖面前表现出他们云山宗的诚意,那可就太值了。
林双木对于苏青的请求,不但没有不满,甚至还觉得苏师弟实在太懂事了,这是故意给他们示好牛崖的机会呢!
师弟这样的人才,当年怎么被赶下山的?
宗门那些尸位素餐之辈,真是瞎了眼了。
“师弟放心,为了牛崖道友,些许宝材,又算得了什么!
三份金狼王头骨够不够用?那乌犬骨灰,也来三份?天灵金也不用师弟出了,宗门这还有百来斤存货呢!”
林双木是个大气的,花宗门宝材一点也不手软。
不过片刻,便让人将宝材取来,而后,其对着众人拱拱手,便就潇洒的转头离去。
做足了送财童子的本份!
“都说云山宗筑基弟子桀骜自大,将我等散修视作蝼蚁,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信,这位林道友懂礼知节的,让人如沐春风啊!”
牛十三送走林双木,不由感慨道。
苏青瞥了他一眼。
“他懂礼知节,是因为牛道友现在是二阶体修,你若是真觉得他对谁都这样,那你可太天真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们老大现在是香饽饽,谁都捧着啊!”
牛十三讪讪笑道,看着跟老大脑袋你侬我侬的大嫂,内心落寞之处,无人可与之诉说。
因准备昧下部分材料,苏青此次炼制铁狼头,不准备当着众人的面炼制。
将自己的灵屋放出来,谢绝其他人进来的同时,只拉过郭巧莲的纤纤细手。
一同进来的还有牛崖道友的脑袋。
据苏青细问,牛崖这脑袋最远不能离他二十丈,否则的话,其就会跟精炉断了链接,没了气血供应,脑袋就没法用了。
“牛崖道友,弄脑袋还是有些疼的,要不先喝了郭道友给你熬煮的这碗药,睡上一觉,醒来便可旧头换新头了。”
苏青端着一碗能麻翻一群妖兽的麻药,对着牛崖说道。
“喝是没问题的,但我这身子又不在这边,喝下去还不全漏了啊!”
牛崖头掉了,脑子可还没傻,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苏青跟郭巧莲面面相觑,两人竟是被牛崖智商压制了!
“那怎么办,炼制铁狼头,可一定是要将牛道友麻翻的!”
“那简单,苏道友等着,待我身体过来,给我脑袋一下子不就行了?”
旋即,苏青就看到无头的牛坚强,坚强的锤麻了自己的脑袋,甚至还知道将脑袋递给他之后,转身出门把门关好。
“这他脑袋都晕了,他那身体是怎么思考的呢?”
苏青满腹不解,只能感慨修行界的神奇,还在自己的想象之上,如今的他,对这方世界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