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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3E考试(求收藏 求追读 求月票)

薄薄的雾气弥漫,布谷鸟的啼叫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那么孤单。

路明非一觉睡到自然醒,简单洗漱后,便往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出门找了片小树林开始练拳。

路明非有意把晨练培养成一种习惯。

伴随着拳风破空的声音不断响起,路明非的额头上也出现夹杂着露水与汗水的水珠。

待到朝阳升起,路明非这才缓缓收起拳架,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汗水。

回到宿舍后,路明非看到同寝的芬格尔也起床了,不免有些好奇。

“师兄,你怎么起这么早?”

芬格尔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漱了口水后才说道:

“昨晚睡前接到诺玛的信件,说是让我陪你尽快熟悉校园。免得你连考试地点都不知道在哪。

md,你们这种位阶高的待遇就是好昂。”

路明非接了杯凉水,一边喝一边问道:“那我们待会从哪开始熟悉?”

“食堂!”

“挺好,正好我也饿了。”

……

不一会,路明非便和哈欠连天的芬格尔走在通向食堂的鹅卵石小路上,从山上跑进学院的红松鼠藏在了绿化林间打量着新来的生面孔。

走在路上,忽地一声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芬格尔师兄,学院里这钟声不会是用来当上下课铃吧?”

路明非下意识问道。

芬格尔努力的伸了个懒腰,壮硕皮肉下硕大的骨架咔咔地响。

“这个钟声也算是学院的传统了。

每天副校长都会在钟楼敲三次钟,第一声钟声是意味着该早起去上课了,第二声则是代表着午餐,第三声则意味着步入深夜了。

不过因为副校长有酗酒成性的习惯,所以他每天敲钟的时间多少都会有些许差别。

走吧,去食堂吃早餐吧。记得多吃点。”

路明非端着空餐盘走在餐厅的弧形穹顶之下,才走到餐桌就看见芬格尔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去自助区开始填满自己的餐盘了。

“芬格尔师兄……胃口还真是好。”看着芬格尔餐盘里堆积的食物,路明非不由得感慨道。

不过路明非自己也是个十足的老饕,不一会,他的盘子里就装上了蔬菜沙拉,法片,香肠,煎培根。还额外拿了一杯冰橙汁。

在学着芬格尔掏出学生证轻轻一刷后,便显示支付成功。

“话说师弟有意向加入社团吗?”在噎下一个三明治后,芬格尔忽然开口问道。

“社团?”闻言,正在往嘴里塞法片的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

“社团,顾名思义,就是学生之间小团体。

旨意在于增强学生之间的凝聚力以及荣耀感,属于学校鼓励的内部竞争运动。”

芬格尔顿了一下后又小声说:“简单来说,不拜码头在学校里就不怎么混得开。

电影里不都说嘛,在道上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这两個玩意都有,才能在学校里才站的住脚跟……所以就算是师兄我这样的人才,也是拜过码头的!”

“师兄哪里高就啊?”路明非有些好奇什么社团要这样一头看起来好吃懒做的“大狗熊”

“学生会,学院里最大的两个字头之一。”

“加入这种社团想必审核一定很困难吧?师兄真厉害啊。”路明非恭维道。

看着路明非脸上那副谄媚却不真诚的脸,芬格尔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干饭。

这厮明显不上道啊!这还怎么聊?

不过芬格尔也不急,毕竟欲速则不达,这3E考试还没开始,现在和路师弟讲这些,也确实有些为时尚早了……

吃过早餐后,芬格尔便带着路明非在校园当中闲逛,帮助路明非尽快熟悉校园内各种标志性建筑。

他们现在正在经过了一个广场,茵绿的草坪环形遍布,颜色青的沁人心脾,这让路明非不由想到了仕兰高中足球场里的里的人工草皮,和现在这些草皮对比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百慕大草坪,1965年就研究出的杂交草种,特点的耐寒耐旱,四季常青,校长很喜欢校园里生机勃勃的感觉所以不惜高价移植了这些草坪。”芬格尔抬手指向另一个方向,“看见广场中央的建筑了吗?”

路明非顺着芬格尔说的方向看去,在广场的中心伫立着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古老建筑,乍一眼看去通体是血红色的,世界树的图案被雕刻在外壁上,顶部还有一只英武不凡的雄鸡雕像。

“那是英灵殿,这个广场叫奥丁广场,我们学院有很浓的北欧神话风格,你经常能看见以此命名的建筑。”

芬格尔望着远处的英灵殿:“英灵殿每学年只会开启一次用来颁发毕业证书,我希望明年我也能站在里面的被校长念到名字,不用继续留级……”

卡塞尔学院很大,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时间也悄然流逝。

最后,两人来到一栋巨大的教学楼面前。

“这就是A栋教学楼了,待会我就领你去阶梯教室去参加3E考试。”

“谢了,芬格尔师兄。”

路明非说。

当芬格尔把路明非带到足以容纳数百人的阶梯教室时,空荡荡的教室内,却是有一位熟人早已等候多时。

“曼施坦因教授,下午好!”路明非打了一个招呼。

“明非,下午好。”曼施坦因教授笑着与路明非说。

“今天就我一个人参加3E考试吗?”

路明非看了一眼周围空荡荡的教室,有些好奇。

“是的孩子。”

为了单独设立考场风纪委员会主任曼施坦因教授向学校申请了一整栋教学楼,理由是为了确保公正性,不会有闲杂人等汇聚导致徇私舞弊的恶劣行径发生。

简单来说就是这次单独的3E考试,曼施坦因为路明非清空了一整栋教学楼。

不过好在现在还没开学,平时倒也没什么人来教学楼,所以曼施坦因教授的申请很快就通过了。

空荡荡教室中,路明非形单影只的坐在最中央的一张课桌前,其余所有的杂物包括讲台都被清空掉了。

教室门前的曼施坦因教授手拿一份未开发贴着绝密封条的文件,时不时的抬手看腕表时间,早些见过的富山雅史教员提着一个医疗箱面含笑意的向教室里坐着的路明非打招呼。

“距离下午两点整还有十二分钟,我会提前五分钟发卷,准备好了吗?”曼施坦因教授看了眼腕表又看向路明非。

“为了准备考试,我可是睡饱吃好才过来的。除了没复习,我想我应该已经最好了所有的准备。”路明非说了句俏皮话,缓解了一下空气当中的死寂。

“当考试开始的时候你会明白一切的。”曼施坦因见时间差不多了,走进教室当着路明非的面检阅文件密封的完整性,拆开封条后将试卷放在了桌面上,附带的还有一根2B铅笔和白色橡皮擦。

路明非捏了捏鼻梁吸了口气提神,拿起试卷一看……然后人懵了。

白的,试卷上空白一片。

没有考题,没有任何印刷迹象,甚至没有密封线和填名字的下划线。

路明非愣了一下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3E考试莫不然有考听力的成分在里面?

所有的题目都会从喇叭里广播,自己只需要在把答案写在白纸上就行了?他抬头观察了一下教室,果然发现有个喇叭挂在角落的墙上。

“试卷已经发放完毕,试卷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考试将会在十分钟后正式考试,考试期间不允许离开教室范围,但在教室内你可以随意走动、交谈,甚至睡上一觉,只要没有涉及徇私舞弊的行为都不会被过问。”曼施坦因颔首说道。

说完考试规定后,曼施坦因拿着文件纸袋退出了教室并且带上了门,只留下路明非一个人坐在其中。

在教室门关上后,路明非拿起了面前的白纸正反面仔细观察了一通,确定了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考试正式考试还有一分钟,路明非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把白纸平铺在桌面看向了角落天花板挂着的喇叭,他觉得这大概是最后的可能了。

时针指向两点点整,不复路明非的期望,教室墙角挂着的喇叭真的响起了声音,它开始播放起了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不是,这怎么和昨晚芬格尔给我听的玩意不一样?

路明非眉头皱的都快要拧出水了,他拿着铅笔屡次抬起又放下,脸上表情纠结的一批。

教室里摇滚乐不停的播放,路明非放下了铅笔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可惜考试期间是不允许离开这间教室的,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他独自一人,简直就像一个……牢笼。

忽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寒冷之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手撑住了桌面。

在路明非的眼前无端的开始闪过的无数失真的画面,大量的噪点弥漫在他的视网膜内,耳边的劲爆的摇滚乐开始如退潮般消退,音阶也开始扭曲着盘旋而上直至耳膜难以忍耐的尖锐刺响。

咚!咚!咚!

路明非逐渐的又听见了一股熟悉战鼓声,声音从微弱不清渐渐爬到振聋发聩,就像是将耳朵贴在被锤击的鼓面上一般。

他想从座椅上站起来,可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力气,鼓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仿佛要在他的天灵盖上震出裂口直入脑髓中一般!

路明非竭力的想要起身,他扭动脑袋看向窗外期望能看见走廊上巡视的曼施坦因,但下一刻,他的眼前便是出现了无边的黑暗!

当他再次睁眼时,自己的面前却早已没有了课桌,手里握着的也不再是铅笔。

“咚,咚咚,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传遍四方,在阳光的照耀下,路明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重新披上了陈旧的鸳鸯战袄,手中又握住了熟悉的鸟铳,腰间又配上许久未见的御林军刀。

就在路明非还在思考自己这是回到哪一年时,一道熟悉的温淳嗓音从前方的土台上传来。

“将士们,倭寇先犯新河,又扰台州!

虽然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我们成功扑灭了一次,但他们的烧杀抢掠的野心还没用彻底熄灭!

就在距离咱们台州府城五里外的地方,正有一大批倭寇袭来!

我知道将士们奔袭一天七十余里,此时已是饥渴难耐!

可我也知道,现在咱们台州有一大批的老弱妇孺现在可就在五里外被倭寇俘虏!

我请大伙想想,一路以来,倭寇所过之处的场景,大伙也都看到了,村庄被焚毁,乡亲被砍杀,无数供养咱们粮饷的乡亲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所以你们说,是咱们现在看着府城的父老乡亲被加害无动于衷,进城吃饭歇息重要?还是咱们现在就出城宰了这帮倭寇,把父老乡亲都接回来,更重要?”

原本奔袭一夜,早已饥肠辘辘的义乌汉子们,此时竟是齐声高喊:

“救乡亲,打倭寇!”

“救乡亲,打倭寇!”

……

眼见军心可用,身穿锁子甲的戚继光宣布道:

“丁邦彦部为前锋左哨,从大路迎战;王如龙部为前锋右哨,由江下前进击敌;陈濠等部为中哨正兵;赵记、孙廷贤部为左右翼,分随左右前锋。”

“接敌之后,先以火器击之,左右先锋再出击破敌!诸位,听明白没有?”

“仅遵将令!”

路明非作为戚继光的亲兵,此时只是仅仅跟随在戚继光身后。

一刻钟后,戚家军便赶赴至花街。

忽地,树林间突然窜出四五十个人影,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呈现一字阵型向中军冲锋而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众人吓得不轻。

但丁邦彦与陈大成部的浙兵当即变出小三才阵,左右长枪手端枪前刺,长枪手左右盾牌手结阵,中军战锋队鸟铳手抬起鸟铳对准奔袭而来的人影,尤其是看到为首之人光秃头顶上那倭人招牌式的小发髻,当即便有序后退数步,迅速引燃火绳,继而扣动扳机!

浙兵自信手中鸟铳喷吐的光焰能将这些莽撞的倭寇尽数重创!

可意外的是,铳弹在五十步之内,非但没能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相反,倭寇竟是不退反进!

与此同时,一道缥缈的歌声向众人耳边传来,如同太古僧侣的的唱颂。

一个领域无声地展开,令在场所有倭寇的皮肤上开始透出渗血般的红色,心脏的剧烈跳动把大量的鲜血输送到他们的全身,身体机能在一瞬间得到了数倍的强化。

他们甚至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只是全力以赴扑向戚继光所在的中军!

察觉到状况不对的戚继光低声下令道:

“又是该死的异种,明非,速战速决!”

“是!”

伴随戚继光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路明非提气轻身,一个鹤跃,便落到阵前!

双手握持御林军刀,向上一挑,匹炼一般的刀刃劈向来犯之敌的胸膛!

一寸长,一寸强!

“滋啦”一声,为首的倭寇半边身子已是被轻松剖开!

随后几十名倭寇连忙散开,十余柄太刀同时合围路明非,势要将其斩杀!

面对生死一刹,路明非却只是在内心暗道:

“那就看看谁更快!”

下一瞬,路明非心跳、血液的流速、呼吸在短短数秒中降速了下来,路明非的心脏搏动次数峰值一下跌入了谷底慢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界。

【在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时间总会变得很慢,好像我仔细去聆听,世界都会为我停下脚步】

一双无形的手,给紧张的战场按下了32倍慢放!

战场中所有的杂音、呼吸声、脚步声、心跳声,所有音律不断的变慢、变慢、变慢...直到停止。

空气中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隐约只能听见幻听中的尖锐的耳鸣声,拽拉着一条没有尽头的线向着远方滑行。

万籁俱寂。

路明非睁开了双眼,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好像停止了。

阳光均衡的倾洒在每个人的脸上,细小的灰尘定格在一缕阳光之中,光线的尽头照在一张张或平静、或愤怒、或惊恐的脸庞上,远处穿越树林的飞鸟舒展双翼,白羽飘落在空中向大地投去一羽黑影。

路明非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些唯美、奇妙的画面上。

只见他轻轻迈出了步子,土尘灰蒙蒙的从地面升起,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可怕的力量,在这股力量下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距离,只等着他伸手就可以握在手中品玩,无人可以叱责他,也无人可以影响他。

明明路明非距离周围的敌人不足一米,可他却像是闲庭漫步一般拨转刀刃。

他没有太敢放大自己的动作,因为那样身体会因为无法负荷而崩裂。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拨开刀刃,环腰劈斩!

下一刹那,飞鸟再度扑腾双翼展翅高飞,羽翼在风中打旋而起,嘈杂和混乱重新笼罩了这个世界!

在那名闪烁着黄金瞳的倭首眼中,路明非的虎口已是布满细密的裂口,但这不妨碍路明非依旧面无表情,一刀插入他的心口了结他罪恶的一生!

四十年,倭大掠桃渚、圻头。继光急趋宁海,扼桃渚,败之龙山,追至雁门岭。贼遁去,乘虚袭台州。继光至花街,大败倭,歼敌千余,计斩三百,救妇孺无数——《台州旧志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