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怪谈源头
辜杨已经来到骨架人出没的女生寝室，眼前一下子有五六个骨架人迎面朝他飞跃而来。
通过鬼气浓度判断，它们几乎都是最新成型的骨架人，说明又一个女生寝室沦陷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过五分。
大多女生都已经回到寝室，因此这时候人群是比较集中的，这恰好给了骨架人可乘之机，而这些胆小手无寸铁的女生，一遇到骨架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珠子被挖，毫无还手之力。
辜杨表情冷漠，召唤触手对抗骨架人。
许是实力远在骨架人之上，很快，周围的尸气就被他震慑住，骨架人犹如傀儡一般失去控制。
噼里啪啦！
一阵撕扯抛摔，几个骨架人被肢解，骨头散落一地。
“求求你，别，别杀我！别……求你别……”
紧接着楼上又传来一阵紧急的求救声。
“难道真如赵正阳所说，骨架人要失控了吗？”
辜杨再次发出灵魂质问。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次对我来说会不会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虽然他不清楚“以眼还眼”怪谈的内核真相，但肯定的是，这个怪谈任务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除了民俗局的赵正阳之外，很多灵异组织的调查员似乎都还不知情。
启明侦探社虽然算得上是灵异调查组织，可内部的成员除了沐雨清之外，似乎都是新人，而且一个个还没开始就死伤过半。
马洪超虽然自诩守护学校周全的后勤保密处，可遇到骨架人之后，表现得却是差强人意。
那两个所谓的驱邪师，纯粹就是打酱油的，关键时刻就露馅了。
这让辜杨都怀疑真正能站出来对抗怪谈的没有几个。
正这时。
楼上突然传出剧烈的打斗的声音，辜杨好奇跑上去看。
原来是赵正阳。
多日不见，没想到此刻会在这里看到他。
本来他还想主动打电话喊他来斩杀怪谈，可忙于眼下的事儿竟给忘了。
赵正阳收回绣春刀，笑着走过去跟辜杨打招呼。
“辜杨，真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辜杨：“我一直都在，我好多个同学都因此丢掉了性命。”
赵正阳：“别难过！身处怪谈世界，普通人也好，像我们这类守护者也罢，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生离死别就再正常不过。”
助手小天不知从哪冒出来，走到辜杨跟前招呼道：
“辜杨兄，我们又见面了！”
辜杨笑着回了一句。
目光又转移到赵正阳身上，皱眉道：
“赵叔，你知道吗？骨架人已经漫延到我们学校了。”
赵正阳道：“你说的没错，骨架人的传染性极强，所以我现在赶过来了。”
辜杨关心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正阳道：“我们目前没有任何办法从源头上彻底清除，你知道，这类怪谈具有传染性，而且传染的速度极快，另外我们已经根据它们的规律分析出一份报告。”
辜杨：“嗯。”
赵正阳：“早一批异化成的骨架人，如果到现在还没被清除掉，它们的实力就会更加恐怖，而且自带超强的鬼气，甚至一般的守护者都拿它们没办法，随着杀人数量的增多，它们的实力会更强，具体强到什么程度，这是我们很难预料的。”
说到这里，赵正阳不由叹了口气。
辜杨面色惨白，已经无语。
赵正阳接着又道：“这种情况下，我是说如果骨架人造成大范围扩张的情况，就需要我们全国所有灵异组织联合绞杀，可是这并不现实，要知道我们国内的大部分灵异组织还处于勾心斗角状态，他们处处都在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甚至有人恨不得天下大乱为快。”
又叹了口气。
辜杨微微蹙眉，莫名感到自己肩膀沉重。
赵正阳道：“还是那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如果大难当头，我们每个人都选择苟且偷生，那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迟早要栽到怪谈手中，那时候要权利有什么用？即使手握大把钞票又有何用？”
辜杨想了想，问道：
“这怪谈是什么等级？”
赵正阳沉吟一下，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
喃喃道：“级别的话，目前我们还很难下结论，你说它很难被消灭吧，确实是很难，但是基本只要是个守护者都能轻松斩杀掉。
“而要想彻底清除就很难，至少目前是如此，而且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关于怪谈源头的线索。”
辜杨道：“你是说一开始侵害谢家人的鬼雾？”
赵正阳道：“没错，我认为那次才是怪谈第一次出现，只是我们都没有亲眼目睹。
但是谢林和他的驱邪师都是亲眼目睹，这点不会错的，而且，骨架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异化出来的。
“它其实只是那鬼雾的产物，是它的外在表现形式，换句话说就是它的傀儡，我们要做的就是消灭鬼雾，只有消灭了鬼雾或许才能从根本上彻底清除怪谈。”
“赵局，楼上好像又有人呼救了！”
助手小天提醒道。
“好，快去楼上。”
赵正阳毫不犹豫，立刻动身往楼上跑。
辜杨也跟着上去了。
......
......
沐雨清一通电话打过去。
沐凌云立刻带着几十人的队伍急匆匆往学校赶了过去。
“小马哥，我爸说十分钟左右就到。”
沐雨清眼神无比清澈地看着马洪超，似是在传情，又似是在给他鼓励。
然而马洪超似乎并没放心上。
凝神片刻，突然想起似的问道：
“对了，沐雨清，刚刚那个......辜杨，他有没有喝你的守护灵药水？”
沐雨清道：“没有，怎么啦？”
马洪超突然面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还是假装不在乎道：“没，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来着。”
冲沐雨清露出罕见的微笑。
沐雨清似乎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实话实说道：
“小马哥，守护灵药水虽然能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和思想，但是我不会利用此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操控别人并非我愿。”
马洪超瞬间无语。
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它能帮助新人提升实力，而且还能像你所说，关键时刻救人一命，那么你就因为这个问题而放弃给人使用，岂不狭隘了一点呢？”
微微一顿，立刻解释道：
“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哪里不对，我只是站在现实意义上说的。
“何况你要真不想操控别人，主动权在你手上，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么？”
俩人正争辩着时，楼下吧嗒吧嗒上来了一群人。
像是一群经过了武装的武士。
“我爸他们来了。”沐雨清激动道。
马洪超立刻收敛起刚才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挂上迎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