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呃？你是要我复述一下昨天的动作吗？”
“？”李秋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头顶飘出一个问号。
他在说什么？
“这，这不太好吧？”任以道眨了眨，裹紧了身上的薄被，有些为难地缩了缩头，接着视死如归地开口：“不过，你要是非要我说的话，我也是可以说给你听。”
“首先呢，我先把手伸向了你的……唔！”
“停！！！”
李秋水满脸绯红，翻身跨在了任以道身上，恼怒地抬手捂住了他搞怪不停的嘴巴，居高临下地俯视，恶狠狠地道：“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呢！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登徒子！”
“唔唔，唔唔唔唔？……”（“我是不是登徒子，你还不知道吗？”）
“唔唔唔！唔唔唔？”（“再说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唔唔，唔唔唔！”（“大家都是光溜溜的，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啦！”）
在令牌所创造的空间中，不着寸缕的两人躺在特制的耐冲击大床上，一上一下地叠在一起，要是让外人看到，怎么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個人在作怪，只会觉得小两口玩得真花啊！
李秋水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姿势的暧昧，但在羞涩了一下后没有逃离，而是用两只手都捂住了任以道的嘴，再次恶狠狠地警告：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
被捂着嘴的任以道确实说不出话，但他还有可以四处乱摸的手，还可以分心二用地传音，还有一双会笑会看的眼睛。
在多方面进攻之下，本就初经人事的女子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的小狐狸？
李秋水在拉扯中一着不慎，两人再次收剑入鞘，几个回合后就败下阵来，最终鸣金收兵，无力地瘫倒在胸膛上。
李秋水侧耳听着任以道平缓的心跳，抱怨似的小声嘟囔道：“……哈，你，你真不是人。”
哪怕李秋水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弱女子，此时也忍不住向悲惨的现实举起白旗。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还有！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李秋水很想大声地质问，但想起刚才自己被骗上床的原因好像就是这个，又默默闭上了嘴巴。
沉默是金。
“嗯，多谢夸奖？”任以道不知道李秋水的小心思，但也不在意，轻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轻笑着替她梳理体内的气息。
李秋水感受着这柔和的力量在体内游走，不光是身体，心里也暖暖的，身体渐渐放松，将一切都交给他。
当然，之前的交战也基本等同于把一切都交给他来掌控，完全就是懵懂地受人宰割。
良久后，李秋水又一次低语：“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以道：？
“怎么还问？你还没满足？”
嚯！
这位小姐姐，没看出来啊！
你原来是这么积极的吗？
是这种榨汁姬的角色吗！
等等，好像李枫尧也是同一个类型的替身……
难不成，这在你们李家难道也是传统吗？
李秋水：“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李秋水当时就急了，这已经不知道第几轮了，再来一次，她怕是真的要散架了！
“不是！！谁要你……等一下！你别动手动脚的！”
感觉身下的死鬼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李秋水连忙按住了那即将抬起的头颅，快速道：
“我问的是，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实力为什么获得了这么大的提升？”
李秋水是女子，但更是一名实力惊人的化神大修士，她对自己的实力有非常清晰的感知。
在醒来后不久，她除了回味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接着就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变化很大。
真的很大！
最直观的，就是她的境界……
居然一下子顶到了化神后期，甚至已经逼近了巅峰！
化神后期！
要知道，她进入化神境也没多少时间，而现在，只是经过一夜，她就已经逼近下一个关隘了。
不但如此，这份境界还非常稳固，一点都看不出虚浮，完全就像是她自己一步步修炼上来一般。
这，这合理吗？
而除了境界上提升，她在其他方面上也有巨大的进展。
感知比过去变得更加敏锐，精神力提升显著。
就连肉身都有了不小的提升，比过去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男女之事，真的能有这么大的益处？
李秋水虽然之前是处子，但不是傻子，她也是受过皇家教育的，明白这定然是不正常的。
所以，她才会问任以道，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哦！你是问这个啊！你早说哇~”
任以道恍然，有些好笑地说道，“嗨！我还以为你食髓知味，开始欲求不满了呢。”
你才不满！
我人都要满了，哪里还能欲求不满啊！
李秋水恼怒地用头顶了一下任以道的下巴，当即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
嘶！
这个炼体的牲口！
“没什么特殊的，我只是施展了一点道门双修之法，趁你意乱神……咳，在你昏迷的时候把好处全部灌进你的体内了。”
任以道其实也注意到了李秋水身上产生的变化，就是她不问，他也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可是，真有那么大的效果吗？”李秋水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而是皱得更紧了。
道门双修术不是魔门炉鼎的邪法，不会是这么速成。
李秋水倒是不担心任以道在这其中做什么手段，毕竟得到好处的人是她，她现在反倒担心他是透支自身来反哺自己。
任以道看出了她的担忧，摇摇头，解释道：
“当然，双修术只是其中一点，这种双修之法并非是透支潜力的邪法，效果本没有那么惊人，按照我之前的经验……”
“经验？”李秋水眉头一挑，指尖汇聚了些锋锐的剑意，在他的头前比划了一下。
“咳！”
感受着怀中核善的气息，任以道当场缩头，改口道：“说错了，是按照典籍中的记载，效果只有原本的一半不到。真正的原因，靠的是你我身上的特殊之处，以及此地特殊的环境。”
“剑气，剑意，剑灵体。”
李秋水原本还有些不懂，但在听到这话之后眼眸一动，当场联想到体内的变化，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剑气锻体，剑意炼魂，剑灵养法。”
“没错，正是如此。”
任以道点头，解释道：“万剑峡谷底剑意纵横，我体内有无上剑气，而你则是天生剑灵体，这三者相辅相成，让你我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任以道曾经在一处疑似人仙高人身死的湖水中靠着其残留的剑气淬炼肉身，让他的肉身早早跨入了炼虚。
而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些剑气全部炼化，但直到今日，才发现体内仍有一部分的残留在他的肉身之中，依旧潜移默化地帮助他的肉身提升。
而这份剑气，成为了最后的关键。
万剑峡的剑意，李秋水的剑灵体，以及他体内残留的无上剑气，这三者在碰撞到一起后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缺一不可。”
公冶大昌拖任以道半个月可不是为了打压他的气焰，他没有那么小气，而是真的算好了时间，推算出这几日是整个万剑峡剑意复苏的巅峰时间，此乃天时。
万剑峡谷底环境隐蔽，能够让他提前铺床，此乃地利。
最后则是人和，二人相性极好，能够迈出最关键的最后一步，彻底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不然的话，两人虽然同样能得到好处，但却远没有此刻互利互惠获得的多。
或许，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命运。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李秋水在听完任以道的解释后发呆了半天，最终有些意兴阑珊地轻声叹了口气，“唉……”
“秋水，你不高兴吗？”
李秋水回过神来，微微摇头，将任以道抱得更紧，低语：“不，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修，居然比不上一夜收获来的大，感觉有些不真实。”
老实说，李秋水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这一夜的进展让她有些感觉颓败，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修有些像是个笑话。
不过，她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恢复过来，摇摇头，将脑中消极的想法甩出去。
“不，这种事无关紧要，既然获得了，那便是我的。”
在李秋水渐渐梳理思绪的时候，任以道也开口了：
“你是觉得，这一切只是投机取巧？是受到天地的馈赠了吗？”
李秋水眯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不算是吗？我们这不是在夺天地造化吗？你放心，我不至于想不清这一点，莪只是……”
“不不不，这你倒是想错了。”
任以道打断了她的话语，摇头道：“厚积而薄发，这一前一后可是密不可分的，没有曾经的努力和积攒，你今日也不会获得这么大的提升。”
“与其说这是平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不如说是你这些年体内积攒的收获终于找到了机会释放。”
任以道低头看着仰起头的如玉丽人，轻笑道：“你不需要感谢苍天馈赠，你只需要感谢曾经那个努力的自己。”
“哦，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感谢一下我。”他冲着李秋水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我可是除了大力的哦。”
狐狐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腰都有些酸了！
“感谢？”李秋水眨了眨眼，接着仰头在任以道的唇上吻了一下，轻笑道：“这样够吗？”
“哦？”
任以道同样眨了眨眼，没想到她忽然变得如此狡黠，笑了起来。
“足矣。”